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馬上就要嗝屁了
這幾個模糊的影子,圍在床邊,床上嗖地起來一抹透明的影子,但我看那床上的病人卻依然還在,是平躺著。這一縷透明的影子,是從床上剝離出來的。
我擦!
不用說,這位馬上就要嗝屁了。其魂都被勾起,馬上帶走了。
我驚異的看幾個模糊渾身黑影子,看他們帶走從床上剝離出來的影子走向門口,就這時,領頭的一個黑影子轉身看我——我擦,我居然看見他在笑!!!
嚇!
我急忙抽回視線,幾秒鐘後,再看,幾個模糊的影子不見了。
噓!
鬆了口氣,再看周正武依舊是老樣子,恰在這時,那張病床上的醫療器械突然發出滴滴的警告聲,接著看見監護室外面的護士還有醫生,包括裡面的護士醫生都一起奔向那張病床。
然後看見監護室門外,家屬撕心裂肺的哭喊,哭到在地的慘狀。
我的鼻子發酸。
越發的握住周正武的手不鬆開,心裏繼續跟他溝通說了很多話。
可惜還是沒有動靜,眼看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心急如焚,這佔用了別人探視的時間,我卻什麼忙都沒有幫到,還有就是此行的目的也沒有完成,我是真急——
就在我急得不行的時候,感覺到來自身後有動靜。
然後我回轉式看過去,一縷灰黑色的影子,就在我身後,他說:“你在找周正武?”
不用說這一縷灰黑色的影子,是有來頭的,我點了點頭。
灰黑色影子說:“周正武在賭博,你跟我來。”他說話,衝我招手。
我沒有多想,真的就跟他去了。
跟灰黑色影子走到門口的時候,我還回頭看——
尼瑪這一看嚇老子一跳,我居然魂魄離體了,真正的自己依然在周正武床邊,雙手握著他的手。
“走吧,去遲了恐怕來不及了。”
不是這灰黑色影子是幾個意思,什麼去遲了就來不及了。好奇中,被這影子一拉,我破門而出,本以為是到了重症監護室的外面,卻看到是不一樣的空間環境。
這裏陰森詭異,漫天都好像飛舞著雪一樣的東西,陰冷的氣息無孔不入,真的好冷。
灰黑色影子飄一樣,走路沒有一丁點響聲,我不敢問,不敢說,不敢跑,只能規規矩矩的跟在他身後。
這裏有不少房子,但房子都是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門窗。
像是黑夜,又像是黃昏,總之一片模糊不清的空間。
接著從一間屋子裏傳來鬧聲,還有吆喝聲。
灰黑色影子帶著我就站在這有鬧聲的門外,然後我是沒有看到門口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渾身黑,只露出臉上一對眼珠子是白的,看著很嚇人。
“新來的?”渾身黑的人問灰黑色影子。
灰黑色影子沒有直接告訴他,而是附耳跟他說了幾句悄悄話。
然後渾身黑的人,畢恭畢敬開了門。
進門,我看到好幾個人聚在一起賭博。他們玩的是麻將,在每一個人的面前都擺放了籌碼,籌碼上有數字。
我記得現實世界裏,人們打麻將是用現金,但我現在看見的一張牌子,每一個牌子上有一個數字。
數字都是阿拉伯數字,以此輪推。
灰黑色影子帶我到跟前的時候,悄悄說:“周正武就是居左那個,他們在賭命,來這裏賭命的人,一旦輸了,就永遠也別想走出那個地方。”
聽著這話,我腦子裏回想起,重症監護室那一縷被帶走的魂魄。
目測,來重症監護室可以賭一把,賭贏了就可以出去,賭輸就得把命留下。
居左那個的確是周正武。看他專注的樣子,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難怪之前一直跟他心靈溝通沒有反應,目測他所有的心思都關注在這個地方。
我站在周正武的身後,他稍稍回頭看我一眼,好奇的問:“你是那個?”
“我是你的貴人。”
“貴人?貴人是是幹啥的!”
“來幫你的。”
周正武似懂非懂,摸了一把腦袋說:“幫我,好,來幫我玩一把,我去去就來。”說話,周正武起身離開了,我去,賭命的事,還可以這樣操作?
心裏想,周正武走幾步又回到我身邊說:“籌碼我拿走,賭你自己的。”
“嗨,這人怎麼能這樣?”我正要起身辯解幾句,其他人立馬上來按住我不許動。
“這裏有規矩,替換賭命是允許的,但不能散夥。”
我怒:“散夥怎麼樣?”
“散夥留命。”
“你敢!”我也不知道哪來的怒氣,啪,狠狠拍打賭博的桌子。
幾個人按住我的人,看我沒有絲毫的畏懼,嚇住,面面相覷後退,竊竊私語起來。
“他,他……像不像秦判?”
聽幾個提到這個名諱,我愈發心裏有底,不應該是底氣十足。如果我真的是轉世秦判,歷經艱辛,品嚐人世間的悲歡離合,結局是讓我挽救可挽救的生靈,那麼我就必須硬起三股筋,不得怕這些烏合之衆。
這邊吵起來,門外溜走的周正武這會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假惺惺的問:“咋啦咋啦,爺就是去拉屎,怎麼還吵起來了?”
有人悄悄指了指我,然後跟周正武耳語幾句。
這廝立馬消停下來,滿臉驚恐的走到我跟前,仔細看,皺眉頭想,然後又搖搖頭說:“我不認識秦判,不知道他是誰。”
周正武怎麼可能認識我?
不,這裏所有人都不認識我,就是那坑我的灰黑色影子,也是不認識我的,要不然也不會擅自帶我來賭命。
而這些烏合之衆中,有知道秦判的,所以覺得我眼熟,但不敢肯定。
我想說的是,與其在這裏跟這些烏合之衆消耗時間,倒不如來個痛快的。
於是我用冷冽的眼神稍稍瞄了一眼圍攏在四周的“人”冷笑一聲說:“賭命是吧?來玩一把試試。”
周正武在沒有確定我身份之前,只知道我是自稱他貴人的人,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做不到其他應對措施。
可能是想我來了,可以替他玩命,所以他就想趁機溜走。
結果,卻還是逼迫迴轉。
有人在旁觀,有人在沉默,還有人在蠢蠢欲動中,畢竟這是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