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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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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沒了後顧之憂

    既然這樣,我也就沒了後顧之憂,可以甩開胳膊大膽幹了。關於鍾老師女兒的事情我知道得也差不多了,她是一位因為童年高燒而引發智力欠缺的人,生活基本可以自理,情緒正常的時候乖巧懂事,一旦爆發起來便很難控制,會做出一些傷人傷己的事情,而且經常離家出走。之前出走幾天後她便會自行回來,但這一次卻失蹤了三個月之久,音訊全無。

    難怪鍾老師夫婦會覺得女兒生還的機率已經非常渺茫了。以她那樣一種情況來說,想要在一個冰冷的城市中生存三個月,的確十分困難。

    我也不再轉彎抹角,讓鍾老師夫婦找一件女兒用過的東西出來。鍾老師的夫人便把上次拿出來過的髮卡取了過來,我接過髮卡閉上眼睛開始認真地感受起來。

    幻境中一片黑暗,四周寂靜得有些可怕。我站在這空曠的黑暗之中,居然感受不到任何東西的存在。過了很久,我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最終只能一臉莫名其妙地睜開眼。

    這就有點兒奇怪了。

    如果鍾老師的女兒還活在世上,我就不可能進入幻境。進入幻境的唯一條件便是物主已經死去。但在幻境之中我又感受不到任何東西的存在,更別說鍾老師女兒的靈魂了。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怪的情況呢。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接下來我又讓鍾老師的夫人找出了幾樣她女兒平日裏用過的東西,但無一例外,我都可以順利進入幻境,卻絲毫感受不到她們女兒的存在。

    我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跟我的眼睛有關?難道開瞳成功後,我的幻境就隨之出現了問題?我想要趕緊找灰老請教一下。

    我和二窩囊在鍾老師家裏坐了一個小時左右,其間問了許多關於他們女兒的問題。看得出來,鍾老師夫婦因為出於對女兒的愧疚,所以對她十分寵愛,幾乎不會違背任何她的意願,可就算這樣,鍾老師的女兒還是會隨時發瘋發狂,每次情緒爆發的時候都六親不認,老邁龍鍾的鐘老師夫婦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竟然被打得鼻青臉腫,可就算這樣,老兩口也從來沒想過放棄女兒。多少人勸他們把女兒送到福利院或是精神病院去治療,他們想也沒想得拒絕了。

    鍾老師心酸地說道,“女兒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我們的錯。要是當初我們多關注她一些,她也不會這樣了。”

    問明白了來龍去脈後,我和二窩囊告辭離開,並保證會盡快展開調查,讓鍾老師夫婦安心在家裏等訊息。

    老兩口自然是感激莫名,親自將我們送到了樓下。

    從老小區裡走出來後,我向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的二窩囊問道,“你今天怎麼了,難得見你這麼安靜呢?”

    “沒什麼,我想事情呢。”二窩囊道,“剛纔一踏進他們的家,我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渾身都怪怪的,可究竟哪裏怪我又說不上來……”

    “你可別嚇唬我,該不會是鬼上身了吧?”我故意拿話逗他。

    “別胡說八道。”二窩囊白了我一眼,“像我們這種供著上方仙的人家,只有神上身沒有鬼上身,這可不是什麼好話,要是讓我媽聽到,非給你兩棍子不可。”

    “行吧,那你慢慢琢磨,要是想明白哪裏古怪,你就告訴我一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人啟程往回走。

    車上二窩囊向我問道,“你剛剛拿著那瘋丫頭的東西,感受出來了什麼沒有?”

    什麼瘋丫頭,什麼明明叫鍾小秋好嗎?

    我搖了搖頭,“怪就怪在這裏,我是什麼都沒感覺到。”

    二窩囊疑惑地說道,“怎麼個意思,看家本領不靈驗了啊?”

    我見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忍不住一巴掌甩了過去,“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啊?”

    等一回到茶館,我便大步流星地直奔灰老而去。他還算仗義,立馬放下手裏的收音機,由我親自扶著去了後院。我將他安安穩穩地送到長凳坐好,來不及把氣喘勻了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

    灰老聽後皺了皺眉,躊躇了半晌後低聲道,“你可以進入幻境就說明鍾小秋已死,可感受不到她的存在……那就只能說明她的靈魂被人封印了啊。”

    靈魂封印?

    這又是什麼神奇的操作?

    我好奇地在灰老身邊坐下,等著他為我指點迷津。

    灰老道,“封印鬼魂原本是道家的看家本領,後來流傳出去,漸漸為一些小門小派學得,後來便發展成了各種截然不同的勢力。聽說封印靈魂最初是因為有些惡鬼邪魂在陽間遊蕩,卻又不肯守陽間的規矩,總是搞一些破壞或是糾纏好人,人們被它們折磨得沒有辦法,就利用道家的符咒和法器封印這些產生惡念的靈魂。這本是有利於人的好事,手法也都光明正大,沒什麼私念作祟。但傳到後來,封印靈魂的手法就變得多種多樣,甚至還有以活人為咒封印靈魂的,手法非常地殘忍惡毒。”

    我連忙問道,“活人為咒?怎麼個活人為咒法?”

    灰老回憶起往事,聲音變得異常低沉,“我記得那是九十年代初的時候,我跟隨著幾個認識沒多久的人去了趟雲南,那裏到處都是大山,一座連著一座,上頭又籠罩著常年不散的霧氣,有時候身邊四五步外便什麼也看不到了。那幾個人是做草藥買賣的,雲南深山老林裡有采不完用不盡的草藥,而且盡是一些名貴品種。他們欺負鄉下老農沒見過世面,所以常常把價錢壓得很低,然後從中大賺一筆。那年秋天他們便故技重施,我是在火車上聽到他們侃侃而談,因為好奇便搭了幾句話,後來就跟著他們一起上路了。結果就在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裏,親眼見識了一場以活人為咒,封印靈魂的法事。”

    我一聽灰老說起了正事,連忙支著耳朵認真傾聽,沒想到二窩囊和斌叔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兩個人蹲在一旁,一臉期待地盼望著灰老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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