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拜師
對於葉白的問題,葉雲澤抿了抿嘴唇並未回答,只是說道。“我不知道三長老說的是真是假。”
葉白也沒有指望讓葉雲澤相信自己,只是對著葉雲澤說道。
“我只問你,想不想救你父親?”
葉雲澤自然是想的,當下就點點頭。
“既然想,那就不要廢話,我這幾日也休息夠了,我們今晚就動手。”
——
這廂,葉染坐在馬車上,臉色依舊蒼白,這幾日只要她一停止默唸清心咒,體內的死氣便開始作祟,著實將她折騰得不輕。
“葉姐姐,我們今晚先在客棧休息一下吧,明日便可以到杜家了。”呂紀淮輕聲提議道。
她抬眸朝著車窗外看去,這才發現天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呂紀淮便在旁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兩人一起朝著客棧中走去了,雖然葉染在盡力裝成沒事人的樣子,但是那臉色的蒼白是無論如何也遮蓋不住的。
害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她直接就上了二樓的房間,將自己關了起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體內死氣作祟,雖然她有上仙的修為,但是現在卻使不出一點力氣,不要說高階修士了,就算現在來了一個金仙都足以殺了她。
她盤腿坐在軟塌上,心中默唸清心咒,來壓制體內四下亂竄的死氣。
但是還不等清淨一刻鐘的時間,房門便被人輕輕叩響了,屋外傳來了呂紀淮的聲音。
“葉姐姐,你在嗎?我可以進來嗎?”
見此,她連忙從軟塌上站了起來,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也幸好現在她體內的死氣突然老實了下來,於是輕聲道。
“進來吧。”
得到了葉染的回答,呂紀淮這才推門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些瓶瓶罐罐,用右手端著這些瓶罐,左手摸索著前進。
見此,葉染微微皺眉,隨後上前從呂紀淮手中接過了那些瓶罐,攙扶著呂紀淮坐下了,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
“你這是做什麼?”
呂紀淮淡淡一笑,旋即說道。“我見葉姐姐在馬車上不舒服,便拿了一些藥過來,外敷內服的藥都有。”
葉染低頭看了一眼,和呂紀淮說的一樣,手上這些瓶罐,大到重傷,小到感冒,所有的藥都有。
但就是沒有一種藥可以壓制她體內的死氣,她伸手將這些瓶罐放到一旁,旋即抬眸看著呂紀淮道。
“謝謝。”
聽見葉染並未使用他帶去的那些藥,呂紀淮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嘴角的笑意也淡了幾分。
“可是這些藥不對症?”
見此,她輕輕搖頭。“我的病不是尋常的藥可以治好的。”
呂紀淮心中一急。“葉姐姐究竟得了什麼病?我在永珍閣認識一名上好的大夫,明日我便讓他來給葉姐姐看一看。”
葉染本來打算回絕了的,但是看著呂紀淮那一臉緊張的樣子,在想到自己體內的死氣,若是就這麼去了杜家,不要說去找葉雲澤了,到時候她自己都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
若是呂紀淮認識的那位大夫,真的知道如何化解死氣就好了。
於是那本該回絕的話,再次回到了葉染的肚子裡,她抬眸看著呂紀淮道。“好,那便有勞呂公子。”
見此,呂紀淮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著葉染笑了笑。“葉姐姐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
這廂,杜家,杜賀這幾日一直都在修煉,修為也晉升到了上仙,足夠參加青藍賽了,杜家河也答應他去參加青藍賽。
但是在此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參加青藍賽的弟子皆是四大世家的內家弟子,但是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外門弟子,並未拜入哪個長老門下,還沒有完全具備參加青藍賽的資格。
但是他必須參加這次的青藍賽,這次的青藍賽對他來說意義非凡,不單單是他可以向葉染證明自己實力的地方,也是他奪回杜家的第一戰。
“當年父親被杜家河陷害,廢除修為,流落在外,這個仇也是時候去找杜家河討回來了。”
杜賀的父親纔是杜家的嫡出,也是杜家最為合適的家主人選,但是杜家河嫉妒,便誣陷父親勾結外人陷害杜家,還將父親的修為廢除。
杜賀是在父親流落在外的時候,父親和她母親生下的,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
三人本打算就這麼平淡地過下去,但是杜家河卻不肯放過他們,年僅六歲的杜賀外出與夥伴貪玩了一會,等他回到家,家裏已經沒有活人了,有的只是父親和母親冷冰冰的屍體!
他花了十年的時間進入杜家,也搞清楚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想至此,杜賀眼中的仇恨越發濃烈,但就在此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杜賀連忙將眼中的情緒收斂起來。
微微扭頭看去,就見杜蘅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溫文爾雅。
見此,杜賀微微垂下眸子,杜蘅對外人模狗樣,只有杜賀瞭解,杜蘅這層光鮮外表下藏著怎麼樣的骯髒的靈魂。
見到杜蘅走進來,一旁的下人連忙齊聲道。“見過少家主。”
但是杜賀依舊站立在原地,就彷彿沒有看見杜蘅這個人一般,杜蘅也不介意,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收起手中摺扇,看著杜賀道。
“杜賀,父親說今年的青藍賽讓我與你一同參加,你現在還是杜家的外門弟子,還不具備參加青藍賽的資格。”
“父親特意吩咐,讓你拜我為師,你我一同去參加青藍賽。”在說這話的時候,杜蘅眼中是忍不住的得意,和對外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大相徑庭。
聽清楚杜蘅所說之後,杜賀忍不住咬了咬牙,眼中滿是怒火,雙拳緊緊攥起,望著杜蘅道。“杜蘅,讓我拜你為師?你做夢!”
杜蘅站起身來,走到杜賀的面前,兩人湊得很近,近到可以看清楚二人眸中的情緒,杜蘅眼中帶著得意和嫉妒。
“杜賀,這是父親的決定,你若是不願意那便去找父親去說,機會我已經給你了,你不想去參加青藍賽,多的是人去參加青藍賽。”
杜蘅這話是在刻意羞辱他,杜賀咬緊牙關,雙拳緊緊攥起。
“杜蘅,我寧可不去參加青藍賽,也不會拜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