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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為爪牙,自當詭計百出

    “這夏家還算識趣,可那張墨算什麼東西?他是找不到狼衛所嗎?還是你們沒有告訴他,咱們想請他喝一杯?”張墨與夏家幾近傾巢而出,狼衛此刻還沒有收到訊息,作為狼衛所的把總,根本沒有把靈縣的安穩放在心上,讓他念念不忘的,卻是夏宏遣人送來好處,而張墨卻一直無動於衷,這讓曹禮很不高興,他滿臉笑容的盯著清溪鎮所在的方向,如鷹鷲般的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大人,我們根本就沒有見到他!”作為曹禮的心腹,知道怎麼撩撥曹禮的怒火,他奉命去清溪鎮面見張墨,可是張墨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們一行人,進了劉家大門,也到了張墨的門外,本來囂張跋扈的他們,卻在張墨那裏碰了一次釘子,這讓他現在想起來,依舊戾氣橫生,如是他極為想要弄死張墨。

    李郎等人奉命去見張墨,如入無人之境似的,轟開了劉家的大門,直言要見張墨,劉遠知道狼衛的厲害,他自然不敢得罪李郎,把其帶到客堂小心招待的同時,更派人立即去找張墨。

    可是他派去的人,並沒有把張墨帶來,僅僅帶了一句話回去,頓時讓李郎一行人怒不可遏,張墨告訴他們,他在修煉,沒空見任何人,這深深的刺痛了李郎一行人的心門,那一刻他們怒極而笑,森然的掃了一眼想要阻攔他們的劉遠,便殺氣騰騰的,直奔張墨的居舍。

    這些人囂張慣了,或許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教養,到了張墨的門外,不僅沒有打算上前敲門,反而想要一腳踹開,然後見識見識這個竟敢不給狼衛面子的張墨,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

    可是就在李郎讓人踹門的時候,張墨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了出來,哪怕李郎現在想起來,眼底深處,依舊四溢著無盡的怨毒,張墨告訴他們,誰要是敢踹開他的門,他便剁了誰人的腳。

    李郎覺的張墨一定是吃了豹子膽,且因為張墨的態度,更家激怒了他,他一狠心,便讓田良和杜冒繼續,他心裏想著,倒要看看,張墨究竟有沒有膽子,如同他所說的一樣,剁了田良和杜冒的腳。

    可就在那時,隨著屋中傳出來的一聲冷哼,在場的所有人,頓時有種,好像那屋子裏麵,根本就盤踞著一隻上古兇獸的感覺,對方儘管只是淡漠的看著他們,可一股寒氣,直接從尾脊骨直竄腦門兒的感受,讓他們的靈魂都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

    那一刻,他們盡都有種預感,如果惹怒了裡面的那個人,絕對活著走不出劉家,包括李郎在內的狼衛,哪裏吃過這樣的虧?他們想要雄起,想要給張墨一個深刻的教訓,但是那時的他們,根本就鼓不起勇氣,去找張墨要個說法,讓張墨見識見識,狼衛的兇殘。

    只是就那樣離去,太過於丟人,不僅是李郎,就算田良和杜冒,也不願揹負這樣的恥辱,可就在他們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屋子裏麵又有話傳了出來,“要麼滾!要麼死!”僅僅只有六個字,卻讓李郎三人丟進了臉,他們代表著朝廷,張墨竟敢那樣侮辱他們,雖然張墨給他們的感覺,讓他們感到心悸不已,絕對不能這樣離去的他們,心一橫,便打算與張墨較量一番。

    可等他們剛剛下定決心,突然有股極為兇厲的氣息,從屋子中傳了出來,李郎三人雖然實力不強,但他們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就那時的兇厲氣息,勝過他們所接觸過的,所有先天高手,且他們也從中察覺到了,張墨根本沒有在和他們開玩笑,他們膽敢繼續逗留,屋子裏麵的那個人,一定會置他們於死地。

    心生這樣的感覺,李郎三人覺的很是荒謬,向來只有他們威脅別人,什麼時候,別人能夠在他們的頭上拉屎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死亡的氣息,卻變的越來越濃,他們三人雖然囂張跋扈,但終究不是傻子,何況他們根本就是狐假虎威,一看張墨要來真的,那天的遭遇,令他們的臉色變的青白相加的同時,李郎他們三人,就在劉遠心驚膽戰至極,只是狠狠的盯著屋子看了一眼,連一句狠話都沒敢留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一般的離開了劉家。

