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刀門初創(上)
張墨並不知道王玉有了想要與他一見的打算,且正在前往清溪鎮的路上,寧喜那一喝,讓他受傷極重,如果不是持刀令,他肯定當場化為血霧,同樣不是玄都觀觀主的丹藥,僅僅幾天的時間,他便穩住的傷勢,且日益見好。
如今張墨的落腳點,因為有心人的關注,已經不算是隱秘,只是此刻的張墨,早已有了一戰之力,有人試探過,卻也拿不下張墨,倒也讓這處莊園重新變的安寧,對於這種情況,張墨自然喜兒樂見,別說他還在養傷,就他本人而言,也不是一個喜歡到處惹是生非之人。
同時在這段時間內,張墨也有了空閒,去考慮如何安排那些,一心想要跟隨他的人,因為這些人不想走,他也不是矯情之人,那麼雙方一拍即合,屬於他們的勢力,很快便得到了梳理。
同樣張墨也趁著這個機會,把這些人分為三個部分,有一部分人,很有修煉潛質,張墨現在只是先天,自然不能斷定這些人的未來,可就眼前的情況來看,這些人之中的一部分人,卻最為合適走上修行之路,或許他們不一定能夠取得多大的成就,但張墨看來,他們這些人,要達到先天境界,卻也不是沒有機會,當然還有一部分人,資質好像並不怎麼樣,但他們卻痴迷於修煉,在他們要求加入的時候,張墨只是稍微的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他們的要求。
關於這一部分人,張墨稱其為戰部,當然這個名字,也不是張墨隨口所起,他既然繼承了持刀人的身份,那麼套用一下持刀人的勢力分佈,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何況張墨既然繼承了持刀人的身份,他當然也有深藏在心底的野心,能不能讓把持刀人一脈發揚光大,張墨不知道,但既然站在了海邊兒,他總不能不朝這深海望幾眼。
他所分出的站部,主要目的是爲了對敵,這些人可以不夠聰明,甚至在其他方面可以一無是處,但是他們的戰力,卻需要夠強,持刀人一脈,是怎麼樣的處境,張墨心知肚明,他想要打上九天,想要斬斷那些欲要滅了持刀人一脈的黑手,想要斬斷世間惡,想要有足夠的話語權,去調節諸多紛爭,這戰部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如此張墨對戰部的人,抱有極大的期望,且他更明確的告訴戰部的人,他們要做的事,是全心全意提升自身的實力,不要浪費時間,除了需要他們出戰,他們不必分心去理會任何事情。
對於張墨的決定,以及對戰部的定義,讓戰部的那些人,既驚又喜,同時在那一刻,他們更是覺的,自己肩上的壓力,瞬間倍增,尤其等他們看到,剩餘的那些人之中,有不少看向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濃郁的羨慕,那一刻幾近所有戰部的人,都在暗中告誡自己,要加倍去努力了。
看到這些人的反應,張墨不覺暗自點頭,而後他便目光,投向了剩餘的那部分人,持刀人一脈,想要長存,自然少不了資源支配,在他的詢問中,有些不喜廝殺的人,決定加入凡部,雖然此部以凡命名,可等張墨向他們解釋過以後,這些選擇凡部的人,更加篤定,這纔是他們想要的。
之所以稱這一部為凡部,只是因為他們更多的時間花費在經營一事上,與商賈而言,這是經營,人際關係,當然也是經營,戰部的戰力決定了持刀人的話語權究竟有多麼廣泛,而凡部,卻決定著,戰部能夠走多遠,以至於持刀人一脈,可以走多遠。
這一部同樣重要,且與戰部的重要性,可謂是不分上下,已經有兩部分人,做出了選擇,剩下的那一部分人,已經已經做出選擇的人,對張墨所提的第三個部分,充滿了好奇。
張墨也沒有讓他們等候太長的時間,便揭開了第三部的面紗,張墨稱其為暗部,所謂暗部,可以根據字面意思去理解,這一部的存在,就是爲了暗中行事,打探訊息也好,去著手見不的人的事情也好,他們的存在,是一道屏障,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會缺乏暗部這樣性質的存在,沒有他們,雖然還不至於寸步難行,可是要是沒有他們,任何一個勢力,絕對不可能,日如既往的順利維持下去,哪怕這個勢力,有著絕對的實力。
前兩部也就罷了,當張墨道出暗部之名的時候,剩下的那些人,其眼中頓時迸射出奇異的光芒,他們決定跟隨張墨,並不只是因為對方與他們有救命之恩,他們更看好張墨的前途。
