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怒火
“是,如你所見,應龍我很早就認識,我喜歡他,所以,我倒戈了。”殷公主無所謂地聳聳肩。
“吉芙都按您的指示做了,您怎麼能!您不是來制衡雙方勢力的嗎?您這是叛國!”吉芙顫抖著舉起手,她看著公主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心中矛盾的情感幾乎要把他吞沒。
“你還不明白我麼,自小隨心所欲,只要是我想幹的事情,沒人攔得住我,我知道你的任務,你是父皇的人,父皇還真是病得厲害,從我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防我,呵呵,幸好我一直沒嫁人,不然父皇疑心到我駙馬身上,我豈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還有,你給他幹了這麼多年髒活,真的不怕死在你手下的人來索命嗎?哦對,我也有罪,你來這之前也幹了不少髒活,給蕭弘文下毒,綁來供奉逼蕭弘文就範,都是我的命令呢,可是吉芙,你覺不覺得,我的命令遠遠沒有我父皇的可怕呢?我母親的鮮血,是不是現在還在你手裏滾燙著!”
殷公主越說越激動,幾乎逼近了吉芙,她美豔的臉上劃過一絲哀傷,只聽“嗖”得一聲,一根銀針像劃破黑夜的刀鋒,衝着公主命門襲來。
一道狂怒的黑風颳過,那針竟然化作一抔銀粉,消失在空氣中,應龍好像瞬移一般橫在了兩人中間,他有力的大手鉗在吉芙的脖子上,眼神冰冷地猶如刀鋒。
“雜碎,你還真下得去手。”
“咳!”吉芙受到重創,咳出一口血來,她似乎沒有力氣施展化形術了,她的身體漸漸變小,逐漸顯露出靈獸的特徵來。
“小黑,我來吧,算她跟過我一場,若是讓你手下的人看見了,會多想。”殷輕輕撥開應龍。
這聲親暱的“小黑”叫得應龍十分受用,他聽話地鬆開手,但是還是時刻警覺著,只要他願意,吉芙若是再發難,頃刻間就能將他挫骨揚灰。
“公主……對不起!”吉芙躺在地上,艱難地說著。
“最是無情帝王家,我父親殺了我母親,他,德妃,你,還有蕭弘文,都是兇手,下輩子,去你該去的地方吧。”殷公主說著,手中突然亮出了一把匕首,她毫不猶豫地刺入了吉芙的心臟,沒有一絲留戀,一股熱血濺在她臉上,給她平添了些妖冶。
“下次這種事,交給我。”應龍上前,細細擦去那血跡,殷低頭不語,轉身進了營帳。
“秦肆年身上的龍脈若是沒了,他會不會立刻死了?”應龍追上去問道。
“不會,有龍脈他不一定能活,沒龍脈他也活不長了。”殷公主道。
蕭弘文大營
“師父!”蕭弘文從混沌中驚醒,他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嚇了趴在他床邊的傅簡一跳。
“將軍!您沒事啦!”傅簡驚喜地叫道。
“怎麼是你?我睡了多久?戰事呢?”蕭弘文一把掀開輩子跳下床,身子有些沉重,他只記得和秦肆年說著話自己就不省人事了,一覺醒來似乎什麼也沒有變,他有些焦急地尋找著秦肆年的身影,靈犀傳來疏遠的感覺讓他心感不妙。
“您中了應龍的毒,已經躺了半月了,這半個月應龍的部隊一直上門**,是我和老邱帶人打退了他們,俘虜了不少敵眾,但應龍沒有出現。”傅簡道。
“哦,幸苦你們倆,我師父呢?老邱呢?”蕭弘文急匆匆地扣好衣服,他總覺得自己哪裏不對,現在只一心想見到秦肆年,自己倒在他懷裏一定嚇壞他了。
“將……將軍!您昏迷這幾日營裡出了許多事!有幾個小兵死了,老邱那個女扮男裝的侍從也死了!還……還有,供奉大人,被……公主的侍女劫走了!”傅簡猛得站起身來喊到。
蕭弘文僵在原地,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遍?”
“供奉大人被劫走了……此刻估計在應龍的大營裡……”傅簡低聲嘟囔了一句。
“呵,呵!”蕭弘文冷笑了起來,突然傅簡只覺得腦門上涼風陣陣,死亡的感覺突然籠罩了他,背上突然傳來劇痛,他竟然被從蕭弘文身上散發出的狂暴靈流掀了出去前,以蕭弘文的帥營為中心,幾乎所有的營帳都被這股靈氣掀倒,一時間雞飛狗跳,眾人不知所措,只聽“砰”地一聲,蕭弘文帶著狂怒沖天而起,化作一道絢爛的流星,眨眼間就消失了蹤影,天上的雲彩被分割開一道藍色峽灣,他竟然直奔應龍的五十萬大軍而去。
“這該死的女人!果然沒安好心!”蕭弘文在空中疾馳,忍不住罵著髒話,突然一陣氣血翻涌,眼前一陣絢爛,蕭弘文吐出一口血來,靈力迴路一時間紊亂起來,蕭弘文心裏一驚道:“這龍毒好生霸道!”
