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清天幫逆勢上揚
清天幫的勢力在大戰期間像滾雪球一樣不斷地擴張。
打著帶給整個東洲,以光明的旗號,吸引了無數處在迷茫和焦慮中無法找到方向的散修。
雖然金丹期之類的高階戰力仍然稀少,但是在基礎戰力方面,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整個東洲最強橫的實力。
張清承認,他膨脹了。
“金丹期以上的戰爭我們不參與,只要沒有金丹期的地方,就是我們統率的戰場!”
東洲已經完全陷入了混亂之中。
這不僅是因為瑪雅塔的以殺逼戰策略。
大戰之時,整個東洲所有能動員的力量全部被動員了起來。
這就導致原本的勢力格局被徹底的打破。
許多人雖然一心投入到了戰爭中,但也有許多渾水摸魚的人大發戰爭財。
而這些事情一旦被擺在明面上,那麼內部的衝突和矛盾就不可避免。
楊琪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張幫主,像這些小型修正,不至於出動金丹期過去鎮壓,現在整個東洲能拿出大量築基期和聚氣期修士的,只有清天幫了。”
張清也已經注意到了這種事情。
這對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只要這件事情處理得的,清天幫的聲譽可以再上一個臺階。
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事。
“楊閣主盡請放心,現在大戰已經進入到了僵持階段,我們現在在四處掃蕩,意義也不大”
“那我們今後就把戰略中心轉移,開始全力進行維護東洲的秩序。”
雙方很快敲定了策略。
“對了,楊閣主,我有一項重要的事情想要拜託你。”討論完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張清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什麼事情你儘管說?”
張清道:“我聽說半步化神和元嬰期之間的決戰即將開始,你知道戰場選在了哪個地方嗎?”
楊琪點頭表示知道。
不過她的頭剛剛點過,突然心中遏制不住地,產生了一個想法。
“這傢伙該不會想要去那裏搞事吧,他會死的,他一定會死的。”
還沒有等張清再說話,楊琪就開始張口勸阻。
“張幫主這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們應該參與的,你還是不要亂來的好。”
張清明白她的想法。
不過要想完成得最這個南洲的任務,這場戰爭他必須參與進去。
這也是無奈之舉。
僅僅是靠自己的清天幫四處打游擊,東一竿子西一棒槌,效率實在太低。
想要一瞬間積累到足夠多的仇恨,必須要擁有強大的宣傳工具來抹黑自己的形象。
原本自己身為南洲二把手的時候,僅僅是推出了一些比較苛刻的政策,就引得南洲一半的人仇恨上了自己。
而現在如果想要更進一步的話,那麼就必須要從瑪雅塔入手,只有瑪雅塔徹底認清了他的本質。
而後開始將他列為整個南洲必殺之人,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他操心了,自然而然就可以完成南洲的任務。
“想要成為一整個洲的敵人,就算是李一緯和越澤也做不到這個地步。”
張清現在仍然是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而這場戰爭,即便是金丹期在其中發揮的作用也十分有限。
楊琪明白自己勸不住對方,張清既然敢提出這個想法,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可以讓一個飛舟定位之後讓你過去,但是在我看來你這麼去跟送人頭差不多,他們段位之間的戰鬥,僅僅是餘波就足以讓金丹期殞命,更何況築基。”
張清自然有自己的底牌,不過現在並不好像對方解釋。
“感謝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楊琪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她,最終化成了一道嘆息。
從當時搞比賽的時候,對方對自己使用那個原地後空翻的秘術開始。
楊琪就明白,眼前這個人是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揣度的。
“希望他真的能帶來一些驚喜吧。”
看著張清駕著飛舟遠去的背影,楊琪莫名的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壯烈而悲慘。
回到戰場上。
瑪雅塔將右手的狼爪刺到了左胸處之後,山上的血色圖騰綻放出妖異的光芒。
這光芒閃爍著邪惡的氣息,令李一緯僅僅是靠近,都覺得心神不安,充滿暴燥。
“他居然用上了返祖的秘術。”
南洲特殊的生態環境催生出了不一樣的修仙體系。
和東洲不斷蓬勃發展的各種煉器事業相比。
南洲更像是古老的蠻荒部落,透過一些野蠻的手段提升實力。
而利用血液圖騰來返祖,是其中萬千秘術的集大成者。
瑪雅塔理智漸漸的消散,眼神中閃爍著偏執的兇戾。
越澤向前一邁,瞬間來到了瑪雅塔的面前。
揮舞長槍朝對方胸口一刺,為時已晚。
瑪雅塔已經成功的激發了血液中的狂躁因子。
居然直接用右手抓住了越澤的長槍。
越澤並沒有急於抽出長槍,而是運轉起了他領悟的化神期的招式,長槍的虛影驟然擴大。
然而這會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直接捅出一個窟窿。
而是僅僅猛地一顫,令瑪雅塔的身形向後傾斜了一下,轉瞬之間又恢復了原狀。
看到這種效果,越澤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一份怎樣的實力?
對方的軀體中所有的潛力已經被壓榨乾淨。
這也令瑪雅塔的身體短暫處於了幾乎無敵的狀態。
楚真那邊依舊在和陀亞有來有回的互換技能。
想要指望他,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現在只能靠我們兩個人了。”
李一緯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
境界越高就越珍惜自己的生命,因此上一次兩洲之戰時,幾乎很少有元嬰期以上的人使出這一手秘術。
越澤充滿警惕的看著瑪雅塔。
“瘋子!”
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但這兩個字的評價已經暴露了越澤的心理狀態。
他久違的覺得慌張了。
張清乘坐著飛舟不斷的拉近和戰場上的距離。
他第一個碰到的並不是瑪雅塔他們,而是楚真。
並沒有急於參與到戰鬥中去,張清遠遠的望著他們之間的交手。
仔細看了一段時間,結果也就那麼回事。
他這個築基期都覺得這壓根就是高段位的菜雞互啄,只是雙方的靈力都比較充足。
一個老,一個弱。
從飛舟上飛了下來,駕馭著飛劍,開始緩緩靠近兩個人之間的戰鬥。
陀亞第一時間發現了不斷逼近的張清,不過察覺到對方只有築基期的實力之後又收回了目光。
他沒有認出張清的身份,在張清進行大變革的時候,陀亞一直處於閉關狀態。
更何況張清還一天到晚待在宮殿裡面不露頭。
楚真的心思就完全不一樣。
他一直想從張清裡套出有關中洲的訊息,現在對方來了。
“不能再和他糾纏下去了,再想辦法帶著那個小子找個地方,騰出時間好好問一問。”
楚真閃過退避的念頭。
不過令他們兩人都十分意外的是,張清居然直直的朝著他們這邊飛了過來。
老老的腦袋,充滿了大大的問號。
楚真還是擔心張清不要在他們交手的餘波中白白的丟了小命。
忍不住大喝道:“小子,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馬上走。”
這話落到了陀亞的耳朵裡,就變成了另一種資訊。
“這個老頭似乎十分在意那個小孩,就從他下手吧。”
楚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句善意的提醒,反而給對方招來了橫禍。
陀亞再一次和楚真交換了一次技能之後,忽然調轉方向朝著張清衝了過來。
空間一個閃爍,便來到了張清的面前。
“小子,雖然我的行為有些不恥,但戰爭,從不講道德。”
陀亞一邊說著,伸手想要扼住張清的脖子。
他原本以為對方現在心中應該充滿了恐懼,甚至老老實實跪在飛劍上向他求饒。
可張清的平靜的眼神,是他有了一絲不安。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