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王爺吃醋了
他們二人恩愛,蕭弘文對秦肆年溫柔到了極致。這些,二王爺都看在了眼裏,忽覺眼睛氣的發紅,拳頭緊握著。
明明那日他去御賢王府,蕭弘文還對秦肆年滿是厭惡。這纔過去一個月,兩人竟然親近成了這樣?
這時,幾個宮人端上來好幾盤螃蟹,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後又在每人面前放了吃螃蟹的工具。
秦肆年盯著一直看,怎麼是隻大蟲子?還有堅硬的殼,這叫人怎麼吃嘛?”
“蕭弘文,這怎麼還有蟲子?”秦肆年對著蕭弘文的耳朵悄悄問。
蕭弘文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道:“這不是蟲子,是螃蟹。”
“螃蟹?胡說,這分明就是大蟲子。殼這麼硬,怎麼吃?”秦肆年用手往上面按了按,根本就按不動。
蕭弘文不禁笑了笑,抬起手放在那一碗清水裏沾了沾,然後用那塊手絹擦乾。再從工具裡拿出來剪刀,把螃蟹腿給剪掉。再換一個工具,剝殼。
把其餘的東西取掉,挖出來蟹黃蟹肉,再將殼放好。把手再放回碗裡洗一下,擦乾。
就大功告成了,整整一碟的蟹黃蟹肉,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秦肆年看的目瞪口呆,整個過程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不過聞著這個味,還是挺香的呀!
蕭弘文把那碟蟹肉端了起來,秦肆年該以為蕭弘文要拿給自己吃,沒想到蕭弘文竟然放到了清越公主面前:“清越公主初來我中原,應該還沒有見過螃蟹吧。吶,吃吧。”
巴絲瑪微微點頭,表達謝意:“多謝三王爺,在我們邊塞,確實沒有見過此物。”
秦肆年忽然覺得有些失落,沒想到蕭弘文不是弄給自己吃的。他剛想學著蕭弘文方纔的動作,剝給自己吃時。
這時候,二王爺蕭弘麟竟然把剝好的蟹黃蟹肉送到了秦肆年跟前來,笑著說:“吃吧。”
“哈哈,多謝二王爺!”秦肆年開心的不得了,還是二王爺好,比蕭弘文好多了!
他就會故意欺負自己。
秦肆年高興的拿起小勺,挖了一些蟹肉放在嘴裏。
嗯~真好吃!
他吃的正開心,剛想挖第二勺,卻被蕭弘文給搶了過去。他對著二王爺說:“二哥的好意臣弟心領了,大可不必麻煩,肆年還有臣弟來照顧呢。”
他這是在宣示主權。
可是秦肆年卻不高興了,他嘴上說的怪好聽,不還是把蟹肉送給了別人吃。人家二王爺也是好心,他這般駁面子。
“哼!”秦肆年白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得自己動手。因為是第一次剝蟹,顯得有些生疏了,笨手笨腳的。
蕭弘文看他那生悶氣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忍不住給他剝了一隻蟹放在秦肆年跟前:“吶,吃。”
秦肆年心裏頭生氣,不屑的把蕭弘文剝的蟹給推了回去:“我纔不吃你剝的蟹,肯定沒有二王爺剝的好吃。”
蕭弘文一時衝動,懟了他一句:“你愛吃不吃,誰稀罕伺候你了。”
“誰稀罕讓你剝了,自作多情!”秦肆年於他悄悄的拌著嘴。
四王爺忽然開口問:“嫂嫂,聽說你是兵馬大將軍的女兒?”
“對啊,怎麼了?”
“今日一見,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兩個人,豪爽!”四王爺放聲笑了笑。
“嗐!豪爽不敢當。”秦肆年突然端起酒杯:“來來來,喝一個。第一次見四王爺,沒什麼好拿出來的東西送你。”
“好嫂嫂,喝!”
“哈哈哈,沒想到四王爺也是一個豪爽之人啊!”秦肆年現在算是看明白了。
皇帝陛下,也就是他們三個人的大哥,他是一位仁慈的陛下。二王爺蕭弘麟,溫潤如玉。四王爺,開朗豪爽。只有這個三王爺蕭弘文,外冷內熱,是個悶騷,還賤、還無恥,就是個王八蛋!
秦肆年仰在椅子上面,探過頭去問蕭弘麟:“二王爺,上次您答應給我帶話本子的,什麼時候給我送來呀?”
他們倆中間隔著一個蕭弘文,二王爺也看了過來,答道:“今日不知道你也來,改日得空去送過去。”
“好啊,那您可別忘了。我的那些話本子翻翻看看的都看了五六遍了,沒什麼意思,您記得給我多送點兒新鮮的!”
“好。”
他們倆探著頭有說有笑的聊著,蕭弘文夾在他們二人中間,反倒是有些多餘了!
他明明是他的妾,怎麼能和別的男人聊的這麼歡?
