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青城山上傾城仙,只識碧霄忘人間
張墨的強大,讓曹禮等人心驚不已,他們此刻好似纔想起,原來他們前往靈縣之前,叮囑他們小心的那一句話,是他們說的。就曹禮等人,一直以為張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先天修士,且根本沒有背景的泥腿子,旁人叮囑他們小心,被他們當成了讓他們收斂點兒行事,只是此刻面對兇猛的張墨,才發現自己真是蠢得夠可以。
他們要來靈縣,自然會了解一番,這裏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們覺的之前的那件事情鬧的那麼轟動,完全是因為,那幾股大勢力攪合在其中,所以纔會引來那麼目光的關注,至於張墨?不過是一個嘴炮!
現在張墨提刀殺人,刀鋒所過,無人能擋,有些人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張墨給超度了,在曹禮他們看來,這一次廝殺,絕對會以碾壓對手的方式輕鬆結束,可此刻看來,確實是碾壓,不過不是他們碾壓張墨,他們纔是被碾壓的物件。
不過僅僅只是這樣,也不至於讓他們,幾近驚駭欲絕,他們之前所聽說的,張墨根本就是膽大包天,不過是一個笑話,現在看來,只說張墨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倒是有些低估了他。
作為朝廷近衛,張墨向他們動刀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留手,好像也不知道,殺了他們,會面對什麼樣的後果,關於這件事讓他們又驚又怒,可是等他們看到,張墨對那龍虎山、天龍寺以及欽天衛的人,完全是一樣的態度,在他們駭然失色的時候,真想掰開張墨的腦袋瞧瞧,他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他們這些人以為,就他們所代表的身份,單單拿出一個,這玄黃大陸上,不敢給他們面子的人還真沒有多少,可張墨殺他們卻如屠狗,把他們視為驕傲,和作為底氣的東西,更是丟在地上摩擦,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一直活在了不真實的世界之中,要不然怎麼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張墨面對他們,不束手就擒也就罷了,竟敢如同殺狗一樣,毫無半點負擔的送走一個又一個,因為憤怒,他們想把張墨給碎屍萬段,可因為張墨實在太過於兇猛,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抵抗的,就連那喪失理智的曹禮,都被刺激的清醒了過。
而等他們發現,張墨根本油鹽不進,無論是他們威脅出聲,還是變相或者直接服軟,對方都沒有收手的意思,好像根本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其人從動手之後,好像進入某種狀態,一刻不把他們給殺絕,便絕對不會收手。
曹禮等人真的怕了,以往的時候,他們與別人而言,完全能夠代表世間的惡,可與張墨相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張墨才叫惡,看著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被殺的膽寒的他們,心想張墨只要同意他們離開,事後絕對不敢生出報復的念頭。
只是他們想走,哪有那麼容易?張墨刀刀留人,誰人越想走,他便重點關照哪一個,面對如此情形,曹禮他們徹底絕望了,不過他們怎麼樣,好像對張墨沒有半點影響,他們根本想不通,同樣是先天修為,且張墨更是新進之人,怎麼會這麼強?拼命,對方依舊如故,且還拼不過,想逃,卻覺的自己一行人,好似那落入蛛網的蚊蟲,越是掙扎的劇烈,就越先死。
發生了這樣的事,有些人不敢到意外,而對某些人而言,這件事給他們帶來的衝擊,卻半點不亞於,那些正在垂死掙扎的人強烈,他們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張墨,想說些什麼,一時間卻盡都無言。
“廢物!廢物!”外面所發生的事情傳到了夏宏的耳中,這人起初的時候,根本覺的這種事情,就是就是一個笑話,他同樣不相信,張墨只憑一人,就能大殺四方,壓的好幾名先天,以及一羣后天高手抬不起頭來,甚至在張墨的面前,都沒有招架之功,可他同樣知道,前來報信的人,尤其關於這個訊息,絕對沒有膽量欺騙他,那一刻,本來野心勃勃的夏宏,好像遭受重擊一樣,臉色瞬間變的慘白無比,難以接受現實的他,因為恐懼,所以情緒突然變的極為激動起來。
這等發泄方式,根本不能讓夏宏找到半點安全感,一想到張墨會來殺他,他頓時被恐懼給一口吞掉,濃烈的驚駭讓他發狂,此刻他的臉,變的格外猙獰,伺候他的下人,沒人敢看這張扭曲至極的臉,甚至他們無比虔誠的在向漫天神佛祈禱,希望能夠保佑他們,不會使得他們,成為夏宏發泄的物件。
