那一刻，她才知道李苦木遭的都是些什麼罪。

    後來，警察查過來了。

    那個電話根本就不是什麼警察查案，只不過是個精神病的惡作劇。

    精神病把他們耍得團團轉轉，但他們都畏懼權威，都害怕。

    李沉香明白，這都是她的報應。

    都是報應。

    她走了，她收拾了東西，用全部的家當買了一艘小船，在海面漂泊。

    她不會水，又辨不清方向，更打不到魚，沒多久，就在船上餓死了。

    鏡頭的最後，從在海面上震晃的小船上移開，停留在了水波豔豔的海面。

    一曲口琴輕輕吹響，天色漸漸變得灰暗，故事也就這樣劃下了帷幕。

    陸柯燃和顧惜朝看望這部電影，誰也沒有再說話。

    兩個人沉默地依偎著。

    好半晌，陸柯燃試著活躍氣氛，“我知道為什麼這部片子有年齡限制了，李苦木被那啥時都是無碼的。”

    顧惜朝拍了拍他的腦袋。

    陸柯燃噤聲，摸了摸被拍疼的地方。

    氣氛沉悶，看完這樣的電影只會叫人的心頭堵得慌。

    顧惜朝默默陸柯燃的腦袋，抱緊了他，“放心吧，我們養老的錢都準備好了。不會窮到要你去賣屁股的。”

    陸柯燃哼唧了一聲，“那也是你去。”

    “你比較俊。”

    顧惜朝捏住他的鼻子，兩個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其實仔細想想，小電影每一次都有向他們傳達一個主題，而不是無腦地讓他們去送死。

    夜漸漸深了以後，兩個人就回房間睡覺。

    很快，就又到了進電影的日子。

    顧惜朝很簡單地把硬碟插進電影開始播放。

    陸柯燃就默默地把膠捲到搗鼓進放映機。

    一部電影在兩個不同的載體同時播放。

    陸柯燃等待著。

    螢幕還是一片黑暗，然後是輕漾的海水。

    海水晃動著，漫道了陸柯燃的腳上。

    幾乎是無縫銜接，他就進入了電影。

    他站在了黑暗上，就聽到了一聲聲細密的低喘。

    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的陸柯燃當然知道這個聲音意味著什麼。

    他不好意思地皺了皺眉，往前走，就看到了李沉香插著手站在那兒抖腿。

    看到陸柯燃，她不耐煩地用手在臉上扇風。

    “有沒有錢？要不要來一發?”

    陸柯燃尷尬到不敢吭聲。

    在他沉默的時候，礁石後邊，就傳來一聲男人的低吼，緊接著一個衣服都沒穿好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從口袋掏出一張鈔票交給了李沉香。

    李沉香繞到大石頭後邊幫李苦木善後。

    好一會，才和李苦木一塊出來。

    “哥哥……大哥哥……”憨憨傻傻的李苦木拍著手，要去靠近陸柯燃，被李沉香拉走。

    “跟我走吧。”李沉香牽著傻乎乎的李苦木在前邊引路。

    陸柯燃和她們保持了一點距離，跟在她們身後默默前進。

    李苦木還時不時回頭看他，朝他微笑。

    她那樣的笑，太過乾淨透亮了。

    陸柯燃看過整部電影，他只覺得不適，原本微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再往前再走了一段距離，就看到了顧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