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沒錯,又是我
“宗門功臣”張清的大師兄。
太上長老李仁的首徒。
李文洲。
最近一直處於懷疑人生的迷茫狀態。
在自己條件優渥的洞府中,李文洲時不時地撫著自己的腰。
經過宗門的診治,他的腰傷已經好了。
但是心靈的創傷仍未撫平。
原本自己只需要開開心心的迎娶新娘子,成為南武門和東極門關係的紐帶。
之後人生一片坦途,可謂是事業愛情雙豐收。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被自己的親愛的小師弟張清給毀了。
雖說這件事不全是張清的責任,背後的陰謀纔是主要原因。
可如果說沒有一絲怨念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更多的還是對整件事情過程的疑惑。
“雖說真想大白,可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按照宗門內部現在公開的說法,是因為張清對孟菲兒一往情深。
從而以一個劍走偏鋒的角度識破了南武門的陰謀。
但作為看著自己小師弟長大的李文洲並不同意這個觀點。
自己的小師弟情商有多低他是清楚的,怎麼可能現在就突然變得聰明瞭呢。
不過他的性格確實變了好多啊,以前的張清可沒有這麼猛。
種種思緒在腦海中徘徊,以至於他在腰上好了之後,又抑鬱了許久。
李文洲晃晃腦袋。
整理整理行裝,今天中午他就要隨著宗門前往十年一度的東洲拍賣會上進行採購工作。
也算是出去排解思緒,換一換心情吧。
李文洲並沒有多少需要帶的東西,修仙文明的體系已經深入到了日常生活當中。
作為地位十分顯赫的年輕一代修士,他只需要帶好自己的身份證明即可。
東極門中央廣場。
這裏已經停下了三條,體長數十丈的飛舟。
造型豪華而又不失特色的梭形飛舟一個就可以容納上百人。
不過這些飛舟並沒有滿員,而是裝滿了各種靈石和用於交易的物資功法等等。
此次前往拍賣大會的一共有10名築基弟子,在一名金丹期長老的帶領下出發。
李文洲已經在這裏先行等候了半個多時辰了。
他的心情剛剛從往日的陰霾中走出些許,站在中央的那個非洲門口,和負責運貨的弟子們一一打招呼。
那群弟子也紛紛向李文洲致意。
“這次出去執行外務,就當是放鬆心情了。”
李文洲心中如是的想著。
隱隱然,他眼光的一角處突然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猛的一看。
居然是他的小師弟。
張清!
張清滿面笑容的打了一個自以為很陽光的招呼:“親愛的大師兄,好久不見啊!”
李文洲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嘴巴微張,充滿了錯愕。
張清見狀,趕緊清了清嗓子,想要再打一聲招呼,拉一拉有些裂痕的關係。
李文洲的右腳往後退了一下,似乎想要躲進飛舟裡。
不過此情此景顯然不太合適,畢竟按照宗門的定性,張清現在可是一位功臣。
自己只是一個被執行了苦肉計的,為什麼做出巨大犧牲的英雄乙。
張清嘿嘿一笑:“大師兄,我就知道你很想我來抱一個。”
李文洲下意識的把雙手放到了自己的腰眼上。
張清看到這一幕的張清嘴角一抽。
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不過看到自己的大師兄現在如此抗拒自己,張清也懶得再貼上去了。
他故作友好的拉過李文洲的雙手,十分親暱而又略帶惋惜的說道:“大師兄,小師弟知道你對那個孟菲兒的感情。”
“孟非兒如此天生麗質而又才華橫溢小師弟,我也很喜歡他呀,但是爲了宗門的大業,我們都只能犧牲自己,不是嗎?”
李文洲對他說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說道:“嗯,是...是吧。”
“這就對了,我就知道大師兄你一定會原諒我的。”
張清準備把厚臉皮發揚到底了,笑嘻嘻的拽著大師兄的手一起進了飛舟裡。
李文洲從頭到尾都處於呆愣的狀態中,十分木然地被自己的小身體拽了進去。
飛舟進門正當中是一個客廳。
正當中那位領隊的金丹期的長老正在主廳的中央位置打坐。
這位長老名為陳志和。
他是宗門現在的後勤總執事,東極門的現任二長老,用不了多久就能光榮退休,晉升爲新的太上長老,頂替劉肅了。
總之是陳志和對張清還是頗有好感的。
因為如果不是他揭穿了劉肅的陰謀,讓劉肅失去了太上長老的席位。
他陳志和不知道還要過多少年才能晉升爲太上章了,享受和掌門同級別的待遇。
抬頭看到張清拉著李文洲,掛著笑意地進了飛舟裡。
誤以為他們兩個師兄弟,關係仍然很好。
陳志和見狀十分欣慰地扶了扶自己的山羊鬍,點頭說道:“好好好,好一對師兄弟,忍辱負重,情真意切!李仁有兩個好徒弟啊!”
剛剛從木納的狀態中脫離出來的得李文洲想要反駁,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能點頭稱是。
張清心裏笑嘻嘻的:“看來大師兄遭此大變,性格大轉啊!”
以前的李文洲總是喋喋不休地,彷彿唐僧一樣總是對他說叫個不停。
現在倒是變得跟一個木偶人。
估計直到現在還理不清,到底該如何和自己的小師弟相處吧。
張清坐在了大廳旁邊的一個坐墊上。
做出十分恭敬的姿態,向陳志和請教道:“敢問陳執事,咱們這次詳細的主要目標都有什麼,弟子也早做準備為宗門排憂解難。”
陳志和對他的態度十分滿意,笑著開口說道:“這次宗門最主要的目標是拿下一顆有100多年前的一位煉丹大師煉製的化嬰丹。”
“這其次,是一個飛梭,那個飛梭全力啟動居然可以達到化神期的速度,據說是從南洲傳來的寶物。”
“至於其他的,就按照宗門的慣例,進行採購就行了。”
張清低頭致謝。
一顆化嬰丹,還有一個速度堪比化神期的飛梭。
這兩個都是對中南具有戰略意義的寶物。
一個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調動宗門中的頂級強者,大大的增加了宗門對所轄地區的控制力。
而另一個化嬰丹,這事可以提升金丹期晉升爲元嬰期機率的寶物,此物的意義更是不言自明。
陳志和又開口說道:“只是這次競爭力度極大,我門宗門也算從南武門的賠款中得到了許多的資源,這纔有競爭力。”
“這兩件寶物中拿拿到一件都是宗門之星,說到底,這其中也有你張清的一份功勞。”
張清邊上堆滿了虛偽的謙虛笑容,十分熟絡的說道:“不敢當,不敢當,這是宗門上下共同的努力,如果沒有老祖出手,我的貢獻又何足道在呢?”
孺子可教也!
陳志和對張清的虛偽十分滿意。
張清這覺暗自勾起了笑容。
上輩子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這一套操作他早就弄熟了。
可以自己繼承的偏偏是一個拉仇恨的系統。
如果是搞關係的系統,那纔是真正的如虎添翼。
可惜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