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西北王李治
張墨能夠爆發出那麼強大的戰鬥力,那些豪門強宗,好像一下子變的格外好說話,沒用一天的時間,不僅送來了,張墨向他們索要的東西,更自行送上了,他們各自最拿出手的東西,放在整個玄黃大陸的修仙界,都讓無數生靈,垂涎不已的寶丹,最少也是玄級頂級丹藥。
對於這種情況,前來給張墨送東西的水雲子,同樣眼饞不已,更是半開玩笑的說道,就張墨現在的身價,怕是一般的地仙老祖都要動心了,不過話音一轉,他又說道,經過之前那一戰,怕是誰人都知道,張墨手中一件先天靈寶,也都不敢生出搶奪之心。
聽到水雲子的話,張墨只是淡然一笑,他自家知道自己的斤兩,並沒有先前那讓整個玄黃大陸都震撼莫名的一戰,而感到沾沾自喜,力壓眾人的是持刀令,是他手中的斷刀,這與他張墨,沒有多大的關係。
同時,張墨在沒有搞清楚,玄都觀為什麼會對他抱有善意,從來不大相信別人的張墨,拋開玄都觀的謀劃不說,僅僅水雲子所說的那些話,他便下意識的,把其當成捧殺。
因此不管水雲子心中怎麼想,不管水雲子怎麼說,張墨總是雷打不動,且等他好似無意的問了一聲,天陽老祖是否有時間,他想見對方一面,那之前恨不得他立馬點頭,就會當場與他燒黃紙斬雞頭拜把子的水雲子,便開始左言右顧而言他,張墨便更加堅定他對玄都觀的態度。
甚至此刻的張墨,都沒了心思,去究極玄都觀,三番五次的幫他,究竟是爲了什麼,主人本來就沒有多談的慾望,再加上,張墨更是對玄都觀,抱有了極其強烈的防備之心,這使得水雲子,不得不早些停止這場尷尬的見面,等他提出離開,張墨因為開始防備玄都觀,更是掐滅了,送一些丹藥給水雲子的打算,他張墨或許不夠精明,但是決然做不出資敵的蠢事。
等張墨送走水雲子,在安排好,刀門瑣事,便沉下心來,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修煉之上,至於如今被劃分爲,刀門的領地的靈縣,張墨倒沒有過多的插手,他把靈縣交給了範正等人,如果這些人做的好,自有賞賜,如果不好,只要他張墨在一天,這靈縣就翻不起什麼大浪,同時他相信,範正等人,也決然不敢忘記他的叮囑,靈縣經營的差一些沒有關係,但靈縣是他的靈縣,決然容不下為非作歹之徒。
至於春三十娘,張墨另有任務交給她,朝雲觀的李道真,張墨從未忘記過,他不僅救了張墨的命,更給了張墨一個,輕鬆走出泥潭的機會,所以他便讓春三十娘前去詢問李道真一聲,他需要什麼,只要張墨能夠幫得上忙,就算那新得到的,為數不多的地級寶丹,他也不吝送給對方。
從張墨再次閉關以後,這靈縣因為他開始閉關,突然也變的沉默了起來,失去了那一點真靈,這樣的感覺,就數靈縣城隍,最為感同身受,只是歷經了水雲子一事,這位很快就要離開靈縣的城隍,也不願妄生是非,也不敢妄生是非,靈縣還是靈縣,只有等深夜到來時候,總會響起一聲聲無奈的嘆息,卻無聲的彰顯著,其實這靈縣,並不是真的那麼平靜如水。
在張墨閉關的日子裏,範正等人挾張墨之威,很快就掌控了靈縣的大概輪廓,再次期間,沒有一個人有膽提出非議,不甘心的人,因為不滿張墨的掌控,便全家離開了靈縣,對於此,範正等人也不會阻攔,只要求他們,不要破壞靈縣的一草一木,這些人帶不走的產業,都被刀門全部買下,有靈縣神祇做中人,起碼這些人不會吃虧,而那些無力離開的人,雖然對張墨掌控靈縣,抱有微詞,但是形勢比人強,就算他們在不滿,也只能捏著鼻子認命。
這個過程中,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意外,可是在張墨的明令下,刀門的人,到沒有對那些敢於出手的動手,但靈縣神祇,或者靈縣狼衛所,卻在第一時間,把這些人全部拿下,更早範正的要求下,全部把其驅逐出境,且這些人名下的產業,更是全部充公。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總體上來說,範正等人收穫滿滿,而靈縣在他們的治理下,很快便有恢復生機,且更有欣欣向榮之勢。
