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我有一刀
張墨現在很囂張,從未有過的囂張,地仙老祖是站在玄黃大陸之巔的存在,而如今張墨提起他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好像這些站在玄黃大陸之巔的存在,根本就是土雞瓦狗,就他這囂張的樣子,讓那些看似馬上就要大戰一場,但是視線從未從他的身上離開過的地仙老祖們,盡都不由的嘴角極具抽搐了一下。
站在張墨這一邊的人,扶著額頭滿臉的無奈,而那些想要讓張墨的命的人,聽到張墨那句囂張無比的話,要不是人多,貿然對一名小輩出手,擔心成為笑話,沒有以為地仙老祖,不想教教張墨,提起前輩的時候,該是哪種態度,哪怕張墨這個小輩,很特殊,甚至都讓他們感到忌憚。
這些地仙老祖都這樣了,那位西北王的心腹,自然更為不堪,就他而言,要不是想起了,張墨曾經一刀創傷好幾位地仙老祖,此刻竟敢和他這樣說話,他絕對不會讓張墨活著離開涼州。
當然他沒有出手的原因,也有之前那些“鬼”,在眾目睽睽之下,莫名其妙的死去,更讓他不敢對張墨出手,當然他也不想,為他人做嫁衣,如今張墨的狀態很不好,他可不想自己擋下了張墨臨死一擊,從而成全別人,哪怕那個人是西北王也不行。
“張公子真是硬氣,那咱們倒要瞧瞧,張公子的本事,有沒有張墨的嘴硬。”西北王的心腹,覺的自己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他擔心自己會因為忍不住對張墨出手,張墨是生是死,他半點都不關心,甚至他覺的,張墨這個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的泥腿子,根本連他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要是與張墨陪葬,他覺的自家的祖墳,恐怕都要冒黑煙,而且還是直衝幾天,經久不絕的那種。
“呵呵~”對於此人的態度,張墨只是冷笑了幾聲,他所關注的,還是那些地仙老祖,會什麼時候動手,他期望,在自己徹底滑盡萬丈深淵之前,那些地仙老祖能來,那樣的話,他張墨哪怕只拉著一名地仙老祖去死,這一輩子也夠本了。
“賤種!狗雜種!你是什麼東西!你算什麼東西!你最好不要死了,不然你就不知道,你家爺爺,究竟有多麼的疼愛你!”西北王的心腹,丟下一句狠話,便轉身離開,可是他的心意卻根本難平,尤其想到張墨連多看他一眼的都吝嗇的樣子,這位西北王的心腹,簡直快要氣炸了。
就此時,如果說誰人希望張墨不要死在涼州,這位西北王的心腹,排不上第一,也絕對出不了第三,當然這有這樣的想法,不是真心希望張墨能夠平安,而是他期望,張墨要死,一定要死在他的手裏,昭獄算什麼?他覺的他的刑堂,纔是人間地獄。
張墨是很了不起,讓那麼多豪門大派,甚至朝廷都吃了不小的癟,但是在他看來,只要張墨還在涼州,別人有沒有辦法,那張墨怎麼樣,張墨惹怒了他,他最少有幾十種辦法,讓張墨生不如死。
這位西北王的心腹,覺的自己要是不讓張墨後悔來到這個世界,根本就是對不起,別人送給他的匪號,“黑心判官”真的是白叫的嗎?如要不是他的手段夠陰險毒辣,也不至於送給他這麼一個稱呼。
西北王的心腹怎麼想,張墨不知道,也管不著,如果這人膽敢招惹他,張墨可不管他是什麼人,山上的仙人,他都敢殺,一條狗,要是敢對他齜牙,那就殺了了事,且在此期間,根本不會猶豫半分。
張墨在等那些地仙老祖出手的時候,心神繼續朝著深淵的更深處滑去,他的臉色,變的愈發蒼白,身軀更是變的愈發搖搖欲墜,又是一口鮮血,難以遏制的噴了出來,且他的眼神,更是變的愈發迷茫。
但張墨的狀況,雖然顯的越來越不堪,可是他身上的殺意,卻是成倍的增加,這樣的張墨,就連那些地仙老祖,都不由的為之側目,此刻張墨給他們的感覺,就好像一把,可以斬破蒼穹的大刀一樣,那磅礴的殺意,盡都讓他們感到害怕。
心生這樣的感覺,那些地仙老祖,倍感不可思議,他們確實忌憚張墨,可就他們只是忌憚張墨那一板斧,但是此刻的他們,卻發現,自己比起忌憚張墨那一板斧,其實更忌憚張墨這個人。
