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俠鸞
卻因為宗門內部的原因最後退出了仙門,成為一屆散修,在離七俠堡不遠的樓方郡紮了根,現任堂主中除了她和農堂堂主別影都或多或少受過百里琛的提攜,要不就是單純被百里琛的人格魅力吸引,安息香不滿之餘又對這個男人充滿好奇。
“安姐姐要是看見他,也會喜歡百里哥哥的,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金淑半調侃半認真地說著。
“說,說什麼呢!”安息香一甩袖子,臉上染上了幾抹緋紅,旋即又轉移話題,問藍浩:“秘堂的人跟你聯絡了嗎?說是朝廷也派人來了?”
藍浩見安息香不發脾氣了,也正色道:“是,秘堂的人說國公子蕭弘文和供奉三昧者往這邊來了,另外據說長公主殷和般若尊師鴻雪也去了災情嚴重的區域。”
“呵,那我還去湊什麼熱鬧,這幾個人再搞不定那就是天要亡他樓方郡的百姓。”安息香從鼻子裡嗤了一聲旋即又道:“你那副堂主轅繼夏不是還在長公主的青玉案裡給人幹活麼,怎麼,家裏出了這麼大事他人呢?”
“他一直在百里琛那幫忙,我允許了。”藍浩道。
“孃的,你們一個個都是上輩子欠了他多少!”安息香氣急。
郾城
“師父,你累不累,城守說西邊有一處溫泉,我帶你去泡泡?”蕭弘文像一隻大狗一樣趴在秦肆年的案上,仰臉看他,融融燈火打在秦肆年臉上,而他卻眉頭微蹙,盯著手裏的策卷,那上面記錄的是他們一路來在各個州府繳納的糧食,用於運往災區。
“弘文,我把這些糧食賬目覈對完,沒想到一座城池的城守也能貪汙這麼多,百姓明裏暗裏多交了許多稅糧,這比原來嚴重得多啊!”秦肆年一邊思索一邊搖頭嘆氣。
“師~父~這一路有貪汙的官員咱們都處置了,這賬本你都要翻爛了,咱們去泡溫泉好不好,你聞聞,我都要醜了!”蕭弘文耍性子一樣地把胳膊塞到秦肆年鼻子下面,非要秦肆年聞。
“啊呀弘文,別鬧,你沒發現離樓方郡越進,流民越多嗎?現在還好,多是周邊躲避時疫的百姓,要是患上時疫的人流了出來,那就大大不妙,我們得加快速度才行啊!”秦肆年拍打著蕭弘文伸上來的胳膊道。
“我的好師父啊,我都跟你說過不用擔心,七俠堡已經和我們接洽上了,我們只需在樓方郡和他們回合處理時疫便好,這些流民也都是受過他們安撫的,說不定比我還富呢。”蕭弘文道。
秦肆年笑了,明眸皓齒,甚是好看,看得蕭弘文心裏癢癢的,他不禁抓住了秦肆年的手,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呀,你可是大將軍,又是國公子,他們怎麼可能比你還富?”秦肆年笑道。
“真的!你不信摸摸!我的兜比臉都乾淨!”蕭弘文孩子氣地站起身,拉著秦肆年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按,證明自己確實身無分文。
“咦?真的沒有錢啊?”秦肆年認真地摸了摸,他此時坐在案前,而蕭弘文大刺刺地站在他身邊,秦肆年驚訝的表情加上摸索蕭弘文的手,讓蕭弘文只覺得口乾舌燥,恨不得一把把秦肆年撈起來狠狠疼愛。
“師父你有錢吧,我看見今天在城外你給一個小乞丐買包子了,我也要吃。”蕭弘文低頭溫柔地笑道,拉著秦肆年的手環住自己的腰。
“多大的人了,還看著別人吃什麼你也要吃什麼,我也沒錢啦,咱們師徒倆只能喝西北風了。”秦肆年的頭抵在蕭弘文肚子上,眉眼彎彎地笑道。
“我不信師父沒錢,定是小氣。”蕭弘文突然一把推倒了秦肆年,將他雙手拉過頭頂一手按住,另一隻手開始對著秦肆年上下其手起來,嘴裏還念着:“讓我搜搜看!”
秦肆年被他摸得直泛癢癢,大笑著躲避著他的手,一邊告饒:“哈哈弘文快停下,我真沒有了,沒有錢了。”
蕭弘文字來就心猿意馬,再加上秦肆年掙扎嬉笑,他一下撲了上去,壓在秦肆年身上,沉重的呼吸撲在秦肆年臉上,雙唇相接,婉轉千回,銀絲相纏,旖旎繾綣。
好一會兩人才分開,蕭弘文用臉頰輕蹭秦肆年的耳朵,囔囔道:“師父,要委屈師父喝西北風了,弘文,吃師父……”
秦肆年心跳地厲害,蕭弘文將他整個人都壓在地上,他動彈不得,眼看著蕭弘文的手往**的地方探去了,他一急,數萬災民還等著他們去救命,自己怎可在這裏沉溺於兒女情長,旋即他伸手抱住了蕭弘文的後腦勺:“弘文,冷靜一下了……”
“噹啷”一聲,從秦肆年袖子裡掉下來一個小瓷瓶,清脆的響聲讓兩人都清醒了幾分,蕭弘文抬起頭,好奇地伸出手去夠,道:“這是什麼?”