這些人全都緊閉著呼吸,更是把頭深埋起來,就算驚恐到了極點,也不敢讓自己的身軀弄出半點動靜,這夏宏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不覺的,對方會因為他們可憐,而對他們網開一面。
“滾!都給老子滾出去!”夏宏狠狠的發泄一通,不僅不能令他驅散恐懼,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乎已經嗅到了死亡氣息的他,眼睛不知時候,早就變的血紅至極,他很不甘心,這樣的結局,根本不是他想要的,此刻他突然覺的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小丑,什麼運籌帷幄?一想到先前別人恭維自己的時候,自己那股得意勁兒,他便好似被烈日灼燒到一般,他好像看到了,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幾近快要被嚇瘋的他,發現每一張臉,都是那麼猙獰。
得到夏宏的允許,那些早就想跑的人,頓時一散而空,恍如這間本來,被他們視為,通向輝煌的屋子裏,藏著一個絕世兇魔,只要慢一步,便會死無全屍。
“啊~!”這便是無能狂怒了,被絕望吞噬的夏宏,怎麼也驅趕不走,那讓絕望的感覺,經過一番折騰,早就沒有貴公子模樣的夏宏,此刻披頭散髮,雙眼血紅,英俊的臉龐極為扭曲,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咬碎了鋼牙,大張著滿是鮮血的嘴巴,像極了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聽到他如同野獸般的嘶吼,幾近沒人膽敢靠近他的屋子,甚至有些人,更不高而走,除了夏宏的心腹,其餘的人,都把這裏當成了魔窟,他們不僅害怕發瘋的夏宏,會要了他們的命,其實已經得到了,夏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訊息眾人,也怕那個把夏宏給嚇瘋的人。
“公子!”烏先生同樣被張墨給大殺四方的訊息嚇的不清,可他的心境,終究要強過夏宏太多,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的他,爲了不讓夏宏真的被張墨給嚇瘋,坐視對方發泄了一通,才站了出來。
“嗯?”夏宏等著血紅的眼睛,看向了烏先生,就此刻他給烏先生的感覺,好像想要把他給吃了一般。
對於這種情況,烏先生暗自嘆對方,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同時,卻也不好任由對方,就這樣一直下去,張墨的兇猛,大出他們的意外,烏先生不敢保證,張墨什麼時候,會找上門來,所以不想死的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讓夏宏鎮定下來,然後趕緊想辦法度過那一劫,或者召集所有人,逃出靈縣,“公子!還請冷靜一些!”
“冷靜?你讓老子怎麼冷靜?你說啊?你讓老子怎麼冷靜?你,你去給老子殺了張墨!”夏宏聽到烏先生的話,頓時變的更加激動,他瞪著血紅的眼睛盯著烏先生,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
“草泥馬!”夏宏對自己咆哮也就罷了,可夏宏竟然讓他去殺張墨,烏先生的鼻子差點沒有被夏宏給氣歪,儘管他們沒有一掌拍死夏宏的打算,可此刻的卻也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
對於烏先生而言,如要不是因為惦念著夏家對他的恩情,此刻真想一走了之,把夏宏這個廢物,丟在這裏,同樣他絕對自己真是瞎了眼,盡然把夏宏當成了明主,且更下定決心,竭盡全力去輔助對方。
“去!你給老子去殺了張墨!”夏宏根本沒有感受到到,烏先生的情緒變化,就在烏先生失神之際,他再次叫囂起來。
“我把你個廢物東西!”被夏宏催促去死的烏先生,險些沒有被夏宏給氣吐血,不過他最終還是壓下了,拍死對方的衝動,“我不是那張墨的對手,要是公子一家,現在不處於險境,就算不敵對方,公子有命,烏某就算是死,也要去見識見識,只是現在還請公子以大局為重,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那人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殺了過來,公子現在還是儘管抓緊時間想個對策,或者抓緊時間離開靈縣吧!”
“我夏耗費了那麼多人力財力,怎麼養出了你這麼個狗東西?那麼多東西就算用來養狗,也比你強!”烏先生拒絕的話剛落地,夏宏再次歇斯底里的怒吼出聲,且他好像沒有看到烏先生因為他的話,臉色驟然變的極為陰戾,還沒罵夠的他,眼睛一立,又打算說些什麼。
啪!
