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買新房
購買新房後,就在這裏熬吧!
熬一天算一天,直到新房可以住人為止。
進衛生間,習慣性的抬頭檢查,貌似一切很正常。開水閥門,滾熱的水流傾斜而下,淋在身上,渾身舒服。
咕咕咕——
就在我大力搓身上,想清洗掉這幾天的疲勞,想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在想明天去上班需要做的工作。一陣奇怪的咕咕聲,讓我不得不停下手裏的動作,豎起耳朵聽。
咕咕咕——
我聽清楚了,這聲音就是從馬桶水箱發出來的。
然後我頂著一頭泡沫,赤身走到水箱面前,手指掀開水箱蓋子。
水箱蓋子裡,塑膠袋中,泥巴娃娃那紅色肚兜分外顯眼。
嚇——
我是急退幾步,驚魂不已中,腦回路不正常了。這泥娃娃,真的很邪魅,丟了自己找回來。
不,我要把它扔得遠遠的,或者說碾碎。我是咬牙切齒冒出這些想法的,或許,我雙親的死亡,真的跟這個泥娃娃有直接關係。
太邪門了。
於是我做了一個無比瘋狂的動作,迅捷去找到一把鋒利的刀,再去工具箱找到一把錘子。
鋒利的刀,還有錘子,都屬於重力器具。
這還不夠毀壞泥娃娃嗎?
扔不掉你,把你毀滅。
我是打赤腳,弄了一件睡袍穿上,然後把水箱裏的泥娃娃提起來。
首先,用鐵錘砸。
哐啷——泥娃娃紋絲不動,沒有被砸爛,它就像是用活性橡膠泥做的。
但即便是橡膠泥做的,也該錘扁纔是。
但泥娃娃非但沒有被錘扁,甚至於還笑得更歡脫,貌似正個租住屋裏都在迴盪他,無比快樂充滿邪惡的笑聲。
鐵錘沒法解決的事,我只好用手裏的刀試試。
我用刀,去切泥娃娃的脖子,可沒想到就在刀口入泥娃娃的脖子時,我的脖子刺痛一下,很真實的感覺到冰涼刀刃嵌入皮肉,嚇一跳的同時,泥娃娃脖子流出血紅的液體。
我驚恐萬狀退後一步,面對衛生間這麵小鏡子,瞪大眼睛看脖子。
脖子倒是沒有出現傷口,再回頭看泥娃娃,泥娃娃的脖子又完好無損了。
不敢繼續用刀切了。
沒轍,不知道怎麼來處理好眼前這個泥娃娃。
最終,我想到另一個法子。
那就是把泥娃娃用紙箱子裝好,等明天上班的時候,再丟掉。
再說我也累了。
實在是不想動一下,裝好泥娃娃,進了臥室四仰八叉躺下,隨便拉了被子蓋住在身上。
腦子裏就像過電影那樣,一幕幕浮現在腦海裏。
翻了翻,自己對自己說,不要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影響到上班,我需要繼續努力工作,爭取過上人上人的好生活。
這樣一想,心裏稍稍安穩了些。不一會,真的就睡著了。
睡著了之後,意識卻好像回到了老家。
通向老屋的那條路變寬,是正兒八經的水泥路面。
我還是在開車。
很清楚我是在做夢,夢境中的感覺就是回去參加表哥的婚禮。
路上遇到好多人,男女老少,各種都有。
絡繹不絕的人群,都涌向表哥家。
因為人多,所以我的車幾乎是寸步難行,好不容易纔稍微能開快點。卻又被一大隊身穿彩服,在歡快跳舞的人攔住去路。
這些人都戴了面具。
各型別面具,有武官面具,有小丑面具,還有美猴王的面具等等。
這隊跳舞的人,也是直奔表哥家去的。
在表哥家張燈結綵,新郎跟新娘站在一起,新娘羞答答的樣子,低頭中,我對這個新娘好奇。
只因爲在我的記憶中,周燕已經不存在了。
但眼前看見的一幕,卻讓我驚愕萬分。
新娘是周燕,新郎是表哥,雙雙正含笑沖人拜謝——
不——周燕死了,表哥你不能跟她結婚。我大叫,渾身一哆嗦,驚醒,才發現自己在租住屋裏。
尼瑪,睡個覺也是噩夢不斷。搖搖頭,才感覺自己的睡姿不對,爬在床上,胸口向下,心跳不能正常發揮,所以做沒完沒了的噩夢。
側翻了一個身,電話卻在這時響起。
我看電話,是陌生號碼。這個時候,三更半夜的陌生電話打來,肯定沒什麼好事,我掐斷電話,關機繼續睡覺。
這一覺睡得踏實,直到自然醒來,看時間卻是凌晨四點半。
醒來的就不怎麼睡得著,完事後發現手機處於關機狀態,急忙開機。
開機之後,就聽到多個簡訊提示音。
是勝男發的簡訊吧!我在想,也沒有停下來收拾,穿好上班的衣服,還得去外面吃早餐之後才能去公司上班。
下樓的時候,我捏了手機,邊走邊看,手機簡訊提示;某年某月某日**********電話來電,請及時回電。好幾個這樣提示簡訊,我就納悶了,這組電話號碼我並不是很熟悉,幹嘛一晚上撥打來幾次?
一般這種情況,我就要慎重考慮一下了,想會不會是對方是我熟悉的什麼人,比如同事,或者說朋友。
我在這座城市除了勝男一個異性女朋友外,沒有其他異性女。
男性朋友幾乎沒有,其餘就是同事。
同事都知道我最近忙自己的事,也請假的,不可能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這電話也不是表哥的號碼。
那麼會是誰的?
疑問中我撥打了這組號碼。
來電人是老家姓賴的,叫賴久貴。
賴久貴我不是很熟悉,但他自稱是認識我父母的,還提到說表哥出事了。
表哥能出什麼事?
當下我心裏一急,迫不及待的問。
賴久貴喊我別急,聽他慢慢說。
事情我這樣的,賴久貴喜歡喝小酒,打牌,所以我母親的頭七這一晚,他照例在么妹店子搞了二兩花生米,兩塊滷豆腐乾喝酒。
喝完酒之後,賴久貴是醉醺醺的往家走。
賴久貴的家,順著我們家門口那條道一直走,再拐彎進入紫竹林往深處走十分鐘就到家了。
因為醉酒,賴久貴是前腳靠後腳,嘴裏罵罵咧咧,跌跌撞撞往家的那個方向趕。
醉酒,加上天特別黑,哪怕一絲光都沒有。
賴久貴膽子挺大,怕啥。
用他的話說,就他那樣,光棍一根,家徒四壁,除非那個瞎眼的不知情打他主意,一般知道他情況的,躲都來不及。所以賴久貴是不怕走夜路的,倒是別人怕在夜裏撞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