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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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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遮蔽記憶

    “我不叫劉穎,不是劉穎……”她哀叫雙手抱住自己的頭,渾身發抖。

    尚敏跟老賴都不敢靠近劉穎,只能急得團團轉,有點不知所措。

    “好,好,你不叫劉穎,馬上遮蔽記憶快……”

    劉穎也是怕自己意氣用事,造成可怕的後果,她最後深深的望我一眼,極力忍耐來自記憶中所帶來的恨意,慢慢地她身上的冰化成水,漸漸地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然後,嗖地一下,在天亮那一刻提前一秒進入了我所帶的雨傘裡。

    劉穎消失,尚敏驚訝嘀咕一聲問我:“不見了?”

    “沒事了,我們回去。”我收好雨傘,輕輕拍打一下傘體,算是安慰吧!然後帶著尚敏還有老賴打道回府。

    回到喪葬鋪,我腦子裏都還在想剛剛那一瞬間的驚險。

    要是劉穎堅持自己的執念,那麼她現在就已經不存在,在太陽光閃出來那一刻,毫無懸念的灰飛煙滅了。

    尚敏能從我的淡然自然看出事情好轉,默契的跟我回到喪葬鋪。

    老賴屁顛屁顛的跑,撒開四爪啪嗒啪嗒的跑得歡脫,人都知道有靈性的生物,有一種科學道理無法解釋清楚的預知能力。

    我想老賴也是如此。

    只是最近我有發現,老賴的毛髮沒有以往那麼有光澤,眼神兒也不是曾經那麼靈動。

    這是一種不好的預兆,仔細算算老賴跟我的日子,也是差不多他要離開的時候。

    之前討嫌老賴,在感覺到他要離開的時候,卻有一種難受,不捨他離去的傷感

    尼瑪,我就一操心的命,擔心完這個,還得擔心那個。

    鑑於尚敏是跟尚媽賭氣出來,我顧忌尚媽刺客的感受,還有她將要因為女兒離開留下的孤獨感,所以我極力想勸阻尚敏回去。

    加上,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危險。

    不想帶尚敏去冒險,也是在保護她的周全。

    我這樣想,尚敏卻誤以為我是要把她送走,不要她了。

    經過多番溝通,尚敏最終勉強答應回去待在尚媽身邊。

    如此,我高高興興送尚敏回家。

    然後在送尚敏回家後,待在喪葬鋪兩天,買了點好吃給老賴。

    老賴的胃口卻不怎麼好,勉強吃一點,精神頭也焉焉無精打采,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老賴這樣,我心中那不祥之感在加強。

    突然有點害怕。

    到底害怕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但屢屢看到老賴在眼前晃,心裏無比安慰,自欺欺人對自己說沒事的,老賴不可能這麼快就離開我。

    可沒想到在大年初三出門,真的不見了老賴。

    這老賴一聲不吭離開,真的是惱火。

    真的我寧可認為老賴頑劣,也不願意承認他會怎麼樣。

    之前老賴半夜子時人語,到後來沒有任何動靜,都在預示著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

    邊找老賴,邊安慰,或許他就在某一個角落,等待我去找。

    可是走來走去,轉來轉去,都沒有看到老賴的影子。

    這是生不見屍,活不見狗。

    沒有找到老賴,回到喪葬鋪。卻驚訝的看到尚敏去而復返,我手裏捏了雨傘,因為沒有找到老賴,有點沮喪,頹廢,還有些傷感。

    實在是沒有心情去過問尚敏怎麼又回來了。

    沒有過問尚敏,她倒是主動給我講了一個關於狗的故事。

    在民間,一般家養狗在大限將至的時候,會來一次離家出走的舉動。

    因為家養狗知道自己要死了,不願意死在主人跟前,所以會選擇離開主人。去到主人找不到的地方,悄悄的離開人世間。

    不管咋說,尚敏的出現提醒了我。

    雖然我不知道她一個城裏女孩,是怎麼知道這些民間傳說的,但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真的按照她說的,準備去找到老賴。

    不管咋說,老賴跟我那麼久,是有感情的。

    無論他是生還是死,我都要做好心理準備,找到他妥善處理。

    同時我也深知這次老賴的離開,應該不單單是因為狗的大限將至,是他報恩圓滿,要去地府報道投胎做人了。

    其實我應該替老賴高興,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高興不起來。

    尚敏默默無語跟我一起尋找老賴中,此刻我們倆的心情無比沉重,就像壓了千斤巨石一般,難受得心痛。

    最終我們一路尋找,在一處垃圾場找到老賴。

    此刻這條狗已經僵硬,有清潔工正準備用一根黑色大塑膠袋套了,往運載垃圾的拖斗三輪車上放。

    聽清潔工說要把這條狗弄去丟掉,我跟尚敏異口同聲要這條狗留下,然後我喊了一輛車,抱起黑色塑膠袋到了郊外,找到一處可以埋的地方,把這條狗埋了。

    由此,我心裏一塊石頭落地,遙望院方,祝老賴功德圓滿投胎之後,別浪費了好時光,好好做一回人。

    送走了老賴,埋葬了老賴寄身的狗體,我跟尚敏回到喪葬鋪。

    然後這才認真關心起尚敏的事來。

    “你回去又出來,真的好嗎?”

    “我不管,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再說了,你是陰陽師,我是陰陽眼,我們倆是絕配好吧,幹嘛一次次的要把人家往外推?”

    “傻丫頭,我啥時候變成陰陽師了?”

    “從你租這鋪子開始,你在別人眼裏就是陰陽師,難道我說錯了?”

    尚敏說的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我真的不是陰陽師,尼瑪也不知道從那時候開始,居然幫人這樣那樣,現在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還被認為是陰陽師。

    不是我看不起陰陽師這職業,實在是覺得陰陽師就騙人的一張嘴,其他啥也不是。

    要不然方姐也不會被忽悠到現在都沒有露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冥冥之中,這方姐就像整個人被存檔在絕密檔案館,與外界完全斷絕了關係。

    存在絕密檔案館?

    對,她一定是被禁錮在什麼地方,一般人不容易找到。我怎麼如此聰明,居然聯想到這種可能。

    看我思想開小差,不搭理自己,尚敏急了,伸出五指在我眼前晃問道:“想出神想啥呢?”

    “沒什麼,我想說,如果尚媽對你跟我一起沒意見,我心裏才踏實,所以我想告訴你的是,跟我會吃好多苦,有些事可能你想都想不到的,再說,以你條件應該找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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