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頂級劍士麼？”

    看著於夜空中綻放的無盡光華，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感慨道。

    能夠走到這裏也就意味著誰都不是弱者，可在面對那炸開的劍氣時，他們愣是提不起半點兒比較的心思，似乎劍士的最高境界就該像那兩人一樣。

    他們相信，這樣一幕自己永遠也忘不掉。

    “為何留手，是在可憐我麼？”

    同樣沉浸在震驚中的索隆突然驚醒，不解的看向鷹眼。

    留手？可憐？是自己聽錯了？

    “你想多了。”耕四郎矢口否認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剛轉過身，鷹眼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身為覺醒者，卻不使用法則力量，這不是在可憐我麼？”

    聞言耕四郎停下腳步，背對著鷹眼陷入沉默。

    “那又如何？難不成贏了你我就是世界第一？”

    耕四郎的聲音再度傳來，說著讓索隆越發糊塗的話。

    “當……”

    當字下意識脫口而出，可然字卡在嘴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鷹眼的腦海被一道年輕身影填滿。

    “現在明白了吧。”

    說完，耕四郎徑直離開，出乎索隆意料的是這一次鷹眼沒再攔截。

    看著站在原地罰站的鷹眼，索隆忍不住問道：“你們什麼意思？”

    在他看來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決，沒有勝負之分；可聽鷹眼的意思，方纔的對決耕四郎並沒有全力以赴，而且不知何時這位曾幾何時連紙片都斬不斷的老年人，竟然成了俯視天下掌握法則力量的覺醒者！

    此外，耕四郎的回答已經鷹眼現在的反應最讓索隆關心。

    兩人的態度讓他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世界第一大劍豪這個位置似乎還有別的說法。

    “索隆，努力吧，擺在你前面的路還很長……”

    留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鷹眼隨之離開，剩下索隆一人站在漆黑的夜空中發呆、迷茫。

    半晌，寒冷的夜風吹得索隆身體一顫，看著空無一物的天空，這才反應過來第一時間返回桑尼號。

    儘管看出索隆的異常但卻沒人吭聲，這個夜晚發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兒，以至於直到現在每個人都還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有這種感覺的不光他們，在場絕大多數的海賊都是這樣。

    方纔結束的劍術對決給他們帶來無以復加的震撼，無論鷹眼還是耕四郎給他們的感覺絲毫不比原四皇差，某些方面甚至更強。

    這讓他們開始懷疑，這世界還是不是原來的樣子。

    這一夜註定難眠，寂靜的海上無數海賊閉著眼沉思，或回味白天的戰鬥或思考接下來的生活，因為幾個小時後當太陽初升，他們的人生將從頭開始。

    ......

    仰頭，看著那緩慢下落的旗幟，白鬍子滄桑的眼眶漸漸溼了。

    伴隨著旗幟的下降，一幅幅畫面在他眼前快速閃過，或戰鬥、或喜悅、或悲傷、或自由，那是他幾十年來的縮影。

    然而今天，延續了大半輩子的冒險將在這裏畫上句號。

    雖然他明白這一天早晚會來，可真到了面對的時候，他才發現放棄有多難。

    不光是他，整個莫比迪克號、整個艾德沃海域，這一刻全都沉浸在以往的回憶裡，就連空氣也充滿了留念的味道。

    這一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就在眾人準備撤離時，一聲咆哮讓他們停在原地。

    “風·來·炮！”

    下一秒，一艘海賊船迎著太陽沖天而上。

    望著那迎風招展的草帽海賊旗，所有人先是一愣，然後爆發出驚天的歡呼聲。

    “草帽小子好樣的！”

    “衝啊，讓他們見識一下海賊的厲害！”

    就在桑尼號即將從眾人的視野消失時，路飛的聲音突然響起

    “海賊王，我當定了！”

    聞言，眾人先是一靜，然後爆發出更強的歡呼。

    “上啊！”

    “衝吧，海賊王！”

    人群中，望著那遠去的船隻紅髮微微一笑，他相信路飛一定能到達最終之地成為海賊王。

    或許這樣的結果早已沒了當初的意義，可海賊時代不能就這麼結束，至少要誕生第二位也是最後一位海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