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7章 南宮嘯身後的“高人”現身
“戰王,如今可信我說的話了?”
面具男來到他的身邊,順著他不甘心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如玉的房門緊閉。
面具下,男人勾起唇角,“我早就告誡過你,與其將如玉這個混球接回東郡,還不如尋個機會,直接讓他永遠也無法回來!”
“如今木已成舟,有南宮雲日的偏護,你又如何能下得了手?”
就算南宮雲日不偏護如玉,單是如玉那一身高強的武藝……
南宮嘯也休想殺了他!
今後,南宮嘯只能生活在如玉的陰影下了!
對於如玉這個混球,面具男的陰影以及對他的恨,似乎還超越了南宮嘯!
聽他這麼一說,南宮嘯冷哼一聲,“那又如何?”
“咱們之前又不是沒有派人去刺殺他!可是最後呢?還不是被他逃脫了!他既然回來了,本王倒也不怕他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畢竟他是戰王,他纔是在東郡長大、紮根最深的那一個!
如玉想從他的手指搶走太子之位……
簡直是痴人說夢!
如玉回到東郡已有幾日,可他聯合其他的兄弟們排斥他一人。
就算有南宮雲日的吩咐,其餘兄弟們也從未前來探望如玉,對南宮雲日那邊也是瞞天過海。
如玉想要在東郡皇室立足,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把他放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本王反而更加放心。”
南宮嘯抬了抬下巴,一臉倨傲。
他就不信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個如玉還能如何“大顯神通?!”
“你可是忘記了,他原是墨曄的人。”
面具男提醒他。
說到墨曄,南宮嘯便忍不住想起在南郡京城,還有北郡皇城受到的屈辱!
那會子,他還不知如玉是南宮雲日的私生子,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故而在南郡的時候,如玉也捉弄過他不少次!
南宮嘯心中的恨,一點點被勾了起來!
“如今南宮雲日已經聽信他的鬼話,你當真還沒有任何計劃?”
聽到面具男這麼一說……
南宮嘯轉頭看向他,“先生可有什麼高計?”
“不曾。”
面具男搖了搖頭,冷笑一聲,“畢竟我的建議,你從不採納。”
說起此事他就一肚子的氣!
他千里迢迢來到東郡找到南宮嘯,便是想借著他的手對付墨曄和雲綰寧。就連如玉是南宮雲日私生子的事兒,也是他告訴南宮嘯的。
他本意是想讓南宮嘯殺瞭如玉,也算替他報仇。
畢竟他與如玉這個狗東西之間的仇恨,也不少啊!
誰知,南宮嘯非但不聽,還擺出東郡戰王的架子來……
這下可好?
如玉已經回到東郡,又一次出現在他面前了!
也不知如玉會不會把他認出來,會不會對他怎樣!
面具男氣得直咬牙。
南宮嘯不滿地皺著眉,“先生,你說過特意來東郡輔佐我的!你也說過,本王纔是四國內最適合的做統治者的那一位!”
什麼墨曄,什麼百里長約,什麼西郡皇子……
通通都不配與他相提並論!
只有他,才能統領四國!
“眼下,你真的又什麼都不管了?”
面具男心下“嘔”了一聲。
還“四國內最適合做統治者的那一位”呢,不過是他的一番吹捧,只爲了讓南宮嘯留下他。
然後,讓南宮嘯做他手中的一把刀,替他報仇、替他拿到一切而已!
南宮嘯還把那番鬼話當真了?
也不想想,不說西郡那邊,就是墨曄和百里長約……南宮嘯這個廢物哪裏比得上這兩位?
他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看著南宮嘯一連自負的樣子,面具男默默地移開目光。
南宮嘯向前走了幾步,面具男也慢吞吞地跟了上來。
若仔細檢視,便能發現他走起路來,雙腿似乎有些微跛……
“戰王,不是我撒手不管。只是我給您的建議,你從未採納過!若你早些時日聽我的話,也不至於會淪落至此!”
面具男壓下心頭的嘲諷,沉聲說道。
笑話!
他好不容易換來一句“先生”的尊稱,可得保持風範,不被人發現端倪!
“只要你能替本王拿到太子之位,今後你說什麼,本王都聽你的!”
南宮嘯大手一揮,“等本王登上皇位,就封你做國師!”
這個條件,可極富誘惑力!
在朝中,國師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比如,宋子魚!
可面具男的目的,顯然不僅僅是國師這麼簡單……
他把眼底的嘲諷與野心掩了去,這才低低地說道,“依著我對如玉的瞭解,此事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如玉對墨曄,那可是忠心耿耿!
他甚至願意爲了墨曄付出性命!
這樣忠心的人,又豈會輕易背叛墨曄?!
“所以,咱們眼下不可輕舉妄動!南宮雲日顯然已經對你起了疑心,如今便要以不變應萬變!找出如玉的把柄,才能進行下一步動作!”
“這……”
讓他不動,的確有些考驗他的耐心!
但南宮嘯還是點了點頭,“好,本王聽你的!”
聞言,面具男得意地鬆了一口氣。
四國內,只要他先拿下東郡,再等南郡那邊傳來訊息。
到時候,便能兩國一起動手,再攻下北郡和西郡,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墨宗然啊墨宗然,你就等著哭吧!
墨曄啊墨曄,想當皇帝?
下輩子吧!
面具男狠狠地咬住了後槽牙,面具後的臉上佈滿了得意的笑容!
……
而此時,南郡。
一大早雲綰寧被墨宗然召進了宮。
“朕昨兒夜裏做個噩夢怎麼也睡不著!然後起來走了幾步,誰知不知是著涼了還是怎麼回事,突然間頭痛欲裂,噁心不已。”
墨宗然靠在椅子上,有些難受地撐著額頭,“此事你母后還不知道,別驚動了她。”
“這段時日你母后睡眠不好,朕又睡得晚,不想打擾了她,所以昨兒夜裏沒有過去陪她。”
他面色有些憔悴,瞧著像是大病了一場。
只看臉色,便知他這會子的確身子不適。
若他傳太醫,一定會驚動盛皇后。
因此,他藉着要詢問墨曄的身子情況,將雲綰寧召進了宮。
“父皇的確是著涼了。春寒料峭,凍殺年少。”
雲綰寧給墨宗然診脈後,這纔開藥方子,“雖說已經入了春,可夜裏仍是寒涼!父皇睡得暖暖的陡然見了冷風,冷熱交替寒邪入體,最是容易生病。”
“加之兒媳瞧著父皇腸胃也不大對勁,估摸著是最近飲食上有所不善,需要一同調理。”
她將藥方子遞給蘇炳善,這才笑了笑,“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父皇,您到底上年紀了,這一把老骨頭還需得精心纔是,可別再大意了!”
這番話,也只有她敢說了!
墨宗然有氣無力地瞪了她一眼,目送蘇炳善去抓藥,“你這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要數落朕?”
“你跟你母后,簡直是一個德行!”
“兒媳都是爲了您好!”
雲綰寧坐下,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剛將水端到床前,蘇炳善卻又去而復返,手中捧著一封書信,語氣有些焦灼,“太子妃,遠山說有一封您的書信!”
“來自西郡,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