可還沒來得及驚訝,一股暖流就從胸口涌起,漸漸平復了蕭弘文的躁動,將那不安的感覺驅逐了出去靈力竟然比方纔還充盈幾分。
“這是……”蕭弘文來不及細想,眼看底下密密麻麻已經是應龍的部隊,蕭弘文真想天降神雷將這片大地劈成焦土,可這樣怕傷了尚在敵營的秦肆年,他便暫時收了手停在空中。
閉上眼細細感受著靈犀傳來的悸動,蕭弘文靈識大放,只在呼吸瞬間他就感受到了秦肆年所在,應龍那老匹夫,竟然把師父帶在身邊!找死!
蕭弘文心中殺意大起,身體化為一道流光,就朝數萬軍中的一個營帳衝去。
“供奉大人,別來無恙啊。”應龍看著身處囹圄而不慌不亂的秦肆年,他神色清冷,絕色的眼眸裡空無一物,他淡淡開口道。
“若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東西,你就別想了,我不知你是用了什麼妖法,讓公主心甘情願的給你效力,但蕭弘文恐怕已經在來殺你的路上了。”
“哈哈哈哈,果然還是供奉大人聰明,一早看出來不對勁,你說得的沒錯,公主現在是我的人了,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什麼威逼利誘,我們兩情相悅,聯手起來,這生靈土大路遲早是是我囊中之物!不過,現在本座看上了你身上的龍脈,交出來或許我還能放你回那小子身邊,你倆繼續你儂我儂。”應龍笑著道。
殷公主也進入了大帳,只是站在陰影裡暗暗看著秦肆年,她的師父師鴻雪和秦肆年是故交,她若出面實在不好開口,看著秦肆年那倔強的樣子她不禁有些羨慕,有蕭弘文對他一心一意,應龍那侵略性十足的追求著實讓自己有些摸不著頭腦,等戰事結束,也許一切就該塵埃落定了吧,有緣沒緣,其實早就在冥冥之中確定好了。
“休想,你用龍毒害了弘文,我應該自毀龍脈,讓你們永遠也得不到它。”說著秦肆年突然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朝自己胸膛刺去,驚得應龍一身冷汗,就在他催動靈力去制止秦肆年的一瞬間突然靈識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本能得把殷公主拽到懷裏,混沌的靈力磅礴而出,轟鳴的巨響宛如開天匹敵,應龍身上猙獰地黑色靈氣迎上了蕭弘文的霹靂電光,一時間電光火石,白虹貫日。
“小黑,我看你得改個名,我聽說啊,應龍找來的那個女子是東靈土的公主,她把應龍就叫小黑,你說要是打起戰來,你叫小黑是不是太招恨啦?”兔子小白從小黑身上的揹簍裡掏出一根胡蘿蔔,咔吃咔吃地咬了起來,兩人現在的位置在西靈土大軍的後方,沒有戰事的時候他們就幫著後勤乾乾活,兩人找遍了機會在西靈土大軍裡遊走,倒是形影不離。
“那就用蕭弘文給我起的名字,乘風吧,我是灰風獸,這個名字挺好。”小黑把頭上的頭盔帶正了些,否則頭頂的獸耳壓在下面難受得緊,他手中加力,把手中的乾柴劈成兩半。
“你到還挺忠心,按照蕭弘文說得,只要你能控制了步兵營裡所有的灰風獸,那那個埋伏的大陣就會發動,這幫獸修全得打回老家去,誒,你有把握沒有啊,我可不想折在這啊!”小白蹲在乘風身邊戳戳他堅實的臂膀。
“放心,就算我回不去,也會保護你回去的。”乘風老實道。
“嘁,你真傻。”小白別過頭去,把胡蘿蔔嚼得脆響。
“呦!我說怎麼到處找不見你這小兔子呢,竟然和灰風獸待在一起,跟著他,不如跟著老子,來,過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一隻長著灰黑色絨毛的大手朝小白潔白的長耳朵抓去。
“把你的髒手拿開。”小白惡狠狠地轉過頭來,他不想在他和乘風大計之前引起騷動,但若是時機成熟,這些自視高大的獸修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呦,老子就喜歡你這烈性子,好久沒見著雌性了,看你著公兔子眉清目秀的,來,陪大爺們玩玩。”
說話地也是一隻灰風獸,他身材高大,似乎不擅長化形法術,渾身上下獸的特徵極為明顯,絨毛幾乎覆蓋全身,牙尖嘴大,肌肉突出,他似乎是身後那些灰風獸的頭領,一幫粗魯野蠻的獸修看著小白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