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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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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個王八蛋

    蕭弘文冷哼了一聲,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面。發出“咔嚓”清脆的響聲,杯子被他給捏碎了。

    “王爺…”秦肆年害怕的顫抖,腳步往後退了退,對這個人充滿了懼怕。

    蕭弘文驟然掐住了秦肆年的脖子,將他給抵到了門框上面逼問:“是你做的邪術?”

    “妾身…咳咳…疼,妾身沒有,只是拉一段曲而已,妾身真不知道雲姑娘會這樣…”秦肆年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脖子被他掐的生疼,喘不上來氣。

    可惜,蕭弘文並不聽解釋,墨黑的眸子越發深邃,隨即喚了一聲:“小玄子!”

    “在!”

    “鞭刑!”蕭弘文神色淡然,面不改色的說出了二字。

    鞭刑!

    是用沾了鹽水的鞭子在身上抽打…

    天啊,那得有多疼!

    秦肆年從小到大,都沒有遭過這種罪。就來擦破了點皮,小娘父親還有十個哥哥們都要心疼半天。

    若是鞭刑,秦肆年還不得落得個一身疤痕?

    “王爺…,不要…。妾身沒有…,妾身沒有!”秦肆年眼裏打轉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那聲音中,帶著哀傷與無助。

    蕭弘文背對著他,喝道:“再問你一遍,錯還是沒錯?!”

    “妾身是清白的,什麼都沒做,何來認錯只說?”

    他也是無心爭寵,只是某些人看不慣,要陷害自己,秦肆年算是看透了!

    原來這不論是高宅大院,還是後宮智鬥,全都是一樣的,就跟那話本子裡寫的一模一樣!

    這時,傳來一句嬌滴滴柔弱的聲音:“王爺…,雲霜難受,王爺…”

    蕭弘文再也安耐不住了,手一抬,下令:“拖出去!打!”

    兩個小侍衛把秦肆年給拖到了院子裡頭,找來了一根又長又細的牛皮鞭子,還有一盆鹽水。

    又找來了兩個麻繩,把秦肆年給綁起來。浸過鹽水的鞭子從盆裏拿出來的時候,還溼噠噠的往下面滴著水。

    秦肆年害怕極了,眼神裡都充滿著絕望。可想而知,這一鞭子下去該有多疼!就像往傷口上面撒鹽一般。

    可恨的是,兩個小侍衛人手一根鞭子,竟然還“啪啪啪”的抽打在地上練練手。那“嗖嗖嗖”的響聲,像是閻王爺吹的號角一般。

    “蕭弘文,你王八蛋!”秦肆年壯了膽,大喊著。

    終於,屋裏傳出來蕭弘文的聲音:“以下犯上,打!”

    “是!”

    忽的,剎那之間,侍衛揮舞著空中的長鞭,重重的打在了秦肆年的身上。瞬時間,皮開肉綻,汩汩鮮血從傷口裏涌出,傳來陣陣的血腥味兒。

    這一鞭子,可把秦肆年疼的不輕。還沒給秦肆年哭的時間,緊接著,第二鞭又抽在了秦肆年的身上。

    這疼痛啊!

    秦肆年實在是忍受不了,疼暈了過去。

    兩個小侍衛見狀,上前去給蕭弘文稟告:“王爺,秦姨娘暈了。”

    蕭弘文字來就在氣頭上,秦肆年又偏偏過來惹怒他,剛好撞在了風口浪尖上:“潑醒他,接著打!”

    丫鬟們打了一盆清水過來,全部潑在了秦肆年身上。

    秦肆年喝了一口水,差點兒就要被嗆死了!

    “咳咳咳…,咳咳…疼…”秦肆年呻吟著,可是壓根就沒有人在乎自己的感受。

    他聽見,一旁的小丫鬟也在嘲笑自己。嘲笑秦肆年臉上有疤,是個醜陋之人,新婚之夜被王爺冷落,第三天就捱了打。

    “王爺…,肆年…認錯!”

    承認了就承認吧,總比繼續捱打強。不過平白無故攤了個罪名,誰心裏頭也不好受。

    “認錯了?雲霜的事情,是你乾的?”蕭弘文攥緊了拳頭,慢慢朝秦肆年走過去。

    “是…,是我乾的…”秦肆年不得已承認了。

    沒想到!

    蕭弘文看秦肆年長得清純,還真以為他是天真無邪的,甚至還打算讓他去雲翠閣裡面住。

    太讓他失望了!

    “啪!”蕭弘文揮手一抬、一落,重重的巴掌扇在了秦肆年的臉色。

    秦肆年直接就被他給扇懵了,腦子裏不停地嗡嗡響,半天才回過神來。麻木過後,臉上就開始火辣辣的疼起來。

    再加上身上的鞭賞,秦肆年快要受不住了。

    “太讓本王失望了,妒婦!”他神情冰冷,宛若寒冰。

    他一向最忌諱女子間的勾心鬥角,也絕對不允許身旁會有這種人的存在!

