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詭異的斑點
我看過照片之後,嚇得渾身直哆嗦,心裏是一陣發憷,這車內怎麼還會有屍體,離我們這麼近。
我回頭看了看破舊的麪包車,沒想到我鄰座的那個女人還在死死地盯著我,嚇得我腿肚子直轉筋!
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現在算是知道,那司機為什麼讓我離開這兒了,這黑車肯定是另有隱情。
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回碰到這種事情,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給我看照片的女孩也是沒了主意。
看了看周邊的環境,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對著女孩說:“咱們趕緊跑吧,行李啥的也都別要了!”
女孩拽著我的胳膊,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到司機和那個老闆正在修車,我們兩個悄悄的就朝著另一邊跑了過去。
看樣子已經凌晨四五點鐘了,天空中微微有了光亮,我們兩個躲在一邊的樹林裡,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爲了防止意外,還關掉了手機。
有些樹枝的阻擋,樹林裡面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事物,不時地還能聽到悉悉簌簌的聲音,實在是太恐怖了,怕找不到出去的路,所以我們就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
我的心臟嚇得撲通撲通的,本來就冷的要死,又是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要不是旁邊有個女孩,我恐怕現在已經尿褲子了,女孩緊緊的抱著我的胳膊,也是不敢說話。
過了七八分鐘,樹林的那邊,傳來了老闆的聲音,是在喊我們回去,原來這個女孩叫劉婷婷,不久之後,那個黑車老闆打著閃光燈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劉婷婷嚇得渾身劇烈的抖動,我也好不到哪去。
“無論如何他怎麼喊,一會兒都不要出聲。”我小聲提醒著劉婷婷。
她點了點頭,那老闆已經離我們很近了,我甚至能看到他頭上戴的狗皮帽子,我們兩個人趴在大石頭下面,偷偷的觀察著,不敢讓他發現。
黑車老闆有些不耐煩:“趕緊出來,再不出來你們就在這凍死吧。”
來來回回磨嘰了十來句,我和劉婷婷也沒有發出聲音,突然這黑車老闆換了一種語氣:“你們是不是聽別人胡說什麼了?別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管你們了。”
說罷,這個老闆轉頭就走了,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開始緊張起來,聽這意思,難道司機趙老八想要害我們?
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這個老闆和車上的乘客實在是太詭異了,那個司機很明顯是想要幫助我,黑車老闆的話應該是激將法,讓我們出去。
一想到鄰座的那個死娘們,我就渾身直哆嗦,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我寧可凍死,都不願意在那個娘們旁邊待著。
大概六點左右,太陽已經慢慢的爬上了山頭,我感覺自己的身上直髮麻,幸好是兩個人,要不然不被凍死也被嚇死了,我看劉婷婷有些不自然,就問她怎麼了。
小姑娘有些尷尬的說:“那個…我想小解。”我看差不多也安全了,就站起了身走到不遠處的樹下,過了一會兒,劉婷婷走了過來,小臉通紅。
看著四下無人,我倆回到了昨晚的大馬路上,頓時嚇得嘴唇有些發白,路的另一邊竟然是個亂葬崗,雜亂無章的小墳包被白雪覆蓋著,一陣冷風襲來,我打了個冷戰。
昨天晚上車子竟然在這停了下來,真是越想越恐怖。
沒想到在路旁,看到了我和劉婷婷的行李箱,心裏又是涼颼颼的,因為我感覺這黑車老闆不是爲了貪財,而是爲了害命。
想想昨晚的逃脫,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拿出了手機想給家裏打個電話,卻沒想到手機沒有訊號,劉婷婷的手機也是一樣。
我朝著路的前方看了一下,全是崎嶇的山路,目光能及的地方了無人煙,前方那段陡立峭壁下的路,更顯得陰森恐怖。
無奈之下,只能對著劉婷婷說:“走吧,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耀眼的太陽也爬上了半空,這時我心裏才舒服了一些,劉婷婷也是舒了一口氣,她有些害怕的對我說:“劉毅,你說這車上為什麼有屍體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想到昨晚和那些腐爛的屍體近距離接觸過,我就是一陣反胃,要不是沒吃東西,恐怕早就吐出來了。
我和劉婷婷說:“反正咱倆都下來了,就別討論這件事了。”
劉婷婷點點頭,不再說話,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碰巧遇到了一輛奔騰,奔騰的車主人很好,說順道帶我們一段路,我也問了一下現在的具體位置。
車主和我們說,再往前行駛40分鐘,就會到達普蘭店的車站,聽到這句話,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折騰了很久之後,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看到熟悉的家鄉,我和劉婷婷的心情也是一片大好,邊走邊談著一些趣事。
送劉婷婷回家之後,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家,過年的喜悅掩蓋了黑車的驚悚,小丫頭看我人不錯,就約定了初八一起回嶺南。
初五那天,兄弟幾個好久不見,約在了一起拼酒,我也沒少喝,回家之後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之後很是疲憊。
起床的時候,忽然發現床頭上竟然有個女士髮簪,我以為是哪個大表姐放在這的,也就沒有在意。
洗漱的時候,透過鏡子我竟然發現脖子左側,有一小片灰褐色的疤痕,看起來奇醜無比,我不由得拿著鏡子反覆觀察,右邊也有四個小一點的疤痕。
用手蹭了蹭,不疼不癢的就是有些發涼,我心想:“這是雀斑?”
想到這兒,我套上衣服就打車去了醫院,找到了面板科的大夫,那個醫生摸了摸我的脖子,疑惑的說:“不對呀,怎麼會呢?”
我心裏一涼,該不會是艾滋病的前兆吧!
我急忙問了一句:“怎麼了?很嚴重嗎?”
“這不是一般的面板病,我感覺像屍斑,不確定!”大夫想了一會兒,對著我猶豫不決的說了出來。
曾經也在電視上看過這個東西,據說是人死了之後纔會有的表現。
我這還活蹦亂跳的,怎麼會有?
“大夫你確定嗎?真的是屍斑?”我心裏一陣緊張。
“說不好啊,奇怪的是,你看……”一邊說著,他還把自己的手按在了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