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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我去殺人

    “劉家打算幹什麼?又什麼事情發生了嗎?”熟睡中的張墨,被屋外的動靜給吵醒,好在他的起床氣不大,揉了揉微漲的眉心,閉上眼,重新回味了一下,酣睡中的舒坦,一挺腰,便坐起身來,他傾聽著外面傳來的動靜,陷入了沉思。

    “家…家主,他、他、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瞥見張墨從屋中走了出來,那個被劉遠派來,候著張墨的僕人,如同見了鬼一般,而後自以為,張墨並沒有發現他似的,連滾帶爬的跑向了劉遠,本來心情極差的劉遠,看見他這副模樣,頓時怒上心頭,可是等劉遠聽到他的話,好似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當場楞在那裏,一時之間,手無舉措。

    “莫非與我有關?”看見那個明面上是來服侍自己,其實是來盯梢的僕人,看見自己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狼狽跑開,張墨頓時警惕起來,且他這人,雖然還不至於,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便以為是有刁民想害他,可是身處在這風頭浪尖,卻也不由的他不去多想。

    “問一問便知。”張墨邁著疑惑的步伐,走向了劉遠,總感覺有些不安的他,要是不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渾身就像長滿了刺一樣難受,此刻他暗想,如要真與自己有關,且有人打算對自己不利,趁著刀溫還未散盡,便順手斬了他。

    不過張墨雖然這麼想,可是他卻也不認為,劉遠有膽量對自己不利,可他也不會提防著劉遠鋌而走險,只是究竟如何,還需問過才能知道,只是張墨並不知道,他的出現,給劉遠帶來多大的壓力,看著張墨一步步靠近,本來揮斥方遒的劉遠,直愣愣的站在那裏,如同丟了魂兒一樣。

    其實不只是劉遠,知道劉遠將要幹什麼的劉家人,同樣駭然失神,而王家來客,以及一直找不到張墨,來劉家碰運氣的吳勇,同樣失了魂兒似的,站在那裏,直愣愣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張墨,不知道該怎麼辦。

    “莫非被我猜中了?如若不然,這些人何必如此惶恐?”看到這些的樣子,張墨不覺眯起了眼睛,暗想著這些人,究竟有什麼底氣,敢來找自己的麻煩的同時,無形的殺氣,更是噴涌而出,不過下一瞬間,他又突然輕笑出聲,“呵~!好意外嗎?或許這樣才正常。”

    “劉家主,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有二心?”王家來客,與青龍幫吳勇,終於緩過勁兒來,那一瞬間,盯著張墨的他們,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才兇厲的望向劉遠。

    “劉某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二位,請聽在下解釋!”被王家來客以及吳勇釋放出來的凶氣一激,劉遠倒是迴歸了神兒,他看著越來越近的張墨,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苦澀,而因為看到,王家來客以及吳勇,把張墨此刻出現在他家的情況,當成了他與張墨的陰謀,一想到韓維那張臉,他連害怕都來不及,只想立刻和這件事撇清關係。

    “如要還有機會,劉家主去和韓公子解釋去吧。”縱然劉遠的神情,看起來不像有假,但是因為之前密室密謀的時候,劉遠沒有以王客己唯首是瞻,他在王家人眼裏,根本就是一個白眼狼,外加王家知道,他之前竟敢圈禁王瓊,更是對他不滿到了極點,雖然不至於滅了劉家,但一定要給劉家一個深刻的教訓,卻是王家所有人達成的共識,而那吳勇,爲了青龍幫的利益,更希望看到靈縣本土勢力衝突不斷,如是聽到劉遠的話以後,王家來客以及吳勇,只是看著他陰戾一笑,丟下一句話,便準備離開。

    此刻的王家來客,以及吳勇,再也沒有之前的頤指氣使,與其說他們因為不滿,張墨出現在劉家而離開,倒不如說他們,因為恐懼,所以才一息都不敢再次停留,張墨實力有多強,他們二人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張墨在山南大殺四方的事蹟,在靈縣只要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一清二楚,就這兩個傢伙,他們如此急切的想要離開,只是害怕張墨會把他們一刀兩段,如是丟下一句話,陰狠的想著,如果還有以後的話,一定要讓此刻竭力挽留的劉遠,付出代價的二人,真希望能夠長一對翅膀就此飛走。

    “二位要去哪兒?”就在王家來客,以及吳勇恨不得飛走的時候,張墨的聲音,如同催命魔音一般,傳入了他們的耳中,張墨早就注意到這兩人了,在劉家敢在劉遠面前頤指氣使,必定是條大魚,那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濃郁的張墨,怎麼可能會放他們離開。