到了此時,靈縣所剩下的頂級勢力,便只有掌控靈縣的刀門,還有甘願與刀門合作的靈縣神祇,以及沒有站錯隊的狼衛所,剩餘的便是清溪鎮劉家了,這是從龍之臣,雖然劉家沒有多大的權利,可在這靈縣,就算刀門的人,對劉家上下,也是客客氣氣,還有就是朝雲觀了,春三十娘找到李道真之後,這位老道,感慨了半天,最後只說恭喜張墨,卻沒有向張墨提出過任何要求,這件事傳開以後,白雲山朝雲觀,便成了靈縣最特殊的存在。
靈縣因為張墨,為實鬧騰了一陣子,可是比起整個修仙界,靈縣這點動靜,便連提鞋都不配,張墨一刀創傷多位地仙老祖,且逼著這些豪門大派,以及整個朝廷,承認他對靈縣的掌控權,幾乎成爲了整個修仙界的禁忌,沒人膽敢光明正大的提起,現在整個修仙界,最為關心的一件事,便是韓意乾,修煉《噬血魔功》一事,韓家為此擔負這極大的壓力,甚至整個韓家人,都有種大廈將傾之感。
也因為這件事,當某些人韓家人提起韓意乾的時候,言辭更比起外人激烈好幾倍,甚至在諸多壓力之下,韓家老祖以及韓家現任家主,都不得不頒佈絕殺令,但凡韓家人,誰要是與韓意乾有半點瓜葛,便定斬不饒,且韓意乾,更是韓家人必殺的物件。且爲了不給整個修仙界,對付韓家的機會,韓家更是忍受著奇恥大辱,允許那些豪門大派,前來韓家抽查,用這種態度,告訴他們,韓家與韓意乾勢不兩立。
韓家終究還是快了一步,不惜自辱,絕了他們對韓家動手的機會,不然,他們這些豪門大派,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韓家在他們的眼中,是一塊極為肥美的肥肉,就算是玉虛宮,也無法忍住對韓家的覬覦之心。
如此,當這些人來韓家抽查的時候,總會有人無事生非,與那些悲憤萬分的韓家人,起了好幾次衝突,要不是,在那些本來就不甘心的大派,在動手之前那,韓家老祖請出了韓祖宗留下的真書,讓那些傢伙駭然失色,怕是韓家絕對拖逃不過被滅的劫難。
那些人走了,韓家人依舊心有餘悸,且經過這件事以後,韓家人,更是竭力收縮勢力,只是牢牢握住那些涉及韓家根本的產業,用那些旁枝末節,去收買那些想要滅了韓家的勢力,以求能夠放下針對韓家的念頭。
在此期間,韓家掌門人,以及韓家老祖,人前的時候,總是強撐著淡定,可是當無人的時候,他們的臉色,總會變的格外猙獰,就他們放棄的那些產業,哪裏是什麼旁枝末節?其實與他們韓家人而言,放棄那些產業,其對韓家的影響,根本不止是傷筋動骨了。
如此,作為韓家的掌舵人,以及韓家的掌門人,他們恨極了韓意乾,其實他們更恨張墨,如果不是張墨一刀創傷過好幾位地仙老祖,張墨令他們韓家變成了這樣,就算他們知道,玄都觀會力保張墨,也要不惜一切代價,去除掉張墨。
既然韓家還算識相,那些聞著血腥味兒來的人,終究還算有所收穫,如此不願背上吃相太難看的名頭的他們,最終還是放過了韓家,而後全心全意的,把心思放在了對付韓意乾之上,一時之間,本來就丟了半條命的韓意乾,頓時成了過街老鼠,有那麼好機會,差點被把氣撒在他身上的幾股勢力,給堵在某個角落,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也因為這樣,本來就沒有回頭路的韓意乾,行事便變的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在大唐和大夏,鬧出十幾次血案,每一次,都讓一地變成了鬼蜮,別說是人了,就算牲畜老鼠,他也沒有放過。