經過了那麼多事情,且隨著對張墨的瞭解,對於這種感覺,他們早就深信不疑,可是就張墨提出這三部之分之後,他們才徹底放下疑慮,他們不會因為張墨,有野心而覺的他危險,反而因為張墨野心越大,才越是他們所想看到的。
從經歷了被黑衣人獵殺一事,他們深刻體會到了沒有力量的悲哀,從他們跟隨張墨,一起對戰黑衣人那一刻起,他們對於力量,便存有了幾近偏執的渴求,張墨麼有讓他們失望,他們不想管,張墨會把他們帶到何方,他們只想在那麼一瞬間,哪怕僅僅只是在那麼一瞬間,當再次面臨黑衣人的屠殺的時候,不會如同那一次一樣,不管反抗與否,都只能等死。
張墨分完三部,那些人各自心情澎湃,甚至一些人,看向張墨的目光,更不覺間變的無比狂熱,說真的,他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以往的時候,他們總是擔心張墨看不上他們,現在不同了,他們好似嗅到了,未來的崢嶸氣息。
其實張墨能夠如此順利的把這些人分成三部,卻也是他運氣,拋開這些人的實力不提,三個人就有三條心,這些人卻沒有在他劃分三部的時候心生齷齪,僅僅這一條,便可以羨煞不少人。
當然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時勢造就,如果不是張墨救了他們,且挽大廈將傾,竭力的保全了,某些人的家族不被滅門,如果不是張墨在極端的時間內,所做的那些事,根本更是讓他在那些人的心目中,成了不可敵對和反抗之人,如果不是他們哪怕跟隨張墨,張墨卻也從來沒有過,把他們當成炮灰,當他劃分三部的時候,那些人就算不被他勾起深藏的野心,想要取而代之,也必然會在這三部分劃之時,吵的不可開交。
當然如果這些人,根本沒有經歷之前那些人,如果沒有那些如果,他們只是慕名而來,或者說僅僅是爲了某個目地而來,張墨想要順利的劃分三部,絕對是天方夜譚,如果是這幾種情況,他們或許受到張墨的節制,但絕對不會尊張墨為主。
不過沒有那麼多如果,儘管此刻如此順利的劃分了三部,但可以篤定,以後的歲月之中,他們之間因為利益的關係,定然會滋生什麼齷齪,可如今不過是初搭草臺班子,能夠有這樣的情形,張墨自然也不會不滿意。
只是,既然建立了草臺班子,那便要立下一定的規矩,爲了現在,當然更爲了未來,雖然如今定下的規矩,以後肯定還會,視情況而變更,讓規矩更加完善,可那都是後事,現在想要讓他們這一個初建的勢力,順利的執行下去,定下最初的規矩,當然勢在必行。
如此就在那些人,沉寂在張墨終於給了他們一個交代的欣喜之中的時候,張墨先是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給集中起來以後,才鄭重其事的把他的早就想好的章程道了出來“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雖然我們是初搭草臺班子,可在我想來,大家應該和我一樣,不願屬於我們的勢力,一直是草臺班子,可想要很好的發展,那麼立下一些規矩,便勢在必行。”
說到這裏,張墨掃了眾人一眼,雖然看見有些人眼中,有異芒閃過,但終究還是沒有提出什麼異議,甚至沒有一個人出聲,他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才又繼續說道:“不過在之前,張墨還有話要說,儘管已經劃分三部,可是要是哪位朋友想走,我張墨絕對不會強留,只要你能夠保證,今天這裏發生的事情,不是出自你口,任何都可以離開,現在我給大家半刻鐘的時間,希望各位能夠慎重考慮。”
半刻鐘的時間過得很快,而等到時間到了那一刻,張墨也看到了,並沒有出乎意料的回答,沒人選擇離開,且更是因為件事的發生,使得這些人,更加堅定了,要跟著張墨走下去的決心。
看著那些堅定的眼神,張墨的心情同樣很是澎湃,只不過,這一次他卻不再多言,更沒有半分客氣和謙虛,他又一次迎著那些人的目光,神色鄭重的說道:“既然大家願意留下,那我希望大家能夠遵守今天立下的規矩,我不想你們當中,有任何一個人,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規矩只有一條,同門不得自相殘殺。如有違背,格殺勿論!”張墨雖然很想把持刀人的戒律給照搬過來,但是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便把其給掐滅,如今的他們,根本配不上那些規矩,所以幾經斟酌,張墨便從持刀人一脈中,選定了總綱之中,排名第二的戒律,至於第一條戒律,他都不能保證,他自己能夠遵守,如果說出來,而做不到,那豈不是徒惹煩惱?甚至從一開始,就埋下禍根?