    就那天的遭遇,被李郎視為這輩子,最難嚥下的屈辱,同時張墨竟敢那樣對他,本來就嫉妒張墨的他,更加想要張墨死無葬身之地。只是憑他自己,他根本不敢去招惹張墨,且更因他是曹禮的心腹,清楚曹禮最不喜什麼,回去之後,時時刻刻想要報復張墨的他,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

    如今曹禮提起張墨,且他聽出了曹禮對張墨的不滿,所以他認為機會來了,只是曹禮這人過於狡詐,他想要利用曹禮去對付張墨,卻絕對不能讓其發現端倪,如若不然,他從清溪鎮回來之後,就可以搬弄是非,讓曹禮去找張墨算賬,只是他真要敢那麼做的話,根本不用張墨出手,向來不養廢物的曹禮,聽了他的話,縱然會找張墨要一個交代,但辦事不力的他們,絕對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此時曹禮提起張墨,心中暗喜的李郎,壓制著狂喜之情,計劃一步一步,引曹禮入局,最終讓其與張墨的關係,變的勢不兩立。

    “老子沒有聽錯吧?你們盡然沒有見過他?你們是去吃屎了嗎?”果然如同李郎的預料一樣,但曹禮聽到他的話之後,其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如同鷹鷲般的目光釘在了李郎的身上,雖然沒有洩露一點殺氣,可是此刻的曹禮,卻動了殺心。

    儘管李郎已經很熟悉曹禮了,可是此刻被對方盯著,依舊心底發寒,作為曹禮的心腹,他從曹禮的話中,聽出了別樣的意思,他只要膽敢露出一丁點,把曹禮的安排,視作兒戲的意思,對方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擰下他的狗頭。

    不過此刻的他,也不能把當時發生的事,就那麼直白的告訴曹禮,李郎迎著那兇厲的目光,硬著頭皮道:“我們去見張墨,對方自持實力,根本沒有搭理我們的意思,且等到對方知道我們的身份之後,其態度更是變的極為惡劣,起初的時候,我們還以為,狼衛怎麼惡了他,便壓著怒火,離開了劉家,只是沒有辦成大人所交代的事情,自然無顏面見大人,我們三個便決心,查查其中的緣由。

    我們買通了服侍那張墨的一個下人,從他那裏知道了答案,原來我們狼衛剛剛到達靈縣之時,他便直言,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除掉我們這些沒人性的鷹犬,尤其提起、提起大人的時候……”

    說到這裏,李郎突然掐斷了話頭,且更是惶恐不安的看著曹禮,用這種方式告訴曹禮,那張墨提起曹禮的時候,絕對沒有什麼好話,甚至於他根本沒有膽量在曹禮的面前提起。

    “說!他說了什麼!我要你一字不差的告訴我!”曹禮的神色驟然為之一變,李郎用這種方式告訴曹禮,張墨知道了一些什麼,他自己心中有鬼,李郎所誤導他想到的東西,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禁忌,每當有人談起這件事,本來狡詐至極的他,便會立刻失去理智,就像現在一樣,他根本沒有去詢問當時的細節,他只關心提起他的時候,究竟說了一些什麼。

    此刻的曹禮還能剋制,是因為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是那種引而不發的暴虐之感,卻清楚的告訴了李郎,曹禮上當了。看到這樣的情況,李郎暗自得意,不過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露出馬腳,此刻的李郎,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他臉色慘白的看著曹禮,本人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對於曹禮而言,絕對是必殺一擊。

    “說!”此刻的曹禮,眼睛早已變的血紅,且整個人的暴虐氣息,更令李郎幾近窒息,他此刻看著李郎,像是想要把他生吃了一樣,如此兇厲的眼神,無言的述說著,他已經落入李郎的算計之中,變成這樣的曹禮,更用這種方式告訴李郎,只需他輕輕一推,曹禮便會徹底陷入狂暴之中。

    到了此刻,火候剛剛好,李郎就像被他給嚇破了膽一樣,分明是必殺一擊,他卻裝出一副慌不擇言的樣子,一刀捅在了曹禮的要害,“那人說大人不過是個草包,爲了上位不惜把自己的女、”

    “閉嘴!該死!該死!該死的狗東西!”曹禮突然變的極為狂暴起來,他那猩紅的眼睛盯著李郎,厲聲讓他閉嘴,且此刻的曹禮幾乎,喪失了理智,“把人全部叫回來,老子要把那狗東西碎屍萬段!”

