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誰敢動本王的人
“渴死我了渴死我了,快上一壺好茶來。”蘇仲維擦了擦額頭上的漢,累的氣喘吁吁走過去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
秦肆年聽聲音,瞧了一眼,笑道:“仲維兄,你今天又來喝茶了啊?”
“是啊,快上壺好茶來吧。”蘇仲維點點頭,兩手撲扇著,看樣子是熱極了。
秦肆年將茶端了過去,好奇問道:“您這是幹什麼去了?大冷天裡熱成這樣?”
蘇仲維錘了錘腰,裝模做樣的:“幹活累的,今天淨搬那些琴了,可沒把我給累死。”
“還專門大老遠跑這裏來喝茶,仲維兄真是好興致啊。”
“啊?啊!哈哈哈,這裏的茶好喝,別有一番風味!”蘇仲唯哈哈點頭笑了笑,眼神偷偷撇著櫃檯後面躺著的房掌櫃。
蘇仲維低著頭,眼珠子一轉一轉的偷看著,突然咳了一嗓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來過一樣:“咳咳,嗯…”
房從生慢慢微睜開眼睛,很快又合上,慵懶的動了動身子:“呦,這不是蘇公子嗎?又跑來喝茶來了?”
“是啊,你這茶館裝飾的真好看,臺上這人唱的曲兒也好聽,來您這喝茶真是妙極。”
房從生低沉的嗓音道:“不是都說了,不讓你來嗎?”
蘇仲維滿不在意,嬉皮笑臉的擺擺手道:“這哪有店家趕客人的道理,您那是說笑了,我明白。”
“那我若是認真的呢?我偏偏就不想待你這位客,以後也不要來了,門口那兩個是怎麼看的人,就放任他進來嗎!”房從生語氣加重,狠狠說道。
“這…,怎麼還這樣呢…”蘇仲維下了一跳,整個人愣了一會兒,連忙起身走了過去,趴在櫃檯上面看著掌櫃。
眼睛周圍紅紅的,似乎還有些腫了,一看就是哭過很長時間,想必又是因為那位已逝的“故人”吧!
“昨晚又傷心了嗎?”蘇仲維問。
“……”房從生未理。
蘇仲維心中一嘆:“故人已逝,你何時才能心死呢…”
房從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莫說是故人了,倒不如說是舊人吧。”
“這舊人,是指已經放棄了的人,掌櫃的,您放棄他了嗎?”
“早就放棄了,只是還未忘記而已。”
“唉,這感情啊,最是折磨人。”蘇仲維抬眼看了看他,走回去繼續喝著茶。
秦肆年站在一旁,聽見了他們的對話,感覺有些不對勁,便跑到蘇仲維跟前:“什麼情況?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前天他們二人還互不認識的,今天就能聊一些掏心窩子的話,可真是奇怪啊。
“沒什麼,秦公子,你去忙你的吧。”
“那好,有事你記得叫我啊。”秦肆年轉身離開,繼續忙活著。
蘇仲維坐了好長一段時間,這一杯茶都要慢慢喝上一個時辰,喝到最後,茶早就涼了。
半天后,付了銀子才悠悠哉哉離開。
轉眼也就到了秦肆年下班的時候,茶館已經閉門了。
回到王爺府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一些婦人們都在王府的花園裏麵逛,還有那王姨娘林姨娘,也都在其中。
秦肆年穿的是粗布麻衣,忙活了一天弄得灰頭土臉,頭髮都凌亂了,這一看就像是外面來的野夫。
那個伯爵夫人瞧見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緊接著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這是哪來來的草葉莽夫啊,哈哈。”
“姐姐有所不知啊,這是我們御賢王府的秦姨娘,王爺的‘寵妾’啊!”王姨娘故意強調了寵妾二字,眼神鄙視般的掃過,翻了個大白眼。
那女人一臉的不可置信:“哎呦,妹妹你可別說笑了,就他還王爺的寵妾呢,我看著連我們伯爵府上倒夜香的人都不如,怎麼可能是王爺寵妾呢!”
秦肆年氣的牙癢癢,恨不得上去一人一拳的揍過去,但是爲了大局著想,只好冷冰冰說道:“擋我路了,讓開。”
“誒?不讓又怎樣?”那伯爵夫人就專門擋在路中間,就是不讓秦肆年過去。
秦肆年冷眼看著她,無冤無仇的攔去路,未免也太不禮貌了,秦肆年也無須和她客氣:“滾開,哪裏過來的腌臢婆,擾我去路!”
伯爵夫人聽話,眼睛瞪得渾圓:“腌臢婆?你一個小妾,竟然敢說我堂堂公爵夫人是腌臢婆!”
秦肆年絲毫不懼:“怎樣?”難道你不是嗎?你一個伯爵夫人,不也和兩個小妾混在一起,你又有多高貴?”