不過夏宏的話,卻被夏清河的一巴掌給堵了回去,夏清河沒有想到,被自己視為麒麟子的兒子,會如此的不堪,敗絮其外也就罷了,更分不清行事,且夏宏沒有看到烏先生的臉色,他卻看的清清楚楚,夏家因為夏宏之前的決定,顯然陷入了生死時刻,他們想要活著離開靈縣,根本少不了烏先生出力,夏宏竟然如此對待對方,夏清河真想打死夏宏了事。
一個接一個的巴掌,把夏宏給打懵了,等到他從那種絕望的情緒中掙脫出來,其人臉色變的更加蒼白,此刻的他,只有在哪裏捱打的份兒,其實此刻的他,更想自己把自己給打死。
“老夫教子無方,在這裏給烏先生賠罪了!”夏清河老而彌堅,他打夏宏,不過是迫不得已,不過是做給烏先生看的,他要是真想為難夏宏,只需一句話,便可以讓夏宏,再無翻身的餘地,“還不滾過來給烏先生道歉?”
“夏家主不必如此,夏公子不過是心神不靖,烏某不會計較!”烏先生怎麼能夠不明白夏清河的用意?他又怎麼不會因為夏宏的話而憤怒?只是現在,他與夏家同在一條船上,且不管心中做出怎樣的決定,此刻就像夏家需要他一樣,他同樣需要夏家,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他不想與夏清河在這件事上糾纏,他擺了擺手示意夏清河不要擔心,便直接略過之前的話題,“還請夏家主早做決定,再也不能耽擱了!”
“是了,還是烏先生想的周到,老夫都被這個畜生給氣糊塗了!”烏先生的態度,令夏清河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不過他也是修行了千年的狐狸,之前的時候,他雖然是在演戲,可也有幾分真誠道歉的意思在裡面,如今看來,因為之前發生的事,讓烏先生不能在與他們一心,其人腦海中閃過了夏宏之前痛罵烏先生的話,暗自對烏先生動了殺心的他,臉上卻沒有顯露半分,好像他同樣只關心大局,在贊同烏先生的提議的同時,便與對方商量起了應付難關的對策起來。
夏家因為張墨大殺四方的訊息,如果不是一直關注著夏宏的夏清河出場,早就亂成了一鍋粥,而靈縣其他人,就算見識過了張墨的兇悍的人,再次看到張墨的兇悍勁兒的時候,同樣駭然不已。
可是這些根本與張墨沒有半點關係,他現在只想把曹禮等人殺絕,且越殺越起勁的他,要不是青城山來人突然插手,這些人絕對活不過把那個時辰。
“住手!你作為一個修行之人,殺性也太重了,莫非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且他們修行不易,如今你卻丁點活路不留,閣下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魔道也不過如此!這些人我保了,你…請自便!”來人好像根本不知道張墨為什麼殺人,普一出現,便是一番頤指氣使,好像她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
“你不是現在纔來的吧?”張墨眯了一下眼睛,莫名的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你又待如何?”看到張墨並沒有遵從她的命令,來人瞳孔頓時一立,看向張墨的眼神,驟然變的極為不善起來。
“你不是瞎子吧?”張墨好像沒有覺察到對方已經生氣了,對這個女人,越來越沒什麼好感的他,說起話來,便變的更加沒有顧忌。
“狗東西倒是好膽!”張靜沒有想到,張墨竟敢如此對待她,一直被眾人捧在手心的她,立刻變的煞氣十足。
“滾!”張墨對於這種好像整個世界,都是她們家的女人,回以對方的答案,只有一個字,然後根本不管那張靜瞬間變的臉色鐵青的樣子,再次提刀殺向了曹禮等人,其實張墨很後悔,為什麼要與對方答話,就這樣的女人,在他的眼中,連條狗都不如。
其實張靜不是沒有聽不出張墨的話外之音,可是那些螢幕,在她的眼中,不過是螻蟻,且如果不是張墨過於兇悍,她也絕對不會與張墨廢話,剛剛出現,就直接動手了,現在看到張墨,不僅不把她放在眼裏,更是惡言相向,這位被一直捧在手心的女人,看向張墨的目光,好像就算把張墨給生吃了,也不消除她的心頭之恨,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張墨早就被她碎屍萬段了。
好在這女人雖然乖張,但不是傻子,她沒有動手,是忌憚張墨的手段,這一次被張墨狠狠落了臉面的她,陰戾的望著張墨,內心深處,早就開始盤謀,該用什麼樣的毒計,讓張墨這個連狗都不如的東西,為得罪她,而付出慘痛的代價,最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