這樣的感覺,就他們這些站在山巔的存在,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了,當他們內心滋生這樣的感覺之後,有些地仙老祖想要無聲的笑一笑,可是欺人好欺,但騙自己難騙。
如此再那麼一瞬間,包括天陽老祖在內,看向張墨的眼神,便驟然顯的無比凝重起來,而那些本來,把張墨依舊當成螻蟻對待的其餘地仙老祖,因為內心的不安,卻突然滋生,就這樣離去的想法。
他們這些站在山巔的存在,從來不敢小覷心血來潮,那張墨既然讓他們感到的威脅,且甚至有種,自己如果留下來,或者對那張墨出手,更有身死道消的的危險,沒有一位地仙老祖,敢那自己的性命去賭。
這樣,本來要大戰的這些地仙老祖的眼神,突然變的閃爍不定起來,張墨既然能夠讓他們感到危險,甚至是身死道消的威脅,那麼說明張墨身上的秘密,遠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大,這如何讓他們甘心放棄?但是站在山巔的他們,卻又極為惜命,更早就過了不知道多少心關,爲了所謂的機緣,便把命搭上,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就此刻的他們,真心希望,有人能夠去做出頭鳥,或者該想個什麼辦法,逼著誰人去做出頭鳥,那樣等這人趟完雷之後,或許所謂逆天機緣,便會徹底變成一塊肥美可口的肥肉,只等他們去輕鬆的享受。
存有這樣的念頭的人不少,那麼該逼著誰人去趟雷,其實就他們而言,根本不需要去考慮,在他們這些人之中,還有比那位天狼老祖,更是合適的人選嗎?如此在那麼一瞬間,那些想要吞了張墨的底線老祖,看向天狼老祖的眼神,盡都變的晦暗不明起來。
天狼老祖既然敢獨闖大唐地界,自然不是草包,其餘地仙老祖能夠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如此這一位,擔心被圍攻的妖族大妖,便率先別人一步,開始爲了能夠活著離開無人佈局。
他最先聯絡上的人,是天陽老祖他們幾位,畢竟天陽老祖他們之前的時候,可是與另外幾人爭鋒相對的,他以不去打張墨的注意為代價,想要與天陽老祖他們結盟,當然這位同樣不願放棄這樁機緣的老妖,自然不可能只聯絡天陽老祖,他所的打的注意,不外乎火中取栗。
對於這位老妖提出結盟的意思,天陽老祖他們並沒有拒絕,不過大家都是活了幾千年的人物了,就算在傻,這幾千的積累,也不至於看不破對方的謀劃,包括天陽老祖他們在內,答應與這位老妖結盟,不過是相互利用,逢場作戲,就連那位天狼老妖都清楚的很,最後的結果怎樣,那就只能去看,各自的的手段高低了。
因為張墨身上發生的變故,那些本來要大戰一場的地仙老祖們,盡都放棄了這種打算,他們都把這場註定躲不開的廝殺,放在了去爭張墨,或者謀劃天狼老妖一事之上,彼此之間的氣氛,因為不會馬上要大戰一場,變的不再那麼蕭殺,可是現場這種詭異氛圍,卻讓每一位地仙老祖,都不敢不認真謹慎對待。
張墨的刀能夠傷人,更可能有資格殺人,但是在他們這些地仙老祖看來,真正能夠給他們帶來致命威脅的,還是身邊的這些存在,畢竟就算在不堪的地仙老祖,都有看家本事,如果誰人膽敢看輕一名地仙,那麼等著他的下場,註定極為悽慘,不止是身死道消,甚至魂飛魄散,永不超生,或許纔是他們的歸宿。
終於有人忍不住動手了,率先出手的是了因和尚,不知為什麼,天龍寺的和尚,在對待張墨一事,總是顯的如此急切,在場的這些地仙老祖,沒有一個人,不會認爲了因和尚,想不到就現在這種氣氛,誰人率先出手,便極有可能,成為他人圍攻的物件,率先出局,是說輕了,魂飛魄散都有九層可能。
了因和尚對現在的局勢,當然看的明明白白,但是別人能退,他卻不能退,天龍寺佛法雖然高深,可是對於功德,他們總差那麼一點,這是天龍寺的絕密,就天龍寺而言,如果能夠補全功德上的欠缺,就算成就佛位的機率依然不大,但是成就菩薩果位的機率,絕對會成倍的提升。如此別人或許有可能放棄張墨,但是了因和尚,卻是萬萬不能。
“了因道友何必如此著急?”
