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邪祟排擠
尚媽得救,老賴告訴我他被邪祟排擠,沒法搭救尚媽,因為我身上有東西,他無法靠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尚媽一天天的被吸食陽氣。
我問他為什麼不去找尚敏。
老賴說,自從那晚上,他對尚媽太過熱情,被我跟尚敏誤會,並且我在尚敏的臥室門上懸掛了一個辟邪符,深夜他是沒辦法接近尚敏。
大白天更不可能,大白天老賴的陰氣特別虛弱,只有半夜三更的時候,稍微能強一點,子時說人話會耗費更多的元氣,也是他元氣最薄弱的時刻。
現在真相大白。
老賴告訴我,那邪祟是在尚媽去買年貨的路上遇到的,這個邪祟其實就是一個不甘幽靈形成,因為心有所不甘,纔會在死亡後沒有去應該去的地方,而是徘徊在人少特別陰暗的角落,遇到合適的機會還有附寄物就會不顧一切的寄體。
老賴被那邪祟擠下狗體,躲避在陰暗處,直到深夜纔回到尚敏家。
卻因為門神在位,老賴在沒有寄宿體的掩護是沒法進屋來的。
所以,這邪祟在狗體身上幾天,老賴就在門外躲避了幾天,直到邪祟被收,老賴才得以繼續寄附在狗體身上,才能進這個家門。
好吧,這邪祟貌似也是可憐之人,我答應老賴有合適的時間,把邪祟送到附近廟宇去超度一下。
完事,尚媽需要躺床上休養幾天。
尚媽這樣,尚敏有得忙了。
寵物店,家裏兩頭跑。
然後我倒是成爲了一個閒人,畢竟我是男人,怎麼可能去照顧一個老女人?
再說,尚媽年紀不是很大,風韻猶在。
我曾經跟尚敏提到,尚媽其實也挺可憐的,在她痊癒之後,作為女兒的尚敏可以幫媽媽去報名,參加紅娘協會。
所謂的紅娘協會,就是找物件的團隊。
尚敏答應了我的建議,並且稱讚我想得周到。
話說,我閒下來,加上身體康復得差不多了。
就想著去料理一下勝男的後事。
在尚媽開始修養的第二天晚上,我把要去料理勝男後事的決定告訴了尚敏。
尚敏表示贊成,然後讓我列舉出需要的東西,她順帶回家。
勝男現在是沒有什麼親人了,周燕渺無音訊。
無法聯絡到周燕,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
一般去世的人,需要換上壽衣。
所謂的壽衣是有講究的,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套上一件衣服完事。
首先去世人穿的壽衣通常都是奇數的,上下相差二,如上七下五或上九下七,最多是上十一下九,即穿十一件上衣,九條褲子。
這裏有一個講究,那就是女性,可以用裙子替代褲子。
夭壽者,亦即不到五十多歲而死的人,一般只能穿三件。
而死者的年齡愈大,愈可多穿,表示有福有壽。
嶽勝男屬於夭壽,所以一般只能穿三件。
還有就是她肚子裡的那個寄生胎,也是不能掉以輕心,我在去殯儀館的時候,希望能有人幫我。
而這個能幫我的人,那就是許久沒有露面的小廖。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尚敏。
尚敏只是口頭答應,卻沒有馬上幫我聯絡小廖。
從尚敏躲閃的眼神中,我看出不對勁,於是我說:“你們一定有什麼瞞著我,要不然這麼久,小廖都沒有來你們家,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尚敏見問,擺出一副極度無奈的表情說:“好吧,本來我哥說不能讓你知道的,但你一直在問,那我就說了。”
“說吧!”
尚敏講的事,居然跟我有關係。
張瘸子帶上我還有小廖,見到了他那誤入邪途的師兄。
曾經我懷疑這師兄就是異鬼師。
其實我也不知道異鬼師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是什麼了不得的來頭,直到跟張瘸子見面之後,才從他嘴裏得知。
異鬼師,就是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物。
這種異鬼師,既可以接收人間香火,也可以自如的行走在陰曹地府。
異鬼師就像現實時代的信使,或則說是殺手。
當然這種殺手,是不能明目張膽的殺掉目標,而是用可以引誘人的法子,慢慢消耗他的生存意志,心智,吸食他的精神氣,最終成為一具行屍走肉般的傀儡直到死亡。
我之前聽張瘸子講到這件事,還不以為然。
現在看來,卻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張瘸子帶著小廖還有我,破了他師兄的法陣。
本以為我從此以後可以相安無事,卻沒想到,在破除了這個邪陣之後,師父跟小廖撇我而去。
以至於接下來發生的事,都沒有人可以幫我。
到現在我才從尚敏嘴裏得知,並不是師父跟小廖不願意幫我,而是因為在破除了邪陣之後,間接得罪了異鬼師。
這就是師父跟小廖撇下我,躲避,或則在積極的準備應對法子,可最終,師父張瘸子沒有避開異鬼師的殘害。
張瘸子師父圓寂了,死於不明不白,死不瞑目。
小廖失去了師父,六神無主,卻不得不按照師父之前的指示,暗中幫我,也就是這樣,我才能遇到尚敏。
“我能見到他嗎?”
“不知道,哥現在連我都不願意見到。”
“要不,我們去找找?”
“不行,哥說了,有緣只會相見,萬事不必強求。”
“好吧,看來我只有一個人去殯儀館了。”
尚敏點頭。
然後今晚各自休息。
尚敏是因為尚媽需要照顧,所以在第一天就搬進尚媽的臥室裏,陪睡帶照顧,這樣方便很多。
現在我帶著老賴去了自己的臥室。
老賴,慵懶的捲縮在布團上,我看老賴貌似有話要說,就對他說:“我等你到子夜。”
答應老賴等到子夜,好跟他溝通,可事實上,瞌睡一旦來了如同洪水猛獸,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然後,就像遭到夢魘控制,能感覺到自己不在尚敏的家,而是在一處異常冷清,毫無生氣的環境中。
對了我看見一口棺材。
一口用許多鮮花裝扮的棺材,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這口棺材裏的人我認識。
棺材越來越近,我的心莫名的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