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聽寒問了一些事之後就離開了。

    但幾位長老怎麼能放過這次好機會，他們立馬讓賀銘送沐聽寒回去。

    賀銘訂好了位置，之後的一路都沉默不語。

    沐聽寒瞥了他一眼，的確是話少了。

    該不會是自閉了吧？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賀銘忽然開口，他低垂著眸子，目光陰沉。

    “沒有。”

    說沒有，賀銘自然不信。

    “你跟我說實話，不要騙我。”

    “真的沒有。”沐聽寒嘆氣。

    賀銘沉默一會，他以為是沐聽寒不願意告訴他。

    “那你告訴我那些錢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給你一百萬。”他緊緊咬住牙冠，手不受控制的握緊。

    “他們看我營養不良，所以給我一點錢買點好吃的。”

    “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賀銘忽然大聲道。

    沐聽寒看著他的目光裡萬分平靜，彷彿有洞穿一切的魔力。

    賀銘猛的別過頭，看向窗外。

    車窗玻璃倒映著他的模樣，他看到了自己那張魔怔似得臉，一雙眼有些泛紅。

    “你兇我幹什麼？”沐聽寒皺了皺眉。

    “對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就失控了。

    “快到了，你報我的名字讓服務員給你帶路吧。”賀銘別過頭不敢看她，卻還是忍不住透過玻璃看著那張有些模糊的側顏。

    到了餐廳，沐聽寒下車之後，又繞過來開啟賀銘那邊的車門。

    “下車。”她道。

    賀銘怔怔的看著她。

    “發什麼呆？”

    沐聽寒把人帶下來一起走進餐廳

    好歹賀家把人交給了她，她當然要把人照看好。

    賀銘腦子裏混沌一片，他也不知道現在他到底想著的是賀冉歌還是沐聽寒的事。

    賀銘隨便吃了兩口東西，就沒有胃口在吃了。

    “沒胃口吃飯？”

    沐聽寒笑了笑，“你妹妹的事情還有希望。”

    賀銘猛的站起身，目光死死盯著她，“你說的是真的？”

    “我在小狐狸身上發現了一枚妖丹，你猜我在妖丹裡面看到了什麼？”

    沐聽寒這一番話，讓賀銘激動起來。

    “我妹妹她……她是不是還活著。”他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沐聽寒白了他一眼，“她不是早死了嗎？”

    難道還要讓她再給賀冉歌尋個肉身？

    過分了啊！

    “那她……”

    “還有救。”沐聽寒把桌子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這才心滿意足的把事情都告訴了他。

    賀冉歌被獻祭過後，比起普通魂魄更加難以吸收，她現在應該還在妖丹裡，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不過，破壞妖丹的話，小狐狸可能會死。”沐聽寒道。

    “我不在乎！狐妖殺了那麼多人，這是它應得的！”賀銘滿腦子都是賀冉歌，小狐狸只不過是一隻妖！

    “可它沒害過人。”沐聽寒提醒道。

    “那我妹妹呢！她害過人嗎！她受了那麼多苦，難道她就該死嗎！”賀銘歇斯底里道。

    沐聽寒沒辦法跟一個失去理智的人講道理。

    她拍了拍賀銘的肩膀，“我還沒說完，你急什麼。”

    “賀冉歌已經去了輪迴路。”

    賀銘幾乎是一瞬間平靜了下來，他盯著沐聽寒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