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要向陸特助，“賣”了凌大總裁。

    但也不能立時如此。

    季隨白從前在凌霄喝醉時經常聯絡陸景的電話，現在歸了淩氏，餘味那裏存下的號碼也沒好到哪裏去。

    所以，聯絡上陸景，一時半會兒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凌大總裁也就住在季隨白的公寓裡，邊住邊想以後打算。

    人被季大爺養著，凌霄很舒服。

    季隨白從小到大對他而言，跟身邊的很多人都不一樣，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季大爺對他無慾無求。

    淩氏集團所有的人，明知道他在經商事上，妥妥的草包，還一個勁兒的對他“填鴨式”盲目期盼。

    其實，若非六兒在他身邊，這些個子公司怕是早已玩完。

    他凌霄心裏清楚，淩氏集團的人亦是清楚，可即便這樣也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過去的近三十年裏，唯一對他不作期待的，便只有季隨白。

    季大爺的不期待，並非是放任不管，而是給他凌霄足夠的空間和距離，讓他可以作為自由個體存在。

    在舒服的距離裡，跟他不遠不近的交流。

    凌霄很喜歡季大爺對他特有的那份“分寸感”。

    高中過後，季隨白消失在他身邊，凌霄也交了其他的朋友，可那些人不是一味順著他，就是想跟他玩欲擒故縱。

    凌霄看膩了。

    最後，日子無聊到了極點，他才選擇來陽城禍害季隨白。

    即便到了這裏，季大爺白天黑夜的忙，他們之間也沒見過多少次，可凌霄卻覺得日子不無聊了。

    從前他就腦洞大開的想過，要是季大爺是女人就好了。

    他一準攔下所有人，前去季家將人娶了，以後放在家裏，餘生都不會覺得無聊。

    後來，發現季大爺喜歡餘味。

    凌霄覺得心裏怪怪的，但他知道那不是喜歡。

    他不喜歡季隨白。

    這一點非常明確。

    跟餘味不對付，也只是不想那廝複雜，將季隨白的人生給攪亂了，季大爺的人生亂了的話，凌霄不能保證發小還是那個讓他生活不再無聊的人……

    說起來，最終為的還是他自己。

    凌霄躺在季隨白公寓客房裏，想著自己可真是損的可以。

    對陸景，對季隨白皆是沒一處好兒。

    “砰砰……”

    床上凌霄想的出神，卻被敲門聲打斷。

    想著季隨白將鑰匙給了自己，凌霄便穿好衣服，前去給屋子主人開門。

    “季大……”

    話到一半，看清楚外面來人，戛然而止。

    “季可心，你怎麼來了？”

    外頭人是季隨白小了八九歲的妹妹。

    從前雖不跟他一座學校過，可凌霄跑季家跑的勤，這小丫頭他見過不少次。

    “凌哥哥好。”

    季可心知道凌霄。

    瞧著男人出現在這兒，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她哥哥跟凌霄從小就要好。

    “我媽又郵寄東西了，我就拿來分老哥一份。”

    小丫頭邊解釋，邊將東西往屋裏搬，凌霄一個大男人，沒有看著不幫忙的道理。

    一通忙活，才發現小丫頭拎了不少上來。

    “凌哥哥，我哥人呢？今兒我還準備蹭他一頓大餐呢？”

    季可心屋裏巡視一圈，愣是沒有見到季隨白。

    “怎麼，你不知道你哥住到別人家裏去了？”

    凌霄喝著水，一臉詫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