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大功臣
瑪雅塔從半空中穩住身形,身上的血圖騰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退。
他在血圖騰消散之前,朝著李一緯的方向衝了過去。
和越澤相比,這漫天的白色細線雖然難纏,還不至於造成致命的傷害。
從漫天的白色細線衝出之後,瑪雅塔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那紛紛揚揚的一緯斬在他身上切出了許多手指長,一寸深的傷口。
如果不是因為他憑藉了圖騰殘留的威勢,這些一緯斬的加起來足以將他大卸八塊。
越澤調轉方向從空中來了一個漂移一般的銳角轉彎追向了瑪雅塔。
瑪雅塔伸出右手想要和對方對拳。
越澤的手指直接貫穿了他的手指,從掌心刺穿而過。
剩餘的威力捲起一陣空氣,在瑪雅塔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臉上再添了一道血痕。
連帶著一直抓在手裏的那杆長槍也飛了出去。
秘術失效之後,緊接著就是一陣疲憊,剛剛他的所有靈力都和血液凝在了一起。
等到秘術完全失效,他身上幾乎沒有什麼殘餘的靈力了。
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一邊謹慎地望著李一緯和越澤,一邊緩緩地調息。
想要趁這一段時間儘快恢復。
他身上攜帶的靈石已經全部化為粉末,磅礴的靈力貼著面板開始往丹田處匯聚。
李一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電光火石之間,手掌拍向了他左右背後的肩胛骨處。
掌紋處蔓延起,白色的細線爬滿了他全身。
瑪雅塔強行震破腳掌處的血管,用自己的血液中蘊含的力量再次運轉起來,一陣縮地成寸。
企圖掙脫這些細絲的束縛。
以他對一緯斬的瞭解,這些細絲一旦蔓延到他的身上之後,如果再爆發出像之前那樣的斬擊。
他的軀體就只能再重新修煉一副了。
越澤已經重新收回了長槍。
此時的戰局已經十分明朗。
就在這時。
卡柯爾從原本元嬰期交手的戰場上衝了出來,楚龍和楚象兩兄弟一左一右圍追堵截。
哪怕是在自己身上打出了幾道缺口,卡柯爾仍然沒有停下腳步。
不顧李一緯和越澤的注視。
強行衝到了瑪雅塔身前,左手拍到了他的丹田上,體內的靈力瘋狂的灌注進去。
越澤長槍虛影再現。
將突破他們防線的卡柯爾刺到了地上,長槍從他的胸口處貫穿。
以至於連元嬰都無法逃逸。
卡柯爾基本也就宣告隕落了。
瑪雅塔來不及悲傷,用對方住給他的靈力,運轉起縮地成寸企圖逃走。
李一緯和越澤並沒有追過去。
望著他逃走的方向,李一緯十分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
爬到他身上的那些白色細線猛的收縮。
瑪雅塔身上被斬出了幾道可怖的創口。
其中一道視窗從右腹接入深深的刺進了丹田當中。
他體力的元嬰被這一記一緯斬重創,險些當場崩潰消散。
“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肯定會說,那是從中洲那邊傳來的武器。”
看到張清欲言又止的樣子,李一緯笑了笑。
張清問道:“我們真的不用追過去嗎?”
李一緯說:“大可不必,剛剛那一局已經傷到了他的元嬰,以他現在的狀態必然跌落境界。”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說了。”
張清表示明白,瑪雅塔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一身強橫的實力功不可沒。
現在他重新跌回了元嬰期的境界,和其他各大部族的首領站到了同一個水平線上。
如果在原本的勢力格局下,大家還可以相互制衡。
但是經過了南洲大變革之後,他已經得罪了幾乎所有的部族。
再加上這一場進攻東洲的戰役至此算是落下了帷幕。
這一切的首要責任人就是他瑪雅塔。
只要他敢回到南洲,迎接他的只有被群起而攻之。
他已經回不去了。
……
大獲全勝的訊息傳遍了整個東洲。
和這個訊息一起傳出去的,還有張清已築基期的實力奮不顧身進入了這場戰爭中。
具體使用的手段保密,但是據傳言,由於他的出現,成爲了打破原本戰局的關鍵。
許多人都提名他成為東洲頭號功臣。
和東洲這邊一片歡騰的景象不同,南洲在知道這場大決戰失利之後迅速收縮。
不過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全部撤離,迴歸了原本魔海門據點。
最後在穆拓法的帶領下遠渡重洋灰溜溜的回到了南洲。
期間楊昌禮航線上埋伏了一手,當場擊碎了上百隻飛舟,令上萬人隕落在了大海之中。
這算是幫他的至交好友錢江龍報仇了。
東臨城外。
此時就像是過了春節一樣,四處張燈結綵,到了晚上煙花四處綻放,宛如不夜城。
張清憑藉着在戰爭中積累下來的功勞,申請清天幫獨立出去成爲了一個新的門派。
暫時依附到東極門的勢力範圍之內。
當天夜裏馬拓和陸禺被抓了回來。
他們的實力在幾天前已經被張清給廢掉了。
迎接他們的只有最終的審判,只有死亡。
一切又重新迴歸了正軌,再沒有了南洲的威脅之後,東洲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
許多原本就是散修的人又成立了一些小型的組織。
真正又重新迴歸原本生活狀態的人只是少數。
這一次戰爭中受損最大的勢力就是東臨城。
錢江龍元嬰受創。
現在需要重新凝鍊軀體,沒有上百年的時間,很難恢復到之前的境界。
不過有了越澤和他那一首化神期的手段,從東臨城明面上的勢力看,其實是增加了的。
一片歡騰當中。
只有楚真滿臉愁容。
和原本另一個世界的歷史不同,這一次,由於戰爭提前結束,南武門並沒有被突然滅門。
而是收到了來自中洲的一封信。
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再從張清口中扒出訊息了。
“楚龍,楚象,這一次就由我回去受責罰吧,你們立刻解散南武門,逃到一個沒有人知道你們的地方。”
脾氣暴躁得楚象吼道:“大不了就和他們拼一個你死我活,說什麼也要啃掉他身上的一個骨頭。”
楚龍點頭表示同意,這種速手就擒的事情,他還從來沒有經歷過。
楚真飽含欣慰的說道。
“看到你們如此朝氣蓬勃,倒是沒有丟我們楚家這一脈的臉,但是中洲的實力遠超你們的想象。”
“不要讓我們這一脈就此斷子絕孫。”
這一句話說的很重,幾乎就等同於交代遺言了。
楚龍囁嚅著嘴唇。
“我們明明已經和楚家斷絕了關係,他們為什麼還要如此趕盡殺絕!”
楚真嘆了一口氣。
“家族之間的傾扎,只有斬草除根才能讓人安心。”
他一邊說著,難以掩飾蕭索和落寞。
“我現在已經活夠了,再活下去也沒有多大意思,我主動過去領死,儘量拖延一些時間吧。”
楚龍忽然說道:“不是最近一直有訊息傳過來,張清可能和中洲那邊有關係嗎?我們不如把他推出去怎麼樣?”
“這樣也能給我們增加一些籌碼。”
楚真搖了搖頭:“我們這畢竟不是談判,籌碼什麼的根本沒有意義。”
嘴上是這麼說的。
不過楚真腦海中倒是認真的考慮起來。
張清的那塊板磚,哪怕是當年還在家族中時也從未聽說過。
如果得到了那一件法器,是否還有一拼之力呢。
現在他可以確定的是,那塊板裝可以直接無視任何規則,拍碎半步化神的天靈蓋。
對化神期又會有怎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