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半晌沒出聲，就那麼站在棠玖面前，頭髮上滴下的水打溼了肩膀的衣服，在夏天倒也不會冷。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棠玖快要失去耐心把他扔回臥室的時候，白祁突然嗓音低啞問：“為什麼？”

    棠玖：“樂意，哪兒那麼多為什麼。”

    “還有半個月高考了，明天早起復習。”

    白祁：“……”所以現在的重點是高考？

    炮灰女配你醒醒啊！你剛剛可是目睹了兇殺案現場啊，不僅不報警還幫他毀屍滅跡是幾個意思？

    白祁想做出的這個人設該有的表現，可棠玖卻沒給他機會，直接把白祁塞回臥室，強行按在枕頭上，過了一會兒還拖來一隻一人高的泰迪熊放在白祁旁邊。

    快十二點了，他不困她還困呢！

    熬夜禿頂聽沒聽說過？

    ——

    跟棠玖想的一樣，根本沒人在乎那個賭鬼的死活，除了賭場的人，棠玖幫他還了賭債之後那些人就再也沒找來過。

    被棠玖壓著測試了心理健康之後，白祁又老老實實的開始了三點一線的生活。

    學校，棠玖的公寓，自己家。

    因為棠玖的原因早就沒人再敢對白祁實施暴力，殺死賭鬼父親死後黑化報復的劇情就這麼卡住了，再加上棠玖的心理療法——題海治療法，白祁根本沒時間思考黑化的事，每天在一堆習題冊下艱難求生。

    而男主安凜因為以他為主角的校園暴力，學習嚴重受到影響，從一種次次第一的學霸成了倒數的學渣，壓力和暴力讓他的精神幾乎崩潰。

    最後一次摸底考試甚至比四中倒數第一的分數還要少。

    棠玖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眼中的嘲諷都快溢出來了。

    原來在同樣的處境下，這個所謂的男主還比不上一個反派。

    棠玖看著手機裡李三發來的影片，唇角微勾。

    就連笨笨給的資料都沒有說過，安凜也是一個藏在暗中的施暴者。

    曾經的施暴者變成受害者，不知道安凜有沒有為自己過去的行為懺悔過？

    影片裡，安凜站在遠處，帶著口罩，冷眼看著一群人圍著一個女生扇耳光，甚至按著藍芽耳機教那些扇耳光的人怎麼下手傷痕不會明顯……

    “還有不理解的嗎？”白祁講完一道題，抬頭看向棠玖三人。

    方漾和顧楓一齊點頭，棠玖瞥了一眼卷子，伸出筆點了點上面的一道題。

    “這道。”

    原本已經能下課卻被棠玖一道題“加班”的白祁：“……”

    白祁跟棠玖對視幾秒，突然把卷子收起來，面無表情的道：“那道題，五分鐘前我講過了。”

    棠玖眨眨眼，好像是愣了一下。

    “啊，忘了。”

    白祁冷笑一聲。

    呵！忘了？你那是明顯就沒聽！

    後來的日子，棠玖的日常幾乎就是：少爺A：“棠姐，有局。”

    棠玖：“不去，學習。”

    少爺B：“棠姐，賽車？”

    棠玖：“不去，學習。”

    小弟N：“棠姐！有人約架！”

    棠玖：“不去，學習。”

    少爺＆小弟：“？？？”

    您什麼時候這麼好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