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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章 密室殺人

    這裏的案子已了,早上,重案組準備離開南城市,接下來暫時沒有接到其他需要偵破的大案,所以李教授準備給重案組的人簡短的放幾天假。

    龍剛顯得悶悶不樂,因為他剛纔接到一個電話,是家裏打來的,說是他老孃病情加重,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估計撐不過這個月了。

    讓龍剛鬱悶的是,還真是被江怪那小子給說準了,上次給他測了一個‘梅’,提到他老孃的病情,說活不過這個月,看來還真是。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間被人推開,刑警大隊長李國斌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門口。

    “李教授,你們,你們還沒走啊,太好了。”

    眾人都是一愣。

    李教授預感到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不等他說話,李國斌就焦急的說道:“李教授,你們可能暫時走不了了,又出大案子了。”

    “什麼?又出大案子了?”眾人都齊齊的看向李國斌。

    “一個小時前我們接到報案,說是海藍灣小區有人被殺,我先帶人趕了過去,發現死者死狀非常的嚇人,全身骨頭脫臼,眼睛大睜,就趕緊給我們局長彙報了,局長已經帶人趕了過去,初步鑑定死者是被嚇死的,現場留了一張列印的字條,死者的胸前還放著一朵玫瑰花。”

    “李教授,這個案子蹊蹺啊,局長讓我趕緊來請你們過去。”

    雖然李國斌因為焦急講述的有些結結巴巴,但眾人都意識到,這又是一樁大案。

    “你們南城市最近不太平啊,幼兒園教師被殺案剛剛破獲,這我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又出大案子了。”南雪說道。

    李教授擺了擺手:“好了,我收回之前說的話,假期取消,走吧,幹活兒去。”

    眾人跟著李國斌直奔案發現場,在路上的時候,李教授讓龍剛給江怪打個電話。

    龍剛說道:“給他打電話幹嘛?他又沒同意加入我們重案組。”

    南雪卻瞪了他一眼說道:“剛子,老大讓你打你就打唄,哪那麼多廢話?”

    龍剛只好給江怪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案子的情況,並依照李教授的意思讓江怪趕緊過來。

    案發現場是在南城北區一個叫做海藍灣的小區裡,二號樓三單元五樓,502。

    樓下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到了五樓,張東來正帶人守在那裏,痕跡技術人員正忙碌著勘察現場。

    看到李教授一行人來了,張東來長鬆了一口氣。

    “李教授,您先進去看看吧,這案子有點邪門。”

    因為現場還沒有勘測完畢,所以李教授他們帶上手套和鞋套,謹慎的步入現場。

    這是一個三室兩廳格局的房子,客廳裡有些亂,茶几上胡亂的堆著一些啤酒瓶,飲料瓶,已經吃了半桶的泡麵,還有菸灰缸等雜物。

    客廳靠沙發的位置,還堆著大約十幾個紙箱子,這些箱子有大有小,幾乎佔了客廳的三分之二。

    李教授看了一眼,這些紙箱的外觀上印著五糧液,藍河大麴等字樣,看起來是盛酒的箱子。

    屍體在主臥室,一張簡陋的大床上,一個大約40多歲的中年男子,手腳張開成大字型躺在那裏。

    死者臉色發青,眼睛突出,面容扭曲,好像臨死之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他全身的骨頭軟塌塌的,使他看上去就像一團軟塌塌的棉花。

    死者的心口處放著一隻紅色的玫瑰花花瓣,已經有些枯萎。

    而在死者的頭部位置,則有一張很明顯的白紙,上面列印著幾個大字——欺辱婦女者,死。

    南雪作為法醫,立刻拿著工具加入勘驗屍體的行列。

    李教授從主臥室走出來來到客廳,問張東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東來說道:“死者名叫李強,是南城市北區城管局的一箇中隊長,三年前離異,現在獨居,今天早上六點,李強的前妻來找他,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來開,然後發現門是從裡面反鎖的,說明李強肯定還在裡面,打他電話卻沒人接聽,李強的前妻,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趕緊叫來了物業的人,把門撬開,之後就發現了李強的屍體,然後報警。”

    李教授隨即讓張東來把李強的前妻找來,簡單的詢問了一些情況。

    李強的前妻名叫張美香,是個很普通的中年婦女。

    之前警察已經詢問過她,張東來示意她再把情況講一遍,張美香就說道:“我和李強離婚三年了,女兒跟著我,房子歸他,他每個月出三千塊錢的撫養費,剛開始還好,可是最近這一年,李強總是找各種藉口不給撫養費,我在電話裡跟他吵,吵急了他就把電話關機,女兒馬上就要上大學了,李強還欠著好幾個月的撫養費沒給呢,這些錢可是要作為女兒上大學的費用的,於是沒辦法我就上門找他。”

