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真心祝福
小廖說:“兄弟,你得到了秦判的真心祝福,該滿足了,別在遊蕩世間。”
我看那樹搖晃得更歡脫,對小廖剛剛說的話表示好奇,隨口就問:“你,你喊我什麼?”
“沒什麼,你是聽岔了……時間不早了,咱趕緊回去。”
我一邊應了一聲,一邊朝外走,本是想回頭看,卻被小廖喊住說:“別回頭,一直走。”
我們一路急匆匆的走,倒也沒有遇到啥可怕的事。
完事,我問小廖死亡之地。
小廖點了點頭說:“死亡之地是要去,但還不到時候,還有就是你去了死亡之地,說不定還能找到你外公的死亡真相。”
“真的假的?”
“我也不敢說真假,是師父曾經暗示過,他就是洩露太多不應該說出來的秘密,所以纔會被異鬼趁虛而入坐化。”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師父說不能怪誰,一切都源於自己的因果。”小廖說話間,走得飛快,只是我有覺得,我在來的時候,並沒有費勁就找到了怨靈之樹,這會出去,就好像進了迷宮,怎麼也找不到原來的路,而且永遠都像是在原地轉圈。
糟!
聽小廖嘟噥啥,我急忙湊上去問:“咋啦?”
“鬼迷眼。”
鬼迷眼,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以前聽老一輩講到鬼打牆,據說,一個人在深夜往家的方向趕路。
要是在大白天,也就是個把小時到家的,結果那晚上,這個人在路上整整了好幾個小時,一直不能到家。
然後在第二天,有人看見這個人,跪倒在亂墳崗一露出棺材的墳堆邊,一雙腳全是血泡,面如死灰,奄奄一息了。
這個人在最後,雖然有被救活轉來,但躺在床上大半年最終還是病懨懨的死掉了。
詭異的問題,就是這個人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失聲了,說不出來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只是死盯著一個地方出神,無論吃藥打針都不見效,整個人都病懨懨的沒有好轉的跡象。
最終這個人從出事那晚到死,都沒有說一句話。
老一輩兒說這就是遇到鬼打牆,被鬼迷,吸食了他的陽氣所致。
廢話少說,現在我跟小廖迷失在這極陰之地,密密麻麻的樹木阻擋視線,遮擋光的滲透,在這樹林中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那麼黑。
我們僅憑聽到的聲音來判斷行走的路線,然後我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在行走的路線邊緣有樹的地方留下記號。
就這麼走走停停,兜兜轉轉,最終我還是注意到,我們倆都在重複之前走的路線走著。
這樣下去不行。
這樹林裡肯定還有別的東西存在,而且還不只是一兩類。
“要不,我們改換方位,從這邊走。”小廖急紅眼,衝對立面的樹比劃說道。
“行,可以試試。”我說話,準備跟他走。
卻在這時小廖停止站在原地很嚴肅的樣子說道:“我們倆不能在一起,分開走,用火把做訊號,誰先出去,誰在外面點一堆篝火來引導對方。”
“我們倆在一起安全,再說,這寒冬臘月的,這裏特別冷,你一個人?難道不怕。”
“怕,說不怕是假打,只不過我想,這裏發生的事,一定有什麼緣由,或則是你我的因果關係存在,想我進來這裏,也沒有用遇到什麼邪門的事,這會咋就這樣?”
小廖說話,臉上表露無遺一抹畏懼,緊張的表情。
其實我也怕。
怕走不出這個極陰之地的樹林。
在進來之前心裏就存在一絲畏懼感,進來之後反而覺得沒有什麼可怕的。
可現在,這種畏懼感塞滿腦袋。
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
小廖說要跟我分開,我倒是無所謂,能出去最好,不能出去可能會發生可怕的事。
可怕的事,那就是死。
死了倒沒什麼,關鍵是,靈魂被困阻在這裏。
想到這,我也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頓時我茅塞頓開,對小廖說:“不對,這是極陰之地,就我們都不能隨便走出去,那麼被困阻在這裏的靈魂,怎麼能走出去?”
小廖聽我這麼一說,恍然大悟道:“你說怨靈之樹的事還沒有完全解決?”
“的確是的。”我肯定的說。
小廖點了點頭,說:“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迴轉吧!”
小廖同意了我回轉的建議。
話說,這說起來簡單,可是真的迴轉了卻怎麼也找不到原來行走的路線。
又是一番折騰,兜兜轉轉,氣候越來越冷,貌似要下雪的預兆。
這說下雪,真的有冰冷的東西落在臉上。
我開手機螢幕,看見一片片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落下。
我擦!
要是下雪大了,這樹林如此寒冷,豈不是要冷死人?
正這麼想著,眼前豁然開闊出現一條路。
在手機螢幕有限的光照下,這條路貌似有很多人走過,所以才留下這麼一條路的痕跡。
我跟小廖繼續走,雪越下越密集,很快,肉眼能看見枝頭上堆積的雪。
之前還黑漆漆的樹林,因為雪的原因,居然可以不用手機能看見方向。
這條路不知道通向哪裏,越走越寬倒是好事。說不定馬上就能走出去了,這是我跟小廖同時想到的事。
可問題很快就來了。
我們並沒有馬上走出去,而是在更寬闊的區域,看見有一堆篝火。
在篝火四周圍了幾個人。
幾個人都在烤火。
穿棉服,身後放了一支鳥銃。
鳥銃其實就是鳥槍,專門打鳥的,看見鳥銃我一下子怔住。
稍稍遲疑,因為寒冷,縮頭縮腦的小廖一下就竄到篝火邊,對這些人說著客氣話,伸手去烤火。
烤火能取暖。
但我卻盯著那支鳥銃發愣。
與此同時,我也靠近篝火,並不是我想要烤火,而是想喊小廖離開。
小廖沒有理會我,專注的烤火中。
我這個時候認真打量了幾個烤火的人。
有三個,年紀較大,其中一個是絡腮鬍,還有一個小鬍子,一個帶帽子低頭看不清楚五官的人,還有一個很年輕,長得眉清目秀,只是他的氣色貌似很差。
太白了,就像一個沒有血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