秦肆年惶急道:“沒,沒什麼!”他去拉蕭弘文的手,可屈於人下,怎麼拉得住身強力壯的蕭弘文,蕭弘文拿過那小瓷瓶,拔開蓋子,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弘文……我……”秦肆年擔心地看著他。
蕭弘文的臉黑了下來,那英挺的劍眉眼看著擰在了一起,長年累月行軍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這藥丸的用處,雖然能提供人體必須的營養,但也只是緩兵之計而已,一般每個將士身上只配五六顆,而這小瓷瓶裡,竟然有幾十顆之多,想必秦肆年帶在身上是天天吃的。
“師父,你老實說,每天的飯菜你到底吃了嗎?”蕭弘文將那小瓷瓶重重放在秦肆年手裏,語氣說不上是悲傷還是氣惱。
“喫喫了……”秦肆年被蕭弘文的氣勢嚇住了,以往都是蕭弘文被秦肆年訓斥,蕭弘文的表情在秦肆年看來雖然談不上豐富,在將士面前很多時候甚至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經,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冷若冰霜,在自己面前則更多的是或溫柔或崇拜的深情,現在這個混著擔憂和氣憤的蕭弘文是秦肆年第一次看到,他一時盡然不知如何應對了。
“你做給我的那些,都吃了……”秦肆年拉拉蕭弘文的袖子,卻不料蕭弘文轉過臉來,一下攥住了自己的手,頗為用力地捏著,道:“其他的呢?是不是吃不下,不是吐了就是給下人吃了?”
秦肆年汗顏,他怎麼知道?,自己已經很剋制靈犀,不讓自己身體難受時候的感覺傳遞給蕭弘文,就是怕蕭弘文擔心他才一直隱瞞著,卻不料蕭弘文比誰都瞭解自己。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的情況已經算好了,要是弘文你的話一定不會的。”秦肆年意思是以蕭弘文的修為,縱然侍奉**盞三次,身體也會頤養天年,絕對不是短命之輩,卻不料這話一下子激怒了蕭弘文。
“沒什麼大不了!你若是不讓我知道,哪天你離開我了是不是也不聲不響!師父你是不相信我能保你性命!纔拿這勞什子糊弄自己!”他吼道,嚇得秦肆年一個激靈,睜大眼睛看著他。
蕭弘文吼完這一句,像是泄了氣一樣地罵了一句髒話,回手就一把抱起秦肆年,踢開房門衝了出去,幾個騰躍上了房頂,朝城西奔去。
“蕭……弘文,去哪?”秦肆年小聲問道,想來這件事是自己的不是,他認定了自己只有兩年可活,只是想在最後的時光裡和蕭弘文快樂地度過,卻不想蕭弘文卻自始至終也認定了自己不放手,就算要強逆天命,他也義無反顧,哪怕自己不惜命,難受的卻是蕭弘文,怪不得發那麼大脾氣。
“泡溫泉。”蕭弘文道。
凜冽的夜風嗚咽著在秦肆年耳邊刮過,可他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蕭弘文有力的臂膀將他摟得十分嚴實,似乎能將一切危險都隔絕在外。
一家小棧亮著燈火,獨自坐落在西邊的山腰上,顯然是蕭弘文提前吩咐過,伺候的人都等著兩人的降臨,可原本是歡歡喜喜來享受的兩個人,氣壓卻是低得異常,雖然蕭弘文自始至終抱著秦肆年不撒手,但是下人們也看出情況不對,只給兩人準備了皁角和帕子,指明瞭湯池的位置就惶然退下了。
直到冒著熱氣的湯池邊蕭弘文才將秦肆年放下,一言不發地要脫秦肆年衣服,秦肆年忙不迭地推拒:“弘文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好!”
蕭弘文便放了手,稍微站遠了些,也褪掉了自己的衣物,露出矯健的身材來,秦肆年手上寬衣解帶,眼睛卻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目光,蕭弘文寬肩窄腰,身材很養眼,唯一不足的卻是背上的刀疤傷痕,可見他這幾年經歷的辛苦,傅簡說得沒錯,自己確實沒有陪著他出生入死,但蕭弘文註定與他人不同,自己就那麼努力地度過了風風雨雨,長成了足夠獨當一面的儲君,將來也會是千古一帝,救生靈土出苦海無邊。
蕭弘文轉過身來的時候胸前也橫亙著許多癒合的傷疤,流暢的身體線條,強壯但不突兀的肌肉,秦肆年一路看下去,不禁紅了臉,好在池水熱氣氤氳,也看不清楚。
嘩啦水聲傳來,蕭弘文先下了水,池水齊腰深,剛剛擋住了他性感的部位,波浪微瀾,若隱若現,秦肆年身上也只剩一件純白的裏衣,剛纔光顧著看蕭弘文的發育情況,現在他倒有點不好意思脫了,想想自己白斬雞一樣的身體,秦肆年都顧不得剛纔讓蕭弘文生了氣,雙手揪著衣角,要脫不脫的樣子站在池邊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