    “之前他總是躲著我,今天我一大早就來了,我知道他晚上下了班喜歡喝酒,白天喜歡睡會懶覺,可是我來了之後使勁敲門也不見有人來開,因為我以前也在這裏住過,所以有門上的鑰匙,我拿出鑰匙插進鎖孔,才發現門是從裡面反鎖了,我確定李強肯定在裡面,估計又是在躲著我,所以我一邊叫罵一邊拍門,但還是不見有人來開,不知道為啥,我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傢伙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不會是喝酒喝多了把自己喝死了吧,於是就趕緊叫來了物業的人,撬開了門,進去一看才發現……他死了,死得太恐怖了。”

    張美香的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

    李教授問道:“你和李強為什麼離婚?”

    “因為他好色,經常在外面鬼混,玩女人,我實在忍無可忍,就跟他離婚了,雖然我早就說過,他遲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但沒想到他竟然會死得這麼慘。”

    “李強的工作怎麼樣?”

    “他呀,年輕的時候不正幹,一事無成,後來花了點錢託關係進了城管隊,聽說這幾年乾的還不錯,已經升了中隊長,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畢竟我跟他離婚已經三年了,平時除了因為女兒的撫養費打過電話,基本上沒怎麼聯絡過。”

    李教授點了點頭,讓張美香先回去了。

    李教授正準備找物業瞭解點情況,這時候江怪來了。

    “李教授。”江怪對著李教授打了個招呼,李教授看到他來,臉上露出一絲欣慰。

    “你來了,先進去看看現場吧。”李教授沒有過多寒暄,直接讓江怪進入現場。

    江怪戴好手套鞋套走進客廳,然後又去三個臥室檢視了一遍,重點檢視了主臥室的那具屍體。

    張東來有些納悶,心說這李教授還真是看重江怪這小子,已經把這小子當成重案組的一員了。

    李強的屍體被運走做進一步的解剖檢驗,案發的502房間門口由兩名警察守著,不得任何人入內,同時防止兇手再次返回現場。

    中午,李教授聚集眾人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

    痕檢人員先介紹了一下情況,說是物業和報警人張美香有一定的常識,雖然進入現場,但並沒有破壞現場,這一點值得慶幸,但可惜的是經過勘測,在現場並沒有提取到任何可疑的腳印手印和其他痕跡,兇手應該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做案之後可能用某種方法抹去了自己留下的痕跡。

    另外,南雪說了屍體的檢驗情況,經過解剖之後,發現死者內膽破裂,系被嚇死,死前遭過虐待,但除了全身骨骼脫臼之外,並沒有明顯傷痕。

    死者的心口處放著一支玫瑰花,枕頭處還放著一張列印的紙條,上面寫著欺辱婦女者死幾個大字。

    最令人難以理解的是,死者家的房門是從裡面反鎖的,臥室和客廳窗戶都沒有被開啟過的痕跡,那麼兇手做案之後是怎麼離開的呢?

    “密室殺人?”龍剛皺了皺眉頭,門從裡面反鎖,窗戶沒有開啟的痕跡,而這些房子除了門和窗之外,又沒有其他可以離開的通道,這無形中就形成了一個密室。

    李教授思索了片刻,然後說道:“這兇手不簡單呀,不但沒有留下任何作案的痕跡,而且還在門窗反鎖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現場,形成了密室殺人,離開之前還把一朵紅色的玫瑰花放在兇手的心口,還有那張列印的紙條,最重要的是,他虐待過死者,讓他全身骨骼脫臼,最後還把死者給嚇死了。”

    李國斌說道:“李強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被嚇死呢?即便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想要把他嚇死也是很不容易的,更何況是李強這樣的人。”

    方瓊說道:“我覺得李強的死肯定跟女人有關,他的前妻不是說這人非常好色嘛,而且兇手留下的那張列印的紙條上寫的那幾個大字也證明了這點兒,李強肯定是欺辱了某個女人,然後被人報復殺害。”

    “只是兇手把一朵紅色的玫瑰花放在他的屍體上,是什麼意思呢?是在提醒他玫瑰花雖然美麗,但是卻不能碰觸,碰觸則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討論起案情來,只有江怪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江怪雖然沒有同意加入重案組,但是在場的人都不再排斥他,無形中也把他當成了重案組的一員。

    李教授把目光轉向了江怪:“江怪,你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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