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著說著話，忽然走神了啊？

    方離然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想什麼呢？”

    肖燚愣了一下，先是抓住了他的手，纔回過神來。

    其實，肖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只是忽然就覺得剛剛那個動作好熟悉，有一種在哪裏見過的既視感。

    卻混沌又縹緲，根本想不明白。

    唯一確定的事情，就是自己涌上來的心緒，是喜歡，而又懷念的。

    抓著方離然手的一瞬間，縹緲思緒與眼前的人重合，消失不見蹤影。

    “肖燚？”

    方離然又喊了他一聲，他才徹底拉回思緒，放開了方離然的手。

    “沒什麼。”肖燚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莫名其妙。

    搖了搖頭，揮散掉那些突如其來的想法。

    都在這裏呆了這麼久了，吃也吃飽了，沒有別的理由再繼續賴著了吧？

    這裏到處都是胭脂水粉和香料的味道，肖燚很不喜歡。

    都沾染到了方離然的身上，遮掉他本來的氣息了。

    說來也挺莫名其妙的，方離然又不會用什麼香料，但是肖燚就是會覺得，他有一種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的，清潤而又溫暖的氣息。

    特別去在意也聞不到，但只要方離然出現在了自己周圍，就是可以感覺的到。

    方離然吃飽喝足，爲了自己，也爲了憐兒的生命安全，乖乖的被薅了回去。

    第二天，故技重施。

    已然完全把排水渠口，當成一條正經出去的道路了。

    方離然剛出去，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自由的空氣，就又被逮住了。

    “鑽上癮了是嗎？要不要專門給你修個洞啊？”

    怎麼說的像狗洞一樣？方離然第二次被抓，顯然已經比第一次淡定多了。

    尤其，是在看見肖燚穿著一身便服之後。

    這不就是專門在這堵自己？做好了和自己一起出去的準備了嗎？

    肖燚的確是這樣打算的，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在意的：“怎麼？又打算去青樓吃飯？”

    “也不是不可......”方離然想要皮一下來著，說到一半，頂著肖燚的眼神壓力，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說的下去了。

    “當然不是了！”方離然急忙把話往回拉：“外面那麼多飯店的，肯定有比昨天那個更好吃的。”

    這個答案聽起來還順耳一些。

    肖燚點點頭：“走吧。”

    忽然就變成了下館子，方離然哪敢說別的。

    反正又是白蹭一頓飯，自己怎麼着都不虧。

    吃完再買了一些糕點，方離然拐過一個路口，在街邊忽然看見了一個髒兮兮的小狗狗。

    最多也就只有幾個月大，有沒有完全斷奶都說不準。

    方離然本來就喜歡動物，現在因為某些不好言說的理由，就更喜歡這種小奶狗了。

    “別想了。”

    明晃晃的滿眼都是喜歡，肖燚在他有動作之前，就直接給他了冷水：“父親以前被敵方的軍用犬傷過，全府上下都不準養狗。”

    那要是被發現了，可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方離然看它實在可憐，不忍心就這麼讓它繼續丟棄在這。

    肖燚繼續潑冷水：“弱肉強食，物競天擇。它這麼弱，你帶回去也活不了。”

    方離然置之不理，一直溫柔的撫摸著小奶狗的背，讓它感覺到自己的善意。

    願意親近自己之後，方離然就把它抱起來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肖燚皺著眉看他。就那麼喜歡嗎？明明就養不了，衣服也被弄得髒兮兮的了。

    “聽到了，所以我準備把它送到能照顧它的人手上。”

    方離然調轉自己的方向，開始往另一個地方走。

    於是，終究還是再次來到了青樓。

    那沒辦法呀，方離然就這一個這麼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