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心落地
於是我捏了趙順義給我的東西,急匆匆離開監獄,走出監獄大門,我的心才真正落地,就呼吸也變得順暢起來。
走到我停的車子跟前,我隨手一丟,把本子丟在副駕駛。
這裏是一刻也不能停留,我要趕緊離開。
車子駛離原地,還得經過一道厚重的閘門才能真正出去。
當我駕駛車子出了最後一道閘門後,呼吸更加順暢。只是聯想到趙順義之前的狀況,不由得暗自後怕,心虛。
我的車速開得不是很快,眼角瞥了一下副駕駛的本子,沒有打算回去看,而是在路上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停靠車之後,拿起本子看了起來。
本子上密密麻麻寫了很多話。
田文文放過我,求你放過我。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是人渣,浪費空氣……看這些話語,的確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寫的東西,不連貫,還亂七八糟的。
但字裏行間卻隱藏著令人恐懼的東西。
我能從這些字裏行間猜測到,趙順義一定經歷了常人無法想象的恐怖事件。
到底是什麼恐怖事件,我能力有限,暫時想不出來。
但我能精確的從這些話語中,感覺到趙順義的恐懼。
加上在探視室裏看見趙順義的模樣,我敢肯定,在田文文事件上,還有不為人知的事發生在他本人身上。
田文文陰魂不散找趙順義了?
嚇!怎麼可能,這個世界沒有鬼的。
要是真有鬼,我父母,還有二姑媽死得不明不白,他們也該變成鬼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這樣一想,瞬間對趙順義的本子沒有了想看下去的興趣,隨手一丟,丟在副駕駛上,再次啟動車子回城。
我是搖下車窗的,一股股冷風撲來,搞亂我的頭髮,也讓我感覺很冷。
車窗必須搖起來,但搖起車窗,我就打瞌睡。
不得已,只好把車子開到就近停車點,然後信步走進一家咖啡吧。這裏我不是很熟悉,不怎麼來的地方,陌生環境,卻有一種意想不到的寧靜。
我坐在角落,品茗咖啡,真的好睏——打哈欠,眼淚水也討厭的擠出來,我用紙巾抹了一下。卻覺得不對勁,我抹眼淚水的紙變紅了,血!這個字眼鑽進腦海,我驚得一跳,站起——茫然無措看向四周。
瞬間我被咖啡吧所有人關注,我尷尬一笑,再看紙巾,沒有血。
剛是眼花了?
有點尷尬,不好意思歉意的笑了笑,卻發現這些茶客根本就沒有真的在關注我,而是專注於品茗咖啡樂趣中。
然後我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跟其他地方的衛生間沒有什麼不同,要說不同,那就是衛生間有一股淡淡的什麼味道。
然後我洗了手,在烘手機下烘乾,信步走出衛生間。
在拉開門那一刻,我驚愕呆住。
記得剛剛進來的時候,這門外是咖啡吧過廊。再往前過去,一通轉椅,圍成一圈,亮堂的玻璃茶几,放了一裝飾插花花籃。
在轉椅上坐了不少青年才俊,靚麗美女,要麼就是膀大腰圓的鑽石王老五。
這咖啡吧級別高,裝修考究,設定也似乎是專門經過細緻研究定下的。
總之適合於各自人群。
可現在,我在開門後,看見的並不是之前進來的場景。
之前燈光明亮,氛圍溫馨,輕柔的音樂緩而柔和。
現在沒有音樂,沒有燈光,我看見的是一片漆黑。
瞬間我懵逼,僥倖的想,是我走錯了?
然後退回一步,關了門。想了一下,確定整個衛生間除了這扇門好像並沒有別的出路。
長出一口氣,仰頭望了一下望板,確定必須要開門出去,這才伸手一把拉住門——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在沒有看見熟悉的環境時,心裏特別瘮得慌。然後,神經質的不知所措,拼命的想找到,回去的路。
然而,我並沒有找到回去的路。
霎時間好像闖入了一個不該存在的空間。
我居然,看見了趙順義。
趙順義在抽菸,一支接一支,地上已經堆積了很多菸頭。
在地上捲縮著一個人。
“你他媽的想逼我,我可不是你隨便威脅,逼逼就能就犯的人,你抬起頭好好看著老子。”趙順義就像瘋了一樣,對捲縮在地,貌似在哭泣的人,一把拉起,使勁的推搡。
看見這個被趙順推搡的人,我頓時覺得不可思議,驚恐萬分。
這個被趙順義推搡的人,居然,居然是田文文。
這咋回事,我怎麼會看見這一幕?
驚呆,躲在暗處,我使勁的用手掐自己,痛感讓我越發恐懼。
田文文也不甘示弱,哭了一會,披頭散髮撲向趙順義。
兩個人廝打起來,田文文時不時發出慘叫。看來趙順義下手很重,我該怎麼辦?
去勸架,這到底咋回事啊!
我總不能真的出去勸架,勸開兩個根本就不該出現在我面前的人吧?不能出去,我只能躲在一邊,希望這是一場莫名其妙,超自然現象。
我穿越到田文文活著的時間段了?
且!
胡亂的想,那邊好像沒有了動靜,然後我探出半拉頭看。
看見趙順義半蹲的姿勢,伸手在撥拉田文文的腦袋,嘴裏在嘀咕說:“嗨,撞了一下就裝死,你這個死女人……”然後我看見他驚慌站起,走到門邊去聽,覺得沒有什麼危險,迴轉式去屋裏拿來一條毛巾被,就毛巾被把好像死去了的田文文扛起。
外面黑漆漆的。
我看趙順義扛了田文文,熄燈走了出去,也急忙跟上。
這裏好安靜。
臨近是一排排自建房,過去一段路我看見馬路,看見熟悉的環境。
那不就是我要去找勝男所經過的路段嗎?
接著我看到一輛車從遠處駛來,然後藉助路段燈光看見,從遠處緩緩駛來的車,居然就是我秦遇的。
不用說車裏坐的人也是我咯?
這時候,趙順義貓腰蹲在暗處,密切注視來車的方向。
田文文被丟棄一邊,我好像看見毛巾被在動,但趙順義卻無視,還一屁股坐上去。
趙順義坐的部位,就是田文文的頭部。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