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沒想到
在上車的時候,有兩個人,穿便裝,急匆匆的從斜對面跑來。
我跟小廖還沒有來得及離開,這兩個人一把拉住車門,打不開。
小廖不知道這兩個人想幹嘛,卻還是主動把車門開啟。
“你小子給我老子下車。”兩個人的其中一個,氣勢洶洶怒氣衝衝,伸手就想來抓我。
“嗨,有啥事,別這樣哈,這裏可不是你們想鬧事的地方。”小廖出聲,那伸手想拉我下車的人,這才消停,盯著我氣得一張嘴都歪了。
“他上次開車撞了我車,導致我婆娘小產……經過治療,醫生診斷,她不能再有孩子了。”
我開車撞了人?
“裝傻充愣,你還記得上次進手術室的事……”另外一個稍微年輕的哥們,冷笑中死盯著我問。
我不記得他是誰了。
小廖在一邊怕出事,拿出手機還沒有來得及撥打求助電話。就被這兩個人的其中一個,一把搶走手機。
“別以為你曾經有錢,了不起,我姐那事,是有人幫你處理好,要不然你只能死在手術室……”
他這是有多恨我,纔會咬牙切齒說出這番話。提到手術室,我想到了一件事。
記得上次發生車禍,我經歷了一場可怕的手術。
“哼,想起了?我就是麻醉師,不過,經過那次事件,我被醫院開除,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現在也是窮光蛋,所以老子今天要揍你……”
“你敢,他纔剛剛好,你敢動他試試?”小廖呼地站起,張開雙臂護住我。
現在的我,的確沒有力氣跟人打架。哪怕人家伸出一根指頭,稍微使點力氣也會把我戳倒。
可是,小廖豈能保護到我。
兩個人,是有目的來的,說不定早就暗地裏在查我的底細。
要不然也不會那麼清楚我目前的情況。
眼看,一場惡戰在所難免,我倒是不怕死,只是擔心小廖因此受到牽連。
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的同時,卻在這時,來自很遠的地方,又跑來幾個人。
附近有人看見,也在往這邊趕,同時還有穿制服的保安。
兩個人見狀,對視一眼,急忙撤退。
不過在撤退的同時,狠狠指我說:“小子,等著瞧,有你好受的。”
原來如此。
那場要死要活的手術,是麻醉師搞鬼。
就因為我發生車禍,撞擊到他姐夫的車。然後,他姐小產,導致以後不孕不育。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活該被折磨。
我就像一罪惡的人,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也沒有說話,就是那麼悶頭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莫名其妙……”小廖憤憤不平的說,注意到我的情緒不對,又安慰道:“秦哥,別擔心,沒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那件事是跟我有關係,我那晚上出車禍,送醫院,其他都不記得了,也不清楚被我撞到的人是誰,只是那次手術就像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很深刻,難以忘懷,也百思不得其解,現在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都是我錯,別怪其他人。”
“好吧,你接下來想怎麼做?”
“如果可以,找到受害者,我對面賠禮道歉,我現在沒有其他能力……”說話我的鼻子發酸,真的,這個時候比我當初落魄的時候還倍感心酸,田文文不要我,情有可原,勝男不要我,實在是難以接受。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小廖說話,我沒有答覆,是因為注意到車外趕來的人,對我們張望後,各自散去了。
我們離開了醫院。
小廖在暗自慶幸,幸虧這次120沒有把我再次送到出事家屬所在的醫院,要不然我非要被折騰得半死不活。
我一直沒有做聲,滿腦子都在想勝男。
一切的一切,我都能接受,偏偏放不下勝男。
愛得深,恨之切。
小廖說要帶我去見張瘸子。
在我想象中,張瘸子,一定是一個行動不便,很老,頭髮稀疏,或者說禿頂的老頭。
車子經過很遠的路程,可以說是馬不停蹄的趕路,我坐車休息,也沒有看車到了什麼地方,處於何種環境。
總之車子停下小廖說到了,我才睜開眼,看車窗外是一片綠色的環境。
綠色的田野,遠處青山環繞。
好一個休閒養生所在。
小廖說這就是師父修行的地方。
然後我下車,看見一棟別緻的農家小院。
車子的到來,早就驚動了屋裏的人。
一個年紀不大,穿著隨便,一隻腿相比另外一隻腿短一截,走路一瘸一拐的人,出現在門口。
此人年紀大概也就是三十多,笑模樣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感。小廖下車,手裏多了一箱東西,也不知道是啥東西,總之他笑嘻嘻的走到此人跟前,張口就喊:“師父這是孝敬你老人家的。”
他就是小廖嘴裏的張瘸子?
這也太年輕了吧!至多不過大我幾歲,我偷偷瞥了一眼小廖,他也在看我,並且急引薦道:“師父,他就是我給你說的人,秦遇。”
本以為張瘸子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道士,現在看他卻是如此年輕,不由得有點失望。
還有就是,小廖是想帶著我進門的,結果被張瘸子攔住。
“不是我門弟子,不能進這門。”
我去。
我以為張瘸子是來迎接徒弟的,可沒想到他出門是來攔截我們的。
然後,小廖在介紹,張瘸子卻舉手製止,身材適中,穿一件極其普通的灰色套裝褲,扎褲腳,他那灰白而粗長的眉毛下,有一雙嚴峻的眼睛,冷冽的眼神,不住的往我身掃。
我被這雙眼的眼神鎮住,想不單單是我這樣,或許誰看到這雙眼睛就會不自覺地和他保持一段距離。
“這位小哥麻煩不是一般的大,前因後果,因果報應,想必小哥經歷了這麼多事,應該明白一些做人的道理,多做善事,少結怨。”
“師父他……”
張瘸子貌似不願意小廖多說話,他剛剛張嘴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出來,前者再次舉起手,制止他後半截的話,那雙審視的眼,始終沒有離開我分毫。
“兒時頑劣惹下禍根,遭此厄運,一樁接一樁,你可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我去,我要是知道接下來怎麼做,還需要來找你?心裏這麼想,卻還是老老實實搖搖頭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