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快要死了
這大過年的也太嚇人了,我雖然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堅信,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命喪黃泉。
這要是換做半個月以前,對於小李的話,我肯定堅信不疑,但是從這幾天的種種跡象表明,這件事肯定和他有關,沒準就是他陰我。
感覺自己生命的沙漏正在不斷流逝,突然想到了,找警察叔叔幫忙,可是我轉念一想,這種事情無憑無據,搞不好還會被當成精神病抓起來,忙於事務的民警肯定不會處理。
我在房間裡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腦子裏突然想到了劉婷婷,然後拿起手機給她發了一條簡訊,讓她別動銀行卡里的錢,劉婷婷回信說,放心吧。
我感覺自己心裏踏實了一些,從衣櫃裡拿出了外套就出門了,我不可能在家裏坐以待斃,這件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睡覺都睡不好,也沒準兒就一睡不起了。
據我猜測,黑車老闆和司機肯定知道這件事的隱情,但是現在找不到他們,電話也打不通,能讓我查到蹤跡的就只有李明。
我去五金店買了把小榔頭防身,李明曾經跟我說過,他老家就在我家附近,是一個叫做民豐的小村莊,我在路上打了一輛計程車,就朝著村子趕過去了。
街道上洋溢著年關的幸福氣息,就連過路的人都是有說有笑,不過我卻開心不起來,因為脖子上的疤痕,時不時的傳來一股涼意,弄得我心裏也很是陰沉。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路程,計程車停在了民豐村的村口,我把錢給了司機,然後一個人跑到村子裏,去詢問李明家的位置。
一位大嬸告訴我:“前面那個藍鐵皮的房子就是李明家,不過他家好像很久沒回來
人。”
我朝著大嬸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有一座藍鐵皮的大磚房,走過去一看,大門緊閉,院子裡並沒有過年的喜氣,急於知道真相的我朝著鐵門,狠狠的踹了下去。
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屋子裏並沒有出來人,院內的積雪也沒有人收拾,看起來好像真的很久沒有人住,這小子真不在家?
又是狠狠的砸了幾下,這唯一通往真相的路也斷了,我在心裏罵著老天真是捉弄人,低著頭一邊踢著地上的雪塊兒,一邊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手機響起了來電的鈴聲,我拿出來看了看,打電話的人是我媽,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通了電話,她問我吃午飯了麼,別餓著,還告訴我,別走太遠。
我聽著媽媽那熟悉的聲音,沒由來的鼻子一酸,眼淚也流了下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能讓他們跟著擔心,說了一句:“沒事兒,放心吧。”
就急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現在還有什麼心思吃飯啊,滿腦子想的都是,我和劉婷婷到底能不能活命的大問題。
就在我垂頭喪氣往家走的時候,突然目光被路邊,停著的一輛破舊的麪包車吸引住了,看著有些眼熟,仔細的打量一下,這正是那天我回家時所乘坐的黑車。
我發了瘋一般朝著車子追過去,也許是發覺了什麼,那破面包車轟鳴的油門就衝向了另一條路,我在後麵死死的追著,但是兩條腿跑不過四個軲轆的麪包車,不久之後,我就被甩的車屁股都看不到了。
我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半天才緩過神來,卻沒想到劉婷婷這個小丫頭,給我打來了電話,接通後,我急忙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事情發生?”
“對,趕緊來之前的冷飲廳。”
她的語氣有些緊張。
看樣子劉婷婷一定有什麼線索,我急忙的就趕了過去,我到了冷飲廳之後,劉婷婷對我說:“你記得我拍的那張照片嗎?”
當然記得,那照片比恐怖片還恐怖,劉婷婷又把那張照片翻了出來,看得我一陣噁心而又害怕。
我看著劉婷婷,不知道她為什麼又讓我看這個,她用兩根手指劃了一下螢幕,然後指著腐屍的脖子對我說:“你看這個東西。”
“不就是金項鍊嗎?”
我一臉迷惑的看著劉婷婷,她收起手機,神情緊張的就從包裡,掏出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是放在塑膠袋裏的,我開啟一看竟然是一根金項鍊,還很眼熟。
該不會是死者的吧?
我的心臟猛烈的跳動著,問劉婷婷:“這金項鍊是不是你媽的?碰巧同款。”
“不是,我媽對金子過敏,況且這是在我的牀頭櫃裡發現的。”
劉婷婷顫抖著回答我。
這金項鍊來的蹊蹺,我想到了恐怖小說中的劇情,頓時眉頭緊鎖。
不會是…!…!!
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劉婷婷喝了一杯熱飲,想平復一下心情,但是我知道,她心裏還是特別亂,劉婷婷的聲音有些抽泣:“我們該怎麼辦?繼續呆在這會連累父母的,我要回嶺南。”
“你先安安心,別想太多。”我也只能口頭安慰著她。
“你讓我怎麼放心?這條金項鍊不知怎麼的就出現在我家,如果連累我的父母,我下半輩子怎麼活?”
此時此刻的劉婷婷異常緊張。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和劉婷婷招誰惹誰了?大過年的,怎麼就遇上這事兒了呢?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咱們先冷靜下來,今天我去李明家,他們家沒有人,但是在回來的路上,我看見那輛破車了,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
我拍著她的肩膀說。
肚子咕嚕嚕的叫著,還真有些餓了,我們倆找了個小飯店,吃了些東西,然後就一直在街上逛著。
“這輩子不會就這麼結束了吧。”
劉婷婷心情很是低落。
“你放心吧,會沒事的。”我也只能不斷的安慰。
在街上閒逛了一下午,看時間差不多了,招呼了一輛計程車,就把劉婷婷送回去了。
在回來的路上經過了一家紙紮店,鬼使神差的我就走了進去。
屋子的正中央坐著一個年紀很大的老頭,穿著花襯衫,對著我說:“年輕人怎麼了,來給自己料理後事?”
我聽了之後,心裏大驚,難不成我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