    “該死!”王家來客與吳勇,聽到張墨的話,其臉色頓時狂變,他們如狼一般,兇厲的看向了,還在那裏拉扯的劉遠,在其愣神至極,猛然掙脫的對方的糾纏,裝作沒有聽懂張墨的話一樣,直接全力朝劉府外面奔去。

    這兩個傢伙,明顯抱有僥倖心理,不過出現這樣的情況,卻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在這個世界,為實不怕死的人,著實不多,且更不可能是這兩位,王家來客和吳勇,盯著好似被大蟲盯上的壓迫感,向漫天神佛祈禱,期望能夠保佑他們脫離虎口。

    “呵呵~”王家來客與那吳勇越是激動,就越說明他們心裏有鬼,看著這兩個命都不要,只想離開這裏的傢伙,張墨搖頭輕笑,而後只見一道殘影掠過,他已經當在了王家來客以及吳勇的身前,“是你們自己回去,還是我送你們回去?”此時張墨的身上,已經不帶絲毫殺氣,可是面對此時的張墨,王客卿以及吳勇,卻感受到了死到臨頭的感覺。

    就此束手就擒?開什麼玩笑?如果真要留下來,等一會兒張墨知道了,他們打算要做的事,吳勇與王客卿根本不敢去想,將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等著他們,因此縱然這二人,明知自己不敵張墨,還是對張墨悍然出手。

    在這個世界上,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且他們更是親眼見過,遭受那種非人的折磨,令人痛不欲生的畫面,所以他們更加害怕,那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向張墨出手,大不了就是一死,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被張墨盯上的自己,根本跑不了的他們,此刻選擇對張墨出手,只是一心求死,且希望張墨能夠打死他們。

    不過三流高手,對張墨出手,其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且從張墨盯上他們那一刻算起,如果他們沒有,在張墨出手之前,就能結果自己的能力,那麼從那一刻開始,他們的命運,便超控於張墨之手。

    面對這明知不敵,卻還會悍然出手的兩人,張墨無心去窺視,他們的真實想法,只想擒下他們兩個張墨,只出一招,便把他們二人擒下,然後淡漠的看一眼,面如死灰的兩人,便如同拎著兩隻雞一樣,就那麼隨意提溜著,朝著同樣面如死灰的劉遠走去。

    “劉家主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張墨把王客卿以及吳勇,隨意往地上一丟,而後看著劉遠淡漠的問道。

    心亂如麻的劉遠,與那雙淡漠的眼睛對上,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那一瞬間,因為畏懼,他真有不管不顧,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張墨的念頭,可是同樣因為畏懼,他卻又不敢,把到了嘴邊的話說出來,他不僅怕張墨知道了他們的陰謀,會當場斃了他,同樣他也害怕,自己說出一切之後,縱然張墨放過他,那個可怕的人,同樣只要不死,也一定會讓他痛不欲生。

    此時的他,只能僥倖的去期盼,希望張墨能夠看在,他家與李道然的交情上,放他一馬,他已經做好了被張墨打死的準備,他只期望,張墨不會遷怒整個劉家,且一想到,因為他參與了那場聚會,便陷入了萬丈深淵,後悔就像噬心的毒蛇一樣,給他帶來生不如死的痛苦。

    “呵~!”看到劉遠沉默不言,張墨並沒有逼他,他冷淡的一笑,便把目光投向了本來臉色蒼白,但看到張墨對待劉遠的態度,又有生氣衍生的王客卿以及吳勇,“你們二位,有什麼要說的嗎?”

    “唉~這是何苦呢?”看到張墨沒有為難劉遠,王客卿以及吳勇,以為張墨不會用刑,所以他們二人也學著劉遠沉默不語,且爲了表示他們的忠貞,更是把頭偏開,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張墨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他倆剛剛把頭轉到一旁,上一刻還客客氣氣的張墨,卻突然痛下殺手,張墨好似有些不解的感嘆一聲,而後一刀砍掉了王客卿的右臂。

    撕心裂肺的劇痛,讓王客卿差點昏死過去,沒有想到張墨會痛下殺手的他,等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其臉上的驚駭和痛苦,還沒有把之前的鄙夷給徹底吞噬,而被噴了一臉的鮮血的吳勇,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震驚的他,此刻卻好似,定格在那裏,滿眼盡是驚恐,臉上則是鄙夷與驚駭共存。