    秦肆年忽感嘴角有東西流出,原來是血啊。

    兩個侍衛把麻繩解開,秦肆年疼的渾身無力,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痛…”秦肆年呻吟著…

    看秦肆年這模樣,蕭弘文竟然還會有一絲的於心不忍:“找個郎中來,給他敷上藥吧。”

    “遵命!”

    秦肆年被抬到了琉璃閣裡頭,郎中在給他敷藥,疼等我秦肆年呀咬著被子,不想叫出聲來。

    “秦姨娘,這藥粉半個月敷一回,藥每天需要飯後喝三頓。我看您臉上也有疤,正好我這兒新研究出了去疤的藥膏,您記得每日抹一抹,不出半月,就會恢復原樣。”郎中把那瓶藥放在了他床邊。

    “多謝了。”

    等人都走了,秦肆年拿起那瓶藥膏看了看。他很猶豫,到底是抹,還是不抹?

    若是抹了,他會像從前一樣清秀好看,要是不抹,他只能變成一輩子的醜八怪了。

    可是當初,秦肆年就是爲了不受王爺恩寵,纔會自毀容顏。可是現在王爺有自己喜歡的女子,他並不喜歡自己,那還頂著這張醜臉做甚?

    秦肆年想了想,還是毅然拿起藥膏,往臉上的疤痕處抹著,一股清涼的感覺蔓延開來,很是舒服。

    這時,門外突然走過來了兩個小丫鬟,有些顫抖,嘴巴抽筋到說不清楚話。

    “姨…姨娘,我…我們倆是王爺…,王爺派過來伺候您的…”兩個丫鬟嘴巴像是打結了一樣。

    秦肆年從她們倆的身上只看出了害怕和慌張,不過活閻王還能派兩個丫鬟過來伺候自己,也算是有心。

    “你們別害怕,這裏沒有鬼。”秦肆年猜到了兩個小丫鬟害怕這個,平時肯定也是聽了很多閒話。

    “是…,是!”

    “對了,你們能不能給我弄點兒肉吃?我餓…”秦肆年皺著眉,要求到。

    “奴婢這就去廚房給姨娘弄肉吃!”兩個小丫頭嚇得連忙走出去。

    看著她們兩人也才十幾歲,還是個小姑娘,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人,不過心一定是單純的。

    忽然,秦肆年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現在這些天,他去不了樂府了,到時候怎麼排練?

    思及此,等兩個小丫頭回來的時候,秦肆年就囑咐了一聲:“你們倆明天去一下樂府,幫我轉告一下里麵的大司樂,就說我身體抱恙,今日去不了了,等改日再去。”

    “是。”

    “嗯,你們退下吧。”

    畢竟有外人在,秦肆年總是要顧及面子的,有些張不開口。

    秦肆年的臉都被那活閻王給扇腫了,到現在還紅著,只能用冰敷著,就連說話都支支吾吾不清。

    床上修養了十日後。

    秦肆年這才能下地,也感受不到太大的疼痛了。趁著這個時間,拿著二胡去一趟樂府吧。

    剛要出王府的大門,卻有一股陳厚的聲音叫住了秦肆年:“去哪兒?”

    秦肆年嚇得一激靈,心突突直跳,緩緩回過頭來,看見了蕭弘文站在身後。

    這回秦肆年老實了不少,看見王爺,也知道行禮了:“妾身要出門採買。”

    雖然行了禮,但是對蕭弘文說話的態度,卻很是冷淡。秦肆年記仇,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苦,他一定要想辦法報復回去!

    “本王不是賜給你兩個丫鬟嗎?身子剛養好,就急於出門去?”蕭弘文兩隻手被在身後,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他像是塊寒冰,令人顫慄。

    “是!”

    “本王不許,回去好好躺著,禁足半月!”蕭弘文是擔心他的身體。

    而且上次懲罰了秦肆年兩鞭子,現在心裏頭有些過意不去。總覺得是下手太狠了,雲霜只不過是頭暈頭痛而已,而秦肆年卻捱了兩鞭子。

    “憑什麼王爺讓妾身禁足妾身就要禁足?肆年可沒有得罪您,這十天裡妾身乖巧的很,不曾惹半點禍事!”秦肆年眼底劃過一抹未知的情緒,他恨!

    可能這總是人要經歷的吧,人們的勾心鬥角,你死我活。

    蕭弘文淡淡掃了他一眼,握緊了拳頭,一句對不起徘徊了好久,礙於面子問題,他是這樣說的:“本王…,本王承認,是罰重了。”

    “王爺,只是罰重了這麼簡單嗎?”秦肆年想要一個清白,他只想要一個清白啊!

    平白無故被人冤枉、被人打、被人誤會成妒婦,憑什麼?

    而且蕭弘文他不分青紅皁白,沒有查清證據,只聽別人一面之詞就妄下定論,他做的對嗎?

    “你想怎樣?”

    “妾身不想做什麼,王爺請回吧,肆年還要出去一趟。”秦肆年手上還拿著那把二胡。

    蕭弘文就有些懷疑了,誰家出去採買還帶著一把二胡的?

    “本王跟你一起出去。”他倒要看看,秦肆年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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