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欺凌 前言
如果一個人的欺凌解釋為玩笑的話,那麼一群人的欺凌則是罪惡。
白木遠姓白,清清白白的白。
白木遠隨媽媽姓,媽媽叫白晴,天氣晴朗的晴。
白木遠十三歲之前都是單調的生活,也是單調的性子,十三歲的時候上初一。
也是第一次知道了同學之間會攀比,會炫耀爸爸媽媽給他們買的遊戲機。
白木遠什麼都沒有。
而白木遠有的,就是每天放學跑回家做飯給媽媽吃,然後做作業,一直都是這樣,但從未厭倦過。
白木遠沒有很昂貴的衣物,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卻沒有髒過和破爛過。
那些同學還總喜歡“借”他作業抄,或者讓他幫抄作業。
他們說,如果幫抄作業的話,就給白木遠玩遊戲機。
白木遠好奇的答應了。
之後便是很多作業本堆在他的桌上。
他認認真真的抄了一遍又一遍。
這也是他第一次晚回家。
他以為那些同學會給他玩的,沒想到拿著作業本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卻是把他排擠到了一邊。
白木遠不懂為什麼要這樣,便問了原因。
那些同學開始用自己的行為開始捉弄他了。
用泡泡糖黏在白木遠的頭髮上。
還說這是給他做髮型。
白木遠扯不下來,他不想做這種髮型,他想回家。
他還沒做飯,媽媽回家會餓肚子的。
白木遠急了,躲開同學,揹着書包從學校圍牆那個小洞裡爬了出去。
回家的時候渾身髒兮兮的,都是泥巴。
這是他第二次晚回家。
他開始不對那些不屬於他的東西憧憬了,他躲著那些同學
。
但是,那些同學就像有定位器一樣,無論跑到哪都能找到他。
原因也是各種各樣的。
或者說他長得好看,班裏女生都喜歡他,或者說看他不順眼。
從開始的用玩具蛇捉弄變成用腳踢,用手打,用冷水潑他。
白木遠想告訴媽媽,那些壞同學欺負他,但是每當看到媽媽滿臉疲憊的樣子時,他便哽咽了,沒有說話,只是說是自己弄的。
他嚥下了所有委屈。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白木遠頭髮永遠都是遮住眼睛的。
還戴著一個醜不拉幾的眼睛框。
永遠都是班裏話最少成績最好最受欺負的同學。
這種欺負有一個新名詞概括,叫校園霸凌。
屢見不鮮,發生在很多人身上,白木遠也是其中之一。
現在白木遠躺在垃圾堆旁邊,半張臉上都沾著血。
那群染著紅毛的人往牆上砸了個啤酒瓶,這才勾肩搭背的離開。
白木遠微微睜開眼睛,有血滴進了一隻眼睛裏,旁邊的垃圾桶臭烘烘的,還有些蒼蠅飛來飛去。
白木遠靠著牆,抬頭看了眼天空,原本湛藍的天空,此時在他眼裏則是一半湛藍,一半鮮紅。
紅的是血的顏色,藍的是天空的顏色。
該回家了。
白木遠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靠著牆想要站起來。
微微一動,就天旋地轉的。
手上的血沾了些在牆上,額頭上的血還在冒著。
白木遠輕輕撥出一口氣,嘴微微扯開一點弧度。
死了也好。
不過這到是最窩囊的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