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神茶鬱壘
傳說,神茶鬱壘原本就是兩兄弟。
兩兄弟都擅長捉鬼。
一般在古代傳說中,惡鬼猖獗,騷擾無故老百姓。
然後兩兄弟出馬,把惡鬼抓了並將其捆綁送去喂老虎。
在我懵懂無知的認知中,加上其他傳說的故事渲染,一直就覺得鬼是無形的。
既然是無形,又怎麼能拘鬼喂老虎?在後來,漸漸懂事才明白,所謂的拘鬼餵養老虎,就是抓住惡人嚇唬一下,逼其改邪歸正。
所以在哪個年代,惡是是懼怕神茶鬱壘兩兄弟的。
後來在神茶鬱壘去世後,人們還銘記他們的好處,忘不了就讓人畫出他們的樣子來,貼在門上因此來嚇唬惡鬼。
果真,在張貼了神茶鬱壘的畫像後,這家人平安了。
然後就有更多的人,效仿張貼此畫像,於是,源遠流傳至今。
本以為就是一個傳說。
可沒想到真的看見神茶,銀盔,銀甲,手持混鐵點鋼叉,面如生漆,兩眼接耳,兩眉朝天,頜下絡腮鬍須,切如鐵線,威風凜凜,且高大威猛。
我此刻有點小緊張。
真的,這神茶喊我秦爺,我卻懼怕於他,是不是有點尷尬搞笑?
神茶沒有理會我這些,我也不敢多問,他告訴我來自鍾馗麾下,此次出現純屬於巧合。
鍾馗!
我去,怎麼越扯越玄乎了?
不敢問,不敢說,我只能憨笑點頭,把要辦的事仔細說明。
神茶說他守候在此,沒有看見惡鬼進屋。
我能告訴神茶,這陳大叔不是惡鬼,只是心存執念一時間無法適應相信自己死了的事實,然後徘徊在尚媽身邊,或則她的心裏。
既有因為在心裏的原因,所以陳大叔是不需要從門口進屋。
只要尚媽心裏一動,陳大叔就會出現在她的夢裏,記憶裡,思維裡,可以說無孔不入。
我說這件事還不需要神茶出面,我自己就能搞定。
神茶應了一句退下,頓時消失不見。
就在神茶消失瞬間,我注意到尚敏在看我。我能從她眼神中看出諸多疑問,問我怎麼還沒有進屋,問我在門口待那麼久幹嘛。
我沒必要對尚敏解釋什麼,只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衝她擺擺手,推門進屋。
進屋再回轉式把門關上。
然後摸黑進去。
屋裏黑漆漆的,我脫了鞋子,打赤腳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步靠近尚媽的臥室。
就在我慢慢靠近尚媽的臥室時,我聽到幽幽的聲音,是男人在說:“亞菊,我喜歡你很久了,你還喜歡我嗎?”
不能說喜歡,我心裏忐忑起來,輕輕推開門進去。
我的眼睛,經過那次被東西淋了後,就是黑漆漆的環境也能看清,能很快的適應屋裏的光線。
我能看見的是,在尚媽床邊,悄然佇立在一抹幾乎透明的影子。
影子呈人形體,有手,有雙腿,還有腦袋。
看著這一抹透明的影子,讓我不由得想起在讀高中期間,有一部書上描述出外太星生物的樣子,也是這樣的透明。
或許是我從科幻書上看見的也不一定,只是現在想不起曾經的很多事,胡亂猜測罷了。
這一抹透明的影子,面對熟睡中的尚媽比劃著,嘴巴微動——
我進門,這一抹虛影就像空氣瞬間消失融化。
於是我急忙衝到尚媽的床邊,很柔和的聲音喊她,接連喊了幾聲,尚媽都沒有反應。
與此同時我驚覺老賴捲縮在地上,任憑我搞出如此大的動靜,就是一動不動。
老賴的情況跟尚媽差不多,有口氣,就是處於麻痺昏迷狀態。
這下我慌了,急忙跑出去解開結界,帶了尚敏進屋。
尚敏也喊尚媽,還是沒有動靜。
看尚媽一副極其平靜的睡姿,還有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我心裏一沉。
不好,陳大叔的中陰身這是進了尚媽的夢境?
於是乎,我顧不了那麼多,手掐訣,口唸咒。沒有等到尚敏反應過來,我已經魂魄離體,縱身一躍,進入了尚媽的夢境。
進入夢境,我就知道尚媽的夢境,是陳大叔中陰身設定的。
在這個夢境中,一切都是美好的。
夢境裡有花有草,有山有水,還有一棟漂亮的別墅。
鳥語花香,小橋流水,這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我信步朝別墅走去。
邊走邊想,這別墅恐怕也是虛擬的,或則就是陳大叔的家人,在他去世後,燒的紙房子。
還沒靠近別墅,一頭很兇的狗直撲而來,嚇我一跳的同時,我聽到尚媽的聲音在問:“誰啊?”我注意到,這撲咬我的狗,不就是老賴麼?
尚媽真的把夢境裡的一切,當成了現實?迷戀其中,在她看來,這裏有如此仙境般的環境,還有她鍾愛的男人,所以才深陷其中不願意醒來。
“老賴。”我喊,那條狗卻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毛髮聳立,齜牙咧嘴,低聲警告咆哮中。
再看尚媽。
春風得意,滿臉帶笑,加上身上那一套虛擬的著裝,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有精神,可謂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嫵媚萬千。
尚媽衝老賴打了一個噓。
老賴規規矩矩坐下,但那對瞪大的狗眼,卻死盯著我不放。
“你是誰?”
“我是你家姑爺秦遇。”這老孃們,記性不好,來夢境裡是不是把我忘記了?我自己介紹,然後看著她,有什麼反應。
“噗嗤……姑爺你是哪門子姑爺,我家裏就沒有女兒哪來的姑爺?”
聽尚媽這麼一說,我慌了,目測這陳大叔在自身惡業的影響下,遮蔽了尚媽的記憶,抹除了她腦子裏存在的很多事很多人。
就尚媽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有女兒,看來這問題嚴重了。
“尚媽,你女兒叫尚敏,這條狗是我的,叫老賴……”
聽我這麼說,尚媽笑了笑,搖搖頭,對老賴喊道:“賴兒,你聽得見,你來告訴他,你是誰家的狗?”
老賴,是見色起意,居然不認我的賬,咋呼一聲,猛然再次衝我撲來。
我擦!
嚇老子一跳,本能的往一邊閃。
就在這時我看見從門口走出來一個儒雅,特別有魅力的大叔。
大叔笑吟吟的走來,客客氣氣的對我說:“來者是客,進屋裏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