張墨不習慣長篇大論,這是別人所共知的,可是他們沒想到,就算此刻,他任然言簡意賅,其定下的規矩盡然只有一條,連他們先前的家族,都好像有些不如,儘管張墨的言辭極為凌厲,但那一刻某些人的心裏,還是泛起了異樣的念頭。
他們覺的,既然要定下規矩,雖然沒有必要長篇大論,但只有區區一條戒律,在他們看來,多少有些兒戲,只是張墨在這件事上,有他自己的計較,這些人是他選定的班底,雖然他現在,對這些人比較滿意,但還不至於,讓他視為心腹,視為同道中人,他需要時間,這些人也需要時間,當他們透過了重重考驗,張墨會把持刀人的身份告訴他們,同樣關於持刀人一脈,需要遵守什麼樣的規矩,他也會傾囊相告。
如此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糾纏的張墨,根本沒有理會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之中,帶有濃濃的疑惑之意,既然已經草創班子,且定下了規矩,劃分了三部,那有些事情,也就不能耽擱了,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們刀門,除了我為門主之外,下設有三部部首,除此之外,還設有執事,長老,執法長老,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其中三部部首,除了門主之外,地位最為尊崇,再有就是執法長老,其有監察本門所有人不遵門規之人,長老以下,可以便宜行事,而長老、三部部首,甚至門主,如果大逆不道,違背創派初衷,執法長老有權撥亂反正。”
張墨的話音剛落,現場一片譁然,當然有些人,眼中更是閃爍著,耀眼的火花,就現在的他們而言,沒有覬覦門主之位的意思,可是對那三部部首,以及執法長老,長老甚至執事,卻心生強烈的窺視之心。
這一刻,他們雖然並沒有爲了某個位置,心生害人之念,但是隻要有野心的人,卻神色變的無比凝重起來,甚至開始格外關注,那些對他們來說,極具威脅的競爭者,且心裏更開始盤謀,究竟哪個位置,憑藉自己的實力,才能夠坐穩,一時之間,現場暗波狂涌,當然他們也在擔心,張墨是不是,會直接認命誰人為三部部首,或者執法長老,以及長老和執事,因為心中有這樣的擔心,他們看向張墨的目光,在不知不覺之中,變的有些忐忑起來。
張墨不難猜到這些人的想法,就在那些人,忐忑的望著他的時候,他給出了答案,“除了我這個門主,不管是三部部首,還是執法長老,長老以及執事,都需要各位,憑藉自己的本事去爭,不管是憑藉武力,還是其他什麼手段,想要坐穩各位想要的位置,都要拿出讓人信服的道理。”
張墨的這番話,讓現場的人,頓時大鬆了一口氣,當然也有些人,不覺間,涌出淡淡的失落,不過這樣的念頭,剛剛滋生,就被他們給掐滅,他們與張墨創立的刀門一樣,都朝氣蓬勃,如此遇到困境,自然會迎頭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