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還是沒有半點悔改之意。

    “那想必聞人煜和雲小九臨死前，也是像你這樣想的。”陸柯燃的語氣漸漸平靜。

    他拉著顧惜朝回到了餐廳。

    雲子書的哭聲一直在外邊響徹。

    漸漸的，外邊響起了一身歡快的拍手聲和唱歌聲，“桃花桃花，張開嘴巴……”

    那群孩子圍著雲子書拍手轉圈。

    “啊！”

    雲子書高聲叫喊著跑遠。

    餐廳裡——

    活下來的人全部在那落座。

    老人也跟著坐在餐桌旁，他動了動身子，心情像是有些愉悅。

    顧惜朝突然開口問他:“老人家，這有酒嗎？”

    老人驀地抬眸，“有。”

    “等一下，我去拿。”他像是等待已久，單手撐著餐桌，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往外邊走去。

    陸柯燃有點不明白，疑惑地看著顧惜朝。

    其他人也和陸柯燃一個感覺，顧惜朝粲然一笑，“心情不錯，慶祝一下。”

    過了一會，就見老人扛著一個深棕色的酒缸，艱難地走回來。

    他把酒放在了餐桌上，開啟了上面的封條，酒香四溢，撲鼻芬芳。

    顧惜朝把碗遞給了老人，“勞駕。”

    老人傾下缸身，讓香醇微黃的液體緩緩流入碗中，再把碗遞給了顧惜朝。

    顧惜朝順手又把陸柯燃的碗遞了過去。

    老人又滿滿當當接了一碗。

    孟川見顧惜朝跟NPC討喝，委實稀奇，也跟著要了一碗。

    給電影外的人倒完了酒，老人也給自己滿上一碗。

    “這可是我釀了很多年的桃花釀。”老人惆悵感嘆。

    顧惜朝率先舉杯，還不忘拉著陸柯燃，和他交杯。

    一飲，共沉淪。

    老人也像是格外的高興，蹲起酒碗，暢快猛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他喝得急了，連連咳嗽，捂住胸口，平復下來後，繼續飲酒。

    孟川見這老人和電影外的人表現無異，試著問道：“老人家，為什麼你會在這？”

    老人抬眼，笑了笑，“觸犯了禁忌，就要留下來。”

    他說著，眼眶流下熱淚。

    想一想這都過了多少年了……

    喝了點酒，就上頭的顧惜朝掰著老人家的手，“我敬你。”

    “好。”老人家和他一塊咕嚕嚕的喝。

    陸柯燃想起顧惜朝一杯倒的事情了，把人拉開，又被顧惜朝抓著一塊喝酒。

    他高高階著碗，捏著陸柯燃的下巴，喂他喝酒。

    陸柯燃的酒量也不是太好，喝著喝著兩人就都上頭了。

    上頭以後，兩人“啪”“啪”倒在了桌子上。

    老闆一臉清醒的看著這兩貨，向孟川發出了邀請，“孟哥，等會幫我把這兩拉回房間唄?”

    “行。”

    “哈哈哈……”老人突然爆發出狂笑，他直接拿起桌面上的酒缸，瘋狂痛飲。

    酒精穿過他的喉嚨，帶來一片辛辣。

    在場還清醒的人都納悶的看著老人。

    “璫。”

    老人手裏的酒缸砸落在地，人也倒在了地上。

    孟川和老闆從座位上振起，兩人快速走到老人跟前。

    老闆下意識地探老人的鼻息，“他掛了?”

    “不對，他本來有呼吸嗎?”老闆問。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