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連裡站在那裏，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洛翼城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確實是知道連裡的事情，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只有他知道很多事情，也只要他一個人有機會把他身邊的資訊傳遞出去。

    第一次發生資訊洩露的時候，洛翼城把身邊的人都排查了一遍，作為一個領導，他是稱職的，他身邊所有的侍從都是有一套相互監督和獨立彙報的體系，尤其是資訊的事情，侍從收集到的訊息有的是一層層上報，有的是直接彙報他一個人，很多人的訊息其實是沒有重複的，但是隻有連裡一個人，知道所以的事情。

    他們生活在一起，連裡只要稍微動點心，就能夠知道自己身邊所有的事情。

    但是他沒有繼續查下去了。

    不管是不是連裡的原因，就像是三年以前一樣，他看著連裡的事情，所有的問題都沒有問。

    不過是一個資訊而已，沒有比他更加重要的了。

    或者說，比他這張臉更加重要了。

    再說，當時他還沒有扳倒四皇子，出了事情他們就非常有默契的事情嫁禍到四皇子的身上，就這樣，他們一點一點搬到了四皇子。

    後來發生的很多次資訊洩密的事情，洛翼城都當做是一件不知情的事情，他找到機會，然後把所有的事情嫁禍給了四皇子。

    而連裡，他還是站在洛翼城的身後，他一回頭，就能夠看到連裡的微笑。

    這樣很好，洛翼城想。

    但是這一次，洛翼城沒有忍住。

    他知道許望沒有死，並且這一場戲就是連裡一手策劃的。

    他就忍不住了。

    然後連帶著，兩個人以前默契沒有說的事情，也這樣被連根拔起。

    連裡忽然紅了眼眶，“所以三皇子知道我以前洩露秘密的事情都沒有在意，現在因為我隱瞞了許望假死的訊息就過來大發雷霆嗎？為什麼？”

    為什麼？洛翼城被這個問題堵得發慌。

    洛翼城眨了眨眼睛。

    連裡看著他茫然的樣子，忽然冷笑起來，“二皇子自己不明白嗎？我來告訴你，因為二皇子早就喜歡上了許望，而不是我。以前你喜歡過我，我知道你喜歡我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現在你知道你看著我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嗎？你就是在透過我這張臉來尋找許望，但是二皇子我不是許望，許望也不是我。”

    洛翼城從來沒有看到過連裡這麼尖銳的樣子，他們分手的時候都有。

    “你曾經把許望當做我，現在把我當做許望，真的是諷刺，你問我是不是也想要離開嗎？我現在回答你，是的，我也想要跟許望一樣，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我想念家鄉的時光，想念我們我們最初相遇的那個地方，那麼沒有皇子，，沒有間諜，我們就是一對普通的人，但是現在呢？”

    洛翼城看著連裡有些瘋狂的表情，第一次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