“你…爾敢!”伯爵夫人氣的顫了顫,手指著秦肆年,狠的掄起袖子來:“我堂堂伯爵夫人,還治不了你一個妾室了?”
“你還敢動手嗎?我是當朝御賢王的人,你一個小小伯爵夫人,又能拿我如何?”
“反了天了,虧得你們王爺府裡沒有正妻,那王爺還不得寵妾滅妻了啊!”伯爵夫人說完,氣不打一出來,手掌很快向秦肆年臉上打過去。
還好肆年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那一巴掌纔沒有落到自己臉上。
“你這是做什麼?”秦肆年有沒得罪她,是她先攔路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當然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你。翠竹,菊苑,把他給我拿下,打到我解氣為止。”
秦肆年插著腰,大吼道:“喂!過分了吧!我走我的路,是你先攔著不讓我走的!伯爵夫人這樣做,是不是真的逾越了!”
“還愣著作甚,拿下他!”
忽的,一陣清冷威懾的聲音在背後想起:“誰敢動本王的人!”
伯爵夫人一回頭,嚇了一跳,這才收斂起來:“御…,御賢王殿下…”
“肆年,過來。”蕭弘文朝著秦肆年招了招手,喚他過去。
伯爵夫人的兩個女使,也識相的把秦肆年鬆開。
蕭弘文眼神,寒冰刺骨,充滿了殺氣,似乎要把人逼死一般:“不知道我這妾室是怎麼招惹的這位夫人,要如此大動干戈。這是我御賢王府,可不是伯爵府啊!”
“是…是。”
蕭弘文走過去,步步逼近:“你要打他,是什麼意思?”
伯爵夫人嚇得連連後退:“他…,他不知禮數,說我是腌臢婆。”
“他為何要說你是腌臢婆,而不是說別人?”王爺狠狠一皺眉,眉尾輕輕挑起,帶著幾分狠厲。
“那誰…,誰知道呢…”
蕭弘文輕笑:“就算是她無緣無故說你是腌臢婆,我看著,你倒是很像啊!”
伯爵夫人不敢反駁,就連王姨娘和林姨娘,看見王爺後也嚇得低著頭,全程一動也不敢動。
“是,王爺您說是就是。”
站在一旁的召達說道:“方纔是誰說王爺日後要寵妾滅妻的?當朝王爺,何等尊貴,也是爾等雜碎可以議論?”
伯爵夫人趕緊跪下:“王爺恕罪,小人知錯,小人知錯了。”
召達盯著王姨娘和林姨娘,又來了一句:“是誰散播的謠言,說秦姨娘仗勢欺人,還說他出去是爲了蠱惑男人。”
王姨娘嚇得一跳,差點兒沒暈過去:“王爺…,奴家知錯。可是今日一早,秦姨娘確實是氣焰囂張,各種羞辱妾身…”
王爺兩手背在身後,眼睛危險的眯起,挺著胸昂著頭:“他如何羞辱的你?你一大早又為何我找他?來龍去脈,你說清楚。”
“是…,是得知妹妹昨日裏勞累,所以今早和林妹妹一起熬了些補身子的湯,想給秦姨娘送過去的。可他卻說不稀罕,還說我和林妹妹心懷不軌,要下藥害他,甚至各種辱罵…”王姨娘跪下低著頭,編了一口慌,總之錯都是秦肆年的,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錯存在。
秦肆年反駁道:“胡說,我什麼時候這樣了?明明是你羞辱在先。”
蕭弘文淡淡掃了王姨娘一眼,眼底盡是一片厭惡與冷漠:“我之前是不是有說過,沒什麼事就不要過去打擾。誰允許你們熬湯過來的?本王准許了嗎!更何況,秦姨娘他有氣焰囂張的本事,本王放縱他,也知道他的為人。這些話裡,自欺欺人你自己心裏明白。”
林姨娘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王爺!您也要雨露均沾啊!哪怕是爲了府上的安寧,您也不該如此寵妾啊!這叫我和王姐姐該如何是好?”
蕭弘文深吸一口氣,吩咐道:“召達,等過了元宵節,給王姨娘和林姨娘找個好人家,下嫁了吧。”
王姨娘哭的梨花帶雨:“王爺!王爺,你這又叫我二人顏面何存?我父親好歹也是侯爺,我又是嫡女。哪裏比不上他一個將門之後,還是一個庶女!”
王爺拳頭緊握,額頭青筋炸起:“管好你的嘴巴,不要胡言亂語。什麼嫡女庶女,我勸你清楚自己的身份!”
“伯爵夫人?改日裏我倒要好好問問你家主君,有一粗魯野蠻的妻室,是如何管教的!”蕭弘文牽著秦肆年的小手,轉身就離開。
“王爺,我剛剛那你的身份來壓他們了,您不會責怪我吧?”秦肆年有些忐忑不安。
王爺寵溺般的,摸了摸他小腦袋:“如果我的身份能保護你,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