蕭弘文實在是看不慣,一把將秦肆年給拉了過來,讓他坐正。然後,端著那碗魚湯。
他用勺子舀起來,放在唇邊細細吹著,又遞到秦肆年嘴邊:“來,肆年,你身子弱,多喝點魚湯補補身子。”
這個蕭弘文是怎麼了?
怎麼這麼反常?
難不成是在魚塘裡下毒了,要毒死他?
“我不喝!”秦肆年立馬拒絕。
“本王讓你喝你就得喝,這是命令!”蕭弘文板着臉。
這秦肆年真是給臉不要臉,天朝有多少女人想求著他給喂東西吃,可這秦肆年竟然還不領情?
真是慣著他了!
“誰知道你有沒有在裡頭下毒要毒死我呢!我纔不喝!”秦肆年口直心快。
蕭弘文直接懵了:“你是本王的妾,本王為何要給你下毒?”
“你哪裏有這麼好心…”秦肆年小聲自言自語。
“你…!”
蕭弘文算是氣的不輕,重重的將那碗魚湯砸在了桌子上面。他不停地倒著酒,往嘴裏灌。
四王爺看他那樣子,忽然問:“三哥,你娶了這麼一個彪悍的嫂嫂,你能駕馭的住嗎?”
這…他還真的是駕馭不住,納了秦肆年,真是是廢了不少的心思,也沒見秦肆年乖巧過。
蕭弘文端著架子,沒有回答:“吃你的月餅去吧!”
秦肆年同巴絲瑪聊天:“清越公主,一會兒吃完飯,要不要跟我們上街去玩啊?”
“不知道四王爺去不去…”清越說完,害羞的低著頭。
秦肆年懂,清越公主應該是對四王爺有意思吧!
於是,便自作主張:“他肯定去,四王爺,你說對不對?”
四王爺點了點頭:“啊?我當然去啊!”
用膳後,從望月閣出來就是長安街。秦肆年到處看了看,很是覺得新奇。
這是,小玄子突然趴在蕭弘文耳前悄悄說:“王爺,府裡傳來信,說是雲霜姑娘病了。”
一聽,蕭弘文便心急了起來:“病了?請郎中看了嗎?”
“自然是請了,不過雲霜姑娘死活不吃藥,嘴裏不停地念叨著王爺…”
這意思,是想讓蕭弘文連夜趕回王爺府嗎?
可是今晚蕭弘文是要住在宮裏的,況且長安城離王爺府也有挺遠一段距離,得半個時辰才能到府裡啊!
“好,本王知道了。”
蕭弘文點點頭,上去一把抓住了活蹦亂跳的秦肆年:“走了。”
“幹嘛去啊?”
“回王府。”
“什麼?這就回去了?你不是答應我要帶我去長安街上逛燈會嗎?怎麼可以出爾反爾!”秦肆年氣的跺腳。
他是第一次來,還沒剛過過癮呢,就要急著被蕭弘文拖走。
中秋節一年只有一次,等幾個月後蕭弘文娶了雲霜,那麼雲霜就是王妃了。以後有這種節日,他肯定只帶雲霜來。
秦肆年自然是不開心的,他就想好好的在街上逛逛,看看新鮮東西,而且先前蕭弘文也是知道的。
蕭弘文有些內疚,覺得對不起秦肆年:“雲霜病了,本王必須趕緊回府,你也要跟著一起走。”
秦肆年微微一哆嗦,心裏頭難受,衝着蕭弘文大吼:“雲霜病了,你回去有什麼用?你又不是郎中,難道你回去就能治好她的病嗎?”
“她不肯吃藥,唸叨著讓本王回去。你能不能別這麼任性?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就整天知道在外頭玩。”
秦肆年的氣血瞬時間都沸騰了起來,跺著腳:“她怎麼三天兩頭的就病一回啊,是真是假都還不知道呢。你要是想回去你自己回去,反正我就要在這兒玩。”
“本王走了你怎麼回去?你一個人在街上玩本王不放心,快點兒跟我回去!”蕭弘文拉扯著秦肆年的手,硬將他往馬車上面拽。
秦肆年硬生生的被蕭弘文按到了馬車上面,他心裏頭氣急了:“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憑什麼雲霜一病我就要跟著走啊,我跟她又不熟。她是你喜歡的,你自然心急。可我也喜歡玩啊,你還答應我要陪我一起呢!出爾反爾,算什麼英雄好漢,虧你還是個王爺!”
蕭弘文那他沒法子,對著馬伕大喊:“快走!回王爺府!”
“蕭弘文!你王八蛋,我好不容易來一次長安城的。”秦肆年掀開簾子,看著外面的景象。
可惜,可惜他都玩不了了,今天一整天他都在盼著天黑,這樣就能上街玩了。
可沒想到,會有這一出!
他鼻子一酸,啪嗒啪嗒往下掉著眼淚,一個人趴在窗子上面偷偷抹著眼淚。
蕭弘文聽見了抽噎聲,一把將秦肆年給拽了過來,一看他,滿臉淚水:“怎麼還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