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他要賭一顆真心
“那你也可以,爲了我去死嗎?”秦肆年又問。
“願意,只要你安好。”
“若是哪日,你發現了我的秘密,會殺我嗎?你會不會將我棄之?”
蕭弘文搖了搖頭:“不會,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但是,本王愛的是你這個人。只要你是你自己,我便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哪怕是你的一個秘密。”
好…
好!
有他這話,秦肆年便放心了。
他要去賭!賭一個蕭弘文的真心!
上了馬車,蕭弘文又想起來了那件事情:“肆年,上次害得你被打,肯定很疼吧?是我來晚了,回府任你怎麼出氣,都行。”
秦肆年低了低頭:“違背夫言,是我該罰。”
“沒有…,絕對沒有。我喜歡你的真性情,你就像以前那樣子便好。”蕭弘文解釋著。
“是嗎?”
“嗯,不過你也別怪祖母,她年紀大了,是急著想抱曾孫了。”
秦肆年心中一嘆,緊緊掐著大腿肉:“我生不出來孩子的。”
蕭弘文一怔,但很快的反應了過來,笑笑說:“無妨,我不要兒女成群,我只要你在我身邊,足矣。”
……
…………
御賢王府。
“王爺回來了,秦姨娘。”阿吉和阿利早就在門外等候著,一月未見秦姨娘,甚是想念。
看見秦肆年那一副急性子,要馬上衝出去一樣。蕭弘文連忙喊了一句:“慢點下車,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
“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秦肆年高高興興的下了馬車,和阿吉阿利有說有笑的。
果然還是在王爺府裡,纔有家的感覺。
蕭弘文前腳剛踏進王爺府的大門,小玄子就急急忙忙的衝了出來,看他急的滿頭大汗,似乎很是慌張:“王爺…,有要事!您快跟我來。”
蕭弘文有些好奇,什麼事情把小玄子急成這樣。
小玄子把蕭弘文拉進了書房,將女使都給趕了出去,禁閉著門窗。
“到底是什麼事情,搞得如此神神秘秘?”
“王爺,您快看看這個。”小玄子從衣服裡拿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竹筒,放到了蕭弘文面前。
他接過,開啟竹筒看了看,發現裡面有一張紙條。
他又將紙條拿了出來,開啟看了看。上面寫著的話,簡直令蕭弘文既憤怒又意外。
蕭弘文氣煞不輕,連忙問:“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上次您讓我多多留意雲霜姑娘。就在今日一大早,我在花園裏看見了雲霜姑娘和她的女生鬼鬼祟祟的,用飛鴿傳書。我很好奇,就將那鴿子打了下來,就發現了這個。”
小玄子如實招來,又道:“屬下也沒想到,雲霜姑娘竟然和燕嶺國有牽扯。”
仔細想來,四年前天朝與燕嶺打仗。蕭弘文就是在燕嶺返回天朝的路上,將雲霜撿了回來。
她還說她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快要餓死了,蕭弘文也只是念她年齡尚小,可憐她才把她帶到了王爺府。
這一待就是四年之久,這麼一來,倒也說的通了。
雲霜為什麼這麼迫切地想做三王妃?
為什麼又在迴天朝的路上撿到雲霜。
她又為什麼要陷害秦肆年。
該死的!
蕭弘文竟然被雲霜一個小姑娘騙得團團轉!該死該死!
“準確無誤?”蕭弘文將那紙條緊緊捏在手心裏,還是不敢相信的又確認一遍。
“是屬下親眼所見,沒有半點欺瞞!”小玄子說。
蕭弘文的心一口氣彷彿提不上來一樣,心中怒火澎湃,氣極了。
猛的抬腿踹了踹桌子,扶額站在窗戶前,站了許久。
“真沒有想到,雲霜啊雲霜。本王待你如此好,你竟然是燕嶺國派來的奸細!”
“太令本王寒心了…”
眼看著蕭弘文就要站不穩,小玄子連忙將他扶在了椅子上面坐下:“王爺,接下來要怎麼辦?”
蕭弘文慢慢冷靜下來:“先不要打草驚蛇,另寫一張紙條,把情報反著寫。還有,我的書房,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嚴加看管!”
“好。”
“王爺,還有不到半月時間,您的婚期將至…?”小玄子慢慢試探著。
蕭弘文收了收臉色:“就按以前本王說的,娶肆年。”
“好。”
“你先去準備吧,我還有事。”蕭弘文氣沖沖開啟門,快步走了出去。
來到了琉璃閣,看見秦肆年在和阿吉阿利他們推牌九。
秦肆年抬眼一看,立馬笑了出來,對蕭弘文招了招手:“來的正好,三缺一!”
“在推牌九呢?”蕭弘文一看見秦肆年,也不知是怎的,總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十分舒適。
秦肆年點了點頭:“嗯,要不要加入我們一起來啊?”