    原來這曹禮,能夠有今天,其不得不從一個女人說起,那時的他,不過是一名普通的狼衛,有那麼一天,他的上司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去了他家,起初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事發,幾近沒有嚇死,不過等他看到對方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這讓不甘心,只做一名普通狼衛的他,看到了機會,所以自然竭盡所能的招待,毫無下限的討好。

    他那上司前往他家,不過是心血來潮,其人對他的膽戰心驚,或者是竭力的討好,根本視而不見,但是等對方看到他那如花似玉的女人之後,其人的態度驟然一變,哪怕曹禮在場,其人依舊旁若無人,且眼神灼灼的盯著他的女人猛看,像是恨不得,把對方一口吞下去。

    他那位上司,患有一種嚴重的疾病,寡人有疾!等他看到對方見了他的女人,纔想猛然想起,那時再讓他的女人迴避已經來不及,如此只能壓著無盡的怒火,小心翼翼的,試著讓對方不再去關注他的女人。

    可是他那位上司,根本就是色中餓鬼,突然看到絕色美人兒,而且更是滿面嬌羞,一下子便點燃了浴火,那一瞬間,他根本不理會,曹禮那急怒欲狂的樣子,直接把曹禮給轟出去。

    他的那位上司想要幹什麼,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曹禮雖然混賬,可別人想要霸佔他的女人,他自然不會允許,但是那時之後後天中期的他,哪裏是他的那位上司的對手?拔刀相向他,連人家的一根汗毛都沒碰著,就被對方給擊飛出去,而後等他醒了過來,一切已經太遲。

    那一刻,曹禮只覺自己的頭上綠的放光,所謂人之不能忍之事有二,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醒來之後,看到他那上司衣冠不整的坐在大堂,而他的女人,更是臉色紅潤的在一旁伺候著,看到這一幕,雙眼頓時變的通紅的曹禮,心中所想,只有殺了那對姦夫淫婦,作為一名普通的後天修士,想要殺了先天,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結果自然少不了一頓胖揍,如要不是那女人為他求情,那天他一定會死。

    不過那時的曹禮,完全已經喪失了理智,而那人大概是迷上了他的女人,最終只丟下了一句話,如果他想通了,隨時可以找他去談,然後便帶著他的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曹禮爲了殺了那對姦夫淫婦,不是沒有努力過,可是對方既然膽敢明搶他人婦,自然不怕別人去找麻煩,何況他曹禮不過是一名普通的狼衛,所以備受打擊的他,或是因為心中的不甘,或是因為屈服了現實,他還是去找那人談了一次,然後他便從一名普通的狼衛,被提拔成了小旗,且沒過多久,又生了一級,簡直嫉妒的別人快要發狂。

    可能是因為別人嫉妒他的原因,或者是搶走他的女人的那人,想要徹底斷了他的念想,反正不久之後,便有流言開始才他們的圈子裏傳開,他曹禮所擁有的一切,是用他的女人換來的。

    這樣的流言,好像雨後的野草一樣,根本沒用多長時間,便傳的沸沸揚揚,當曹禮得到訊息之後,想要遏制,已經太遲,何況他根本也沒有遏制這一流言的實力,如是這件事,便成了他的夢魘,作為綠帽王的他,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覺的每一個人,都在嘲笑他,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流言突然消失不見,而曹禮也因職位被調動,別人眼裏的他,也漸漸的平靜了下去。

    只是這件事,與他而言,根本無法忘記,李郎偶然得到這一訊息,經過最初的試探,發現只要在曹禮的面前提起這件事,哪怕只提一個開頭,曹禮便會失去理智,對於此事,李郎屢試不爽,他不過是一名小旗,根本沒有實力把張墨怎麼樣,尤其張墨名聲在外,再說了他也不打算,爲了張墨把自己給陷進去,如此想要對付張墨,這曹禮便是最適合借來殺人的刀,此刻他看著已經喪失理智的曹禮,陰惻惻的一笑,便按照曹禮的指示,去召集所有的狼衛,且想到了張墨會死的很慘的下場,如果不是害怕引起曹禮的注意,他差點沒有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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