如此,韓意乾更徹底激怒了大唐和大夏,也激怒了,那些豪門大派,對他的追殺,變的更加兇猛,如要不是他早些佈下了一子,藏身夏三所在的那個小村子裏,別說有養傷的機會了,在那無窮無盡的追殺中,他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不過,就算這樣,無論是大唐還是大夏,還是那些豪門大派,也沒有想要放過韓意乾的意思,爲了找出韓意乾的行蹤,更有傳言,地仙老祖都出手了,不過韓意乾,終究還算有些氣數,他傳夏三《噬血魔功》可沒報好意,但夏三卻好像,把他當成了真正的師父,當某一天,幾乎走投無路的韓意乾,打算前來奪舍的時候,他立刻把他得到一件遮蔽天機的寶物雙手奉上,韓意乾得到了這件寶物,才得以沒有被那位地仙老祖算出他的行蹤,靠此躲過了一劫。
時過境遷,一年的時間,稍縱即逝,當還有很多人,在回首去年發生的大事的時候,當那些沒有放棄對韓意乾追殺的人,繼續尋找韓意乾的行蹤的時候,經過一年多的時間,已經牢牢掌控靈縣的張墨,更是開闢出了一條屬於靈縣的商路,靈縣雖然沒有什麼惹眼且金貴的東西,但是在張墨的掌控下,靈縣卻漸漸成了一個產糧大縣,靠著張墨的威名,靈縣的糧隊,幾乎遍佈在了,大唐整個西北。
而躲了一年的韓意乾,雖然暫且使得傷勢不再惡化,但是如今變的人不人鬼不鬼,且如同過街老鼠一樣的他,爲了報仇,爲了拿回屬於讓的一切,終於忍不住離開了那處落後的山村,這一次,他更帶上了夏三,奪舍的念頭,韓意乾從未放下,不過他帶上夏三的根本原因,卻是因為夏三的氣運。
春分的那一天,靈縣的商隊再次出發,不過等他們到達涼州的時候,從未與他們打過交道的西北王,卻派人早早等在了那裏,來人對他們倒是客氣的很,但是來人與他們說的話,卻讓親自押隊的範正,頓時臉色聚變。
西北王治下的官吏,告訴範正,西北王想要見見張墨,對於出生於大唐西北的範正而言,對於這位西北王,抱有最大的敬意,同時他也聽張墨無意中談起過這位西北王,不管此人怎樣,但是有此人在,卻一次次的擋住了大夏的入侵,不僅是張墨,其實生活在整個西北的人,都應該感謝這位西北王,就因為他的存在,才使得西北,不至於被大夏的鐵騎蹂躪。
可是張墨也曾經對範正說過,就他們刀門,與大唐而言,絕對沒有什麼好名聲,所以張墨不僅不允許他們私自與朝廷有瓜葛,更直言,他們刀門,或許有那麼一天,會與朝廷有一戰,因此範正對於朝廷,一直抱有極強的戒心。
如此,西北王派人前來傳話,說他要見見張墨,範正聽了這話的第一反應,便是朝廷要對張墨,要對刀門動手了,因此就算來人很是客氣,那一瞬間,範正也有先下手為強的打算。
經歷這件事,範正再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關心商隊的運作,匆匆的交代了一聲,便火急火燎的趕回了靈縣,確保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一訊息告訴張墨,在大唐的西北,這西北王李治的名頭,比大唐天子還要讓人忌憚三分,他不知道西北王李治,究竟為什麼想要見見張墨,可是就範正看來,這對於刀門而言,對於張墨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訊息。
西北王李治行事很是霸道不說,且個人實力又很強,早有傳言,說他或許已經跨過了那一步,成為一名,站在玄黃大陸之巔的大佬,面對這樣的人,就算張墨曾經一刀創傷好幾位地仙,可是就這一年來,每一次見到張墨,張墨的臉色,一直都慘白無血色,他敢於肯定,張墨斬出了那一刀,絕對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所以範正在聽到西北王要見張墨的訊息之後,臉上便再也沒有露出過笑容,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人的臉色,反而更變的愈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