看見蕭弘文過來,阿吉阿利兩個小丫鬟立馬站了起來:“呃…,姨娘,我們就不玩了。”
畢竟他們兩個只是一個女使,怎麼能和王爺平起平坐呢。
“誒?別呀,咱們四個人正好。”秦肆年喊。
“不了,奴婢不能逾越了規矩。”
蕭弘文看見了秦肆年有些灰心了,也不在意什麼規矩不規矩,說道:“無妨,坐下吧。”
“不行啊王爺,我和阿利還有事沒做呢,就出去了。”阿吉是個有眼色的,拉著阿利就跑了出去。
“真是掃興,兩個人推牌九還有什麼意思。”秦肆年撇了撇嘴,懶懶散散的趴在桌子上面,嘆了口氣。
“肆年,我帶你出去玩吧。”蕭弘文說。
玩!
一聽見玩,秦肆年放佛從一顆死魚身上活了回來一樣,活蹦亂跳的。
他已經好久沒出去玩過了,這回必須要好好的玩過癮!
秦肆年想了想,道:“那你帶我去逛街吧?我還要吃糖葫蘆。”
“可以,再給你買一堆酥油鮑螺!”
秦肆年耍著小性子,搖搖頭:“不要,你知道我喜歡吃酥油鮑螺,就總是給我買。我吃著吃著,都快要吃膩了。這是我唯一喜歡的點心,你想要我吃膩嗎?”
“哈哈哈,是嗎?本王怎麼沒有想到呢。反正本王有的是銀兩,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花光你的月俸,讓你成為天朝最窮的一個王爺,嘿嘿。”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廢話少說,出發!”
“出發!”蕭弘文笑了笑,迎合一句。
——
“喔!”秦肆年戴著一張鬼面具,突然冒在蕭弘文跟前,想要故意嚇一嚇他。
蕭弘文已經看習慣了這個,明明沒有被嚇到。但是爲了給秦肆年留一點面子,還是故意裝作被嚇。
他捂著心口,往後退了退:“喔,真嚇人!”
“哈哈哈,看把你膽小的。”秦肆年捧腹大笑,終於將面具摘了下來,問老闆:“這面具多少錢?”
老闆答:“十個銅板。”
秦肆年愣了愣,忽然趴在案板上面賣著可憐:“十個銅板啊…,老闆,便宜便宜吧,我家官人沒有這麼多錢。”
他這一舉動,倒是讓蕭弘文看的奇怪,立馬站了出來:“胡說什麼呢,我有的是錢!”
說完,就從錢袋裏掏出來一碇銀,放在了老闆跟前。
老闆嚇了一跳:“額…,這…”
秦肆年撇了撇嘴:“哼,不用找了。”
本來是想讓蕭弘文丟一次人的,沒想到他不上鉤,竟然還大方的掏出來一碇元寶,真是夠大手大腳的。
蕭弘文緊緊跟隨在秦肆年身後,忽然一步向前,邪笑著,問他:“你剛剛叫我什麼?”
“啊…?我叫你什麼了?”秦肆年腦子一片空白,他記性不好,說完就忘。
蕭弘文寵溺般的,瞧了瞧秦肆年的腦門兒:“裝瘋賣傻!你剛剛跟那小販老闆說我是你的什麼?”
秦肆年突然想起來了。
哦!
原來方纔一個不小心叫了他一聲官人。哎呀,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哈哈哈,害羞了?”
“纔沒有呢。”
“我不信,你臉紅的都像顆糖葫蘆了!”
“別說了。”秦肆年的心都沸騰起來,放佛快要炸了一樣,受不得他這樣撩。
蕭弘文嗤笑一聲:“哎呦,還不承認了。”
“啊…,我不理你了…”
“好好,不說了。”
“肆年,快看這隻簪子怎麼樣?”蕭弘文眼前一亮,拉著秦肆年走了過去。
不是說女人都愛美嗎?這些簪子和胭脂水粉什麼的,想必肆年一定會很喜歡的。
“什麼呀?”秦肆年看著上面擺的一些簪子,覺得也沒什麼新鮮的。
他又不是真女人,自然不會學著打扮,更不對這些有什麼興趣。
蕭弘文還以為他是喜歡的,特意挑了一支簪子插在秦肆年頭頂瞧了瞧,甚是滿意。
“這個不錯,你可喜歡?”
“還行吧。”他敷衍一句。
蕭弘文點了點頭:“好,那就買下。咱們再看看這些口脂,這個東西是叫口脂吧?你看你喜歡那種顏色?”
看著這些五花八門的眼色,秦肆年頭都要炸了。不過又不能說自己不喜歡,不然蕭弘文肯定會懷疑。
他看秦肆年表情很平常,便隨口說了句:“你不會是不喜歡吧?你們女人不都是喜歡擦這些胭脂水粉的嗎?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