“禿驢你敢!”
“了因道友且慢!”
“……”
了因和尚突然出手,有的人感到欣喜,有的人感到憤怒,有的人卻想著藉着這個機會達成所願,但是了因和尚出手的那一刻,不管是誰人,卻都開始攔截對方,下死手的有,推波助瀾的也有,想要趁火打劫的也有。
了因和尚,出手之前,便已經想好了,爲了天龍寺他連命都可以不要,如此不管那些攔截他的人,打著什麼主意,他所求的,便是第一個擒住張墨,從而得到張墨的秘密。在此期間,他根本就沒有抵擋其他人的殺招。
看到這一幕之後,其餘的地仙,頓時看破了了因和尚的打算,如此他們怎麼可能,會讓了因和尚得償所願?雖然他們有把握,了因和尚在他們的面前,根本耍不了什麼手段,但是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卻更怕萬一,所以本來那些推波助瀾,那打著渾水摸魚的傢伙,在出手的時候,也盡都不遺餘力起來,且此刻他們看向了因和尚的眼神,盡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這麼多地仙老祖突然現身,讓那些小輩震撼不已,只是下一瞬間,這些小輩便開始怨恨爹孃只給自己生了兩條腿,地仙老祖大打出手,根本就是天崩地裂,雖然他們並沒有針對這些小輩的意思,可僅僅是餘威,便讓他們感到無比的絕望。
在場的小輩,從地仙老祖大打出手的那一刻,便作鳥獸散,甚至再次期間,都沒人敢有除了逃命意外的第二個念頭,只有張墨,他依舊孤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像是勁風中一顆孤草,卻又像極了,屹立萬年的絕峰,任由天風如何肆虐,他都不改顏色。
只是這樣的張墨,除了那些地仙老祖,別人無緣看見,只是這樣的張墨,他根本不覺的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根本不知道這樣的他,給那些地仙老祖帶來多大的震撼,心神或許快要滑入深淵的最深處的他,本來心神幾近寂滅,可當了因和尚動手之後,他那朦朧的眼睛,卻驟然變的極為明亮了起來。
張墨怕死,可他更向生!也因為這樣,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卻能夠做到,不惜一切代價,卻面對死亡,去面對想要要他的命的人,或者什麼東西,他那明亮且深邃的眼睛,冷冷的盯著那個好像就算是死,也要衝到他跟前的和尚,此刻張墨的狀況,雖然更顯的尤為不堪,但是就在那麼一瞬間,就在他舉起手中的斷刀一瞬間,不僅是那直衝過來的了因和尚,還是跟在他身後的人,都變的幾近窒息。
就此刻的張墨,在他們的眼中,根本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名特殊的小輩,此刻張墨的帶給他們的感覺,甚至都比那些飛昇天外的天仙老祖,都讓他們為之害怕,面對此刻的張墨,他們有種自己根本就是螻蟻的感覺,而張墨,比那蒼天顯的都要高。
“我有一刀,可斬天仙,請諸位領教!”狀況差到了極點的張墨,看著這些地仙老祖,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此刻的他的笑容,雖然是那樣的溫和,但是就此刻的張墨,卻讓他們這些站在山巔的存在,生出了絕望之情。
張墨的呢喃,那些地仙老祖沒有聽到,可張墨的那句呢喃,卻讓那一直沉寂無聲的持刀令,和那手中的斷刀,難以自持的發出了共鳴,不過要是以往的時候,張墨絕對會露出最真誠的笑容,但斬出這一刀之後,他就要死了,如今的他,心如止水,便是天塌了,都難讓他生出半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