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怨靈之樹
哼,這一定是尚媽大嘴巴說出來的。
我去找怨靈之樹這件事,只有尚敏知道。
至於尚媽我是半句話都沒有透露,不過母女始終是母女,難免有時候不注意說漏嘴。
“好大的事哦,未必他還有早些年的那個張瘸子厲害?”
嗨,還真別小瞧了這喪葬一條街,這些人好像對外面的事都很清楚。
我正納悶專注的聽外面人說話,又聽到一個人說:“張瘸子還不是特別厲害的,你們聽說廟祝公的事沒?”
“那個廟祝公?”
“就是很多年前,一個廟祝死得不明不白,是被一張奇大的樹皮包裹,被發現的時候,只剩下一張皮,整個人的骨架好像消失了,或則融化掉了……”
“哎呦,你們別說了……我感覺好冷……”之前那位阿姨,貌似被講的事嚇住,加上此情此境,她心裏發虛,面面相覷的說。
“好吧,都散了嘛,也沒有什麼屁大的事,我覺得是金鳳看走眼了,眼花產生幻覺。”
有人這麼說,除了叫金鳳的阿姨外,其他人都贊同表示自己還有事,還得忙活還有人藉口說要準備回家過年,現在關了鋪子要走人。
當下外面一片安靜,好像人都走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
看老賴,他趴在地上,拿眼睛瞄我。
我躡手躡腳靠近門邊,從木板縫隙中往外看。
邊看邊想他們剛剛說的廟祝,會不會就是我外公。
因為我外公也是死在樹皮中,剩下一張皮——
同一時間,我木板縫隙中看見,其實外邊還有一個人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深深的凝望著鋪子,稍作遲疑,還是快步的離開了。
頓時,在我縫隙的侷限下,幾乎看不見一個人存在。
整條街都空蕩蕩冷冷清清的。
然後我的思緒在安靜中,仔細銜接剛剛這些人說的話,說的事。
周老五?是怎麼回事!
別墅,周老五接的單子是別墅,那麼他又在別墅遇到什麼情況?
這個別墅跟方姐發生的事,不會是同一件事同一個地方吧!
各種疑問,我還得忍著不敢出去,今天是臘月二十八,還有兩天就是春節。
這兩天我都得在這鋪子裡。
好在鋪子裡有吃的,一個小型電冰箱,就放在櫃檯側面。
我看了冰箱,裡面吃的還真不少。
火腿腸,還有就是水面,以及其他可以泡水吃的食物。
從這些情況來看,這周老五是很少回家的,那麼跟我聯絡的人又是誰,我特~孃的還跟他簽訂了租用合同。
我想到這件事的可疑之處,急忙拿出合同來看。
合同簽名處;的的確確寫的是周正武。
我勒個擦!
這周正武應該就是周老五吧!
聽剛纔那些人說周老五喝醉酒,倒地不起都僵硬了,難道說死了?
如果周正武死了,跟我簽約的人就是鬼。
這樣一想,心中一寒,卻沒有感覺到畏懼之意。畢竟我也是有些本事的人,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倒黴蛋,被一隻泥巴娃娃玩得團團轉的人。
說起泥巴娃娃的事,要不是勝男被仇恨矇蔽,一門心思報復我,配合邪祟搞出一些怪事,我也不至於那麼倒黴。
想起過往的事,這心裏還真不好受。
現在我要做的事,就是找到方姐,瞭解別墅的情況。
既然那些人說周老五去過別墅,也是因為去了別墅之後才這樣倒黴,直到把鋪子關門大吉,還低價租給我。
所以我現在不管周老五是人還是鬼,都得從他這裏找到突破口。
對了,我手機上有聯繫電話。
於是我急忙撥打了電話,很快電話有人接聽,依然是之前那個給我籤合同的人。
聽我問關於別墅的事,接電話的人急忙解釋說:“不好意思,我是周正武的侄兒,我叔叔現在醫院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中,這鋪子是我幫他出租的。”
“原來如此,你叔叔在哪個醫院,我能去看看嗎?”
聽我這樣問,這周正武的侄兒,沒有直接告訴我他叔叔所在的醫院,而是狐疑問道:“你認識我叔叔?”
“在之前不認識,在租你們家鋪子後,就認識了。”我這樣說好像沒毛病。
周正武的侄兒卻覺得奇怪說:“我說你一個租房的,幹嘛對我叔叔上心,他的事,跟你有關係,或則你有能力幫他……”
“怎麼說呢,我想試試。”
周正武的侄兒聽我說這話後沉默了,可能也在想,但凡沒有兩刷子,或則專門想做這一行買賣的人,是不會平白無故來喪葬一條街租鋪子。
除非腦袋秀逗了,在大過年的,不在家待著,跑這種地方來招晦氣?
這是我猜測他沉默的原因所在。
稍後,我以為對方掛了電話,所以正要掛電話的時候,從電話裡傳來周正武侄兒的聲音說:“那行吧,我們半小時出門,你準備一下。”
太意外了。
居然答應我這個外人去探視周正武。
不管怎樣,這是好的預兆。
於是我忙碌一下子,也不是很忙碌,就是在鋪子後面的小間裡找到可以洗臉洗手的水池。
這是一方用磚頭砌成的水池。
看著粗糙,卻實用。
洗手洗臉,人清爽了好多,然後再找點東西給老賴吃,對他說待會要出去一趟,這裏就是他暫時休息的地方,一切都要等我從醫院回來再說。
老賴是能聽懂我的話。
瞧他目不轉睛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想親他一下,但回頭想,這就是賴酒鬼附上的玩意,那種想親他的衝動,及時剎住。
老賴見狀,莫奈的白了我一眼,前爪趴地,把頭搭在爪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不理他。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開了門,走到外面。
這一開門,立馬就有人注意到我。
真的,至少有三個人,從不同角度專注的看我,看我出門,看我關門,看我在門口屋簷下張望。
最終有一個穿皮大衣的大叔,安耐不住,捏了保溫杯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度步朝我~靠近。
靠近了卻不敢馬上過來,只是遠遠的看著,然後衝我擺擺手口稱:“兄弟,早……”
我點頭,應了一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