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賞罰
想到這裏,她抬步便朝著山下走去,打算去林家看一看,但是這一幕被夜嫵看在眼中,還不等她邁步離開,身後便傳來了夜嫵的聲音。
“私自下山可是要受罰的。”
聞言,她轉過頭來看著夜嫵。“只要你不說出去沒有人會知道的,而且我不去上課對你來說不應該是喜聞樂見的事情嗎?”
夜嫵微微皺眉,看著她說道。“輸給你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承認你足夠優秀,竟然這麼努力才進入林家,那自當是要珍惜的。”
“我知道,只是我有我的理由。”
夜嫵看著她,眉頭緊皺,也不再繼續勸了,抬步便離開了。
同時她也抬步朝著山下走去,林家在三座山峰的正中央,只要她下了會仙峰應該就能看到。
但是走了一炷香的時候,她纔剛剛走到半山腰的地方,看著周圍一模一樣的樹林,有些迷路了。
抬手擦了擦從額頭上滴落的汗水,就在她抬步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這裏哪裏跑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竟然擾老夫的清淨。”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她幾乎是第一時間握住了輕靈劍的劍柄,朝著身後看去,就見在樹冠上面半躺著一個頭發胡子全部雪白的老人,手上拿著酒壺,臉色微醺,正一臉意猶未盡地咂嘴。
那老人不過是腳尖一點,整個人就從樹冠上面飛了下來,與此同時還有漫天的樹葉。
她滿眼警惕地看著面前的老頭子,這老人又飲了一口酒,口中唸唸有詞。
“現在應當是上課的時間啊,罷了,就讓老夫將你帶回去!”
話音落下之後,那老人將酒壺收了起來,便伸手朝著她抓了過來。
她一直都在注視著老人的動作,見此,連忙拿出輕靈劍阻擋,用出了潮汐劍法的招式,前三式出去,將那老人的攻擊盡數化解。
在看見那輕靈劍之後,老人的眼睛一亮,又看了一眼她衣服上的標誌,詢問道。“你是黃字班的學生?”
她並未說話,手上的招式再次朝著老人刺去,她現在只想儘快離開。
但是她的每一個招式都被對方給料到了,並且盡數給化解了,就算她每一擊都佈滿了殺氣,但都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面一樣無力。
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但她並未在老人的招式之中找到破綻,而且老人就像是在故意逗弄她一般,每一招都留有餘地。
她咬咬牙,抬頭看了老人一眼,這才發現老人一臉的輕鬆,見她看過來,對著她笑了笑說道。
“小姑娘,潮汐劍法可不是你這樣用的,潮汐劍法為的不是取人性命,你這般殺氣凜然是領悟不到潮汐劍法的。”
聞言,她忍不住微微皺眉,這才發現對方用的也是潮汐劍法,只不過對方沒有用劍,而是將劍法用成了掌法。
她用了前三式,對方也用了前三式,但是同樣的招式她卻被死死壓制了,對方對潮汐劍法的理解肯定在她之上。
這分明是在老叟戲頑童,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正巧對方一掌打在了她的手腕上,手肘一鬆,輕靈劍便掉在了地上。
她微微低頭對著老人說道。“我輸了。”
在她將輕靈劍丟下來的時候,那老人也收起了進攻的姿勢,見她將輕靈劍丟在了地上,立馬一臉緊張地將輕靈劍撿了起來。
對著她說道。“這可是好東西,不能丟。”
她眼中滿是敬佩,對著老人微微拱手說道。“晚輩葉瑾華參見前輩,不知前輩是?”
那老人擺擺手,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道。“不急不急,先跟老夫去賞罰堂領罰。”
賞罰堂?她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有些疑惑,賞罰堂她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賞罰堂和這個老人有什麼關係?
“拿好了。”老人將輕靈劍遞給她,隨後便往前面走去,她規規矩矩地跟在老人後麵,就見有如她一般的弟子對著老人恭恭敬敬說道。
“見過三長老。”
老人輕輕點頭,算是迴應了。
聞言,她心中忍不住疑惑,這林家衆所周知只有兩位長老,這是從哪裏蹦出來的第三位長老?此刻她只能將心中疑惑壓下,跟著老人往前面走去。
這賞罰堂的規模比起林家本家也不小,由無數的廂房構建而成,紅牆綠瓦,頗有大家風範。
只不過比起林家,這裏要冷清不少,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就沒有其餘人的存在了。
老人直接將她帶進了正堂之中,對著她說了一句。“等一下。”
就見老人搬出來一本厚厚的書,一邊翻找起來,口中一邊喃喃道。“我記得曠課的懲罰是……”
“找到了!”老人一喜,順著那句話念叨。“弟子若是無故曠課,應當……”但是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嘖!怎麼這一頁被蟲子給蛀了!”
這老人不著調的模樣比起杜老仙來更甚,而且這屋中雜亂不堪,各種書本堆積在一起,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見此,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中還惦念著杜雨薇的事情,對著老人微微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先回去上課了。”
然而她纔剛剛轉身,身邊便傳來了老人的聲音。“我想起來了!曠課的懲罰便是手抄潮汐劍法十遍。”
她扭頭看向老人,眼中十分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不過眼下她已經身處賞罰堂了,萬事不由她,只能坐在一旁,鋪好宣紙認命了。
見葉瑾華拿起筆來便開始抄寫潮汐劍法的劍譜,那老人忍不住詢問道。“小姑娘,你不需要看著劍譜嗎?”
潮汐劍法雖然只有十二式,但是每一式都晦澀難懂,不要說是黃字班的弟子了,就是玄字班的弟子也不一定可以背寫下來。
“不需要。”她開口回道,這潮汐劍法早就印在了她的腦子中,根本就不需要看著劍譜。
見此,那老人有些滿意地點點頭,掏出酒壺喝了一口氣,便半躺在軟塌上,有些滿足地咂咂嘴。
她一邊低頭抄寫,一邊詢問道。“不知前輩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