    “你們的心有多大,會以為我不會為難你們?”張墨看著這兩個好像把自己給當成傻子一樣的傢伙,有些不解的問道,不過還不等王客卿與吳勇說些什麼,他又突然看向了同樣駭然失色的劉遠,“劉家主,真的沒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

    張墨說動手就動手,這讓劉遠有些難以接受,同樣因為突發的變故,而失神的他,在張墨詢問他的時候,也沒有立刻回過神來,劉元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像今天一樣,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多年養尊處優的他,其實沒有被嚇軟,已經難能可貴。

    劉遠沒有立即給出回答,劉家人頓時為他捏了一把汗,其實如果不是懾於說動手就動手的張墨,擔心貿然答話,會害了劉遠,劉家人必然會爭相把張墨想要知道的事情,絲毫不錯的告訴他。

    “你們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對於問而不答的劉遠,張墨出乎意料的沒有為難他,他再次看向了王客卿和吳勇,且不等這二人答話,他又突然出手,砍掉了王客卿的左臂。

    “為什麼?”這一變故,好似讓王客卿崩潰了,他連斷臂的痛楚都好像沒有感受到一樣,他不解的望著張墨,好似想要知道,張墨為什麼會再次對他出手,有好似極為不解,張墨憑什麼不等他答話,就再次對他動手。

    “你以為我不教而誅?”面對此時的王客卿,張墨倒不再那麼冷漠,只是就在所有人都想要知道他動手的原因的時候,他卻沒有對他兩次會對王客卿動手,給出任何解釋,因為他做不到,“哎~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突然讓我對動手又是爲了那般?”那塊讓他動手的令牌,根本沒有迴應,這讓張墨不由的大翻白眼,“神神秘秘,有什麼了不起!”

    “劉家、”不過張墨也不覺尷尬,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再次轉過看向劉遠。

    只是這一次,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面對這喜怒無常,心性難測的張墨,幾近崩潰的王客卿、吳勇以及劉遠,卻搶在了他的前頭,開始絲毫不留的,把打算對付的陰謀,說了出來。

    “那韓維打算,讓你與陳大人也就是陳世杰火拼,然後他、他和、和我、我們好漁翁得利……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幾家都是被逼的。”劉遠三人像是擔心自己說的慢了,下一刻就會厄運加身似的,盡都搶著交代他們所知道的一切,甚至爲了活命,這幾個傢伙,都不惜抖出,深藏在他們心底的秘密,以求張默能夠饒他們一命。

    “是嗎?你們還真看的起我張墨!”劉遠三人把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都說完了,且在那裏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結果的時候,聽到他們所說的話,張墨足足沉默了盞茶時間,才莫名出聲。

    “不敢,不敢,我們都是別逼的。”張墨沒有對他們出手,這頓時讓他們鬆了一口氣,不過想起張墨那心性難測的性格,根本不敢怠慢的他們,頓時迫不及待的為他們開脫起來。

    “既然你們選擇合作,那我也沒理由趕盡殺絕,何況你們又不是謀主,縱然有罪,也罪不至死。”張墨看著戰戰兢兢的三人,突然不想在搭理他們,不過走到一半,好似想起了什麼,就在眾人再次繃緊了神經的時候,他卻出乎意料的,關心起了他留在劉家的馬,“劉家主,顧好我的馬,如要它瘦了病了,你自己思量去吧。”

    “請您放心,就是我餓死病死也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聽到張墨的話,所有的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而劉遠在猛擦冷汗的同時,更是發誓賭咒般的,高聲保證的道,同時也在此時,或許是看到張墨,不打算為難他們了,那劉遠看著張墨那越走越遠的身影,突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您、您要去哪兒?”

    這話剛剛出口,劉遠便開始後悔,他甚至想要把自己的嘴給撕爛,而別人也被劉遠突然的舉止,給驚呆了,大家好不容易遠離了鬼門關,如今他卻去招惹那煞神,就算是劉家人,也想把劉遠給掐死。

    只是張墨無心理會他們的想法,且此刻正情緒高昂的他,倒也沒有吝嗇於一個答案,“我去殺人!”

    “我去殺人!”從門外轉角處,傳來的四個字,如同重錘一樣,狠狠的砸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上,其差點讓他們窒息,且也因為這四個字,張墨在他們心中的形象,突然被無限放大,可是當他們想要,在看那道身影一眼的時候,那道身影,卻早已消失在他們的視眼之中,唯有那讓人震撼不已的豪情,還在耳邊迴盪,且彰顯著,剛纔發生的,剛纔聽到的,不是夢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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