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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是真心的

    張清跟著前來傳話的弟子駕鶴前往師父所在的太上長老殿。

    凡是退居二線的宗門高層,只要達到了金丹期,都會擁有一個太上長老的頭銜,與掌門平級。

    原本身為太上長老,東極門上一任掌門的關門弟子的張清可以說是宗門內人人羨慕的天之驕子。

    但誰也說不準發生了這種事情會受到什麼樣的懲處。

    搜尋師父和原主張清的關係。

    原主這被師父一手帶大的,情同父子,捅了大師兄一件也不是不能原諒的過失。

    在平常,可以憑藉師父的寬懷矇混過去,可偏偏發生在這個節骨眼上。

    “不過,自己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原主對於大師兄聯姻物件的感情,按照原主的記憶,那位叫做孟菲兒的聯姻物件是知道自己對於大的感情的。”

    “如果前往求證的話說不定到時候可以表演一波因愛生恨,最後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戲碼,給自己的行為一個解釋。”

    坐在仙鶴上的張清揉揉腦袋,繼續思量,自己天賦憑藉系統變好了許多,到時候也可以利用這一點給自己增加一些籌碼。

    在這個修仙體系的世界裏,天賦增加確實是可能發生的事情,只是可遇而不可求。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天賦,增加的量足不足以讓掌門他們網開一面。

    正在思量間,宗門太上長老殿到了。

    兩人在大殿前的廣場上下了仙鶴。

    張清則深吸一口氣,向着殿內走去。

    離殿門還有幾米時,大殿裡傳來了議論聲,還夾雜著些許爭吵。

    “我早就看出張清這個混小子天生戾氣,居然在宗門裏對著自己的大師兄出劍,而且還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候捅了如此關鍵的地方!”

    這是一位馬後炮的聲音。

    “根據南武門那裏剛剛傳過來的訊息,張清這小子曾經向孟菲兒示過愛,有可能是情仇所致。”

    看來自己和南武門孟菲兒的事情已經被宗門內部獲悉了。

    張清的師父,正坐在大殿裡的太上長老李仁察覺到了大殿外的張清的氣息,道:“諸位,清兒來了,先問話吧。”

    張清聞言跨進了大殿裡,大殿內部此時除了大師兄李文洲之外,還有幾名醫者打扮的修士,以及另一位太上長老。

    大殿裡的眾人目光都落在了張清身上。

    莫名其妙捱了一劍的大師兄李文洲腰上已經纏上了厚厚的幾層繃帶,躺在一個臨時的臥榻上。

    他面色蒼白,眼神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小師弟,還是不明白自己的小師弟為什麼會突然對自己出劍。

    他並不相信所謂的愛恨情仇的狗血故事,這並不像他認識的張清的風格。

    一襲灰袍,短白鬍須的瘦削了老者,也就是張清的師父李仁皺著眉頭看著張清,首先發問道:“你為什麼忽然捅了自己大師兄一劍,還偏偏同在了腰上?”

    其他幾人的聞言全都注視著在了張清。

    張清心思電轉,按照穿越前輩們的套路,自己現在飆演技的時候到了。

    畢竟是穿越而來,按照修仙界的說法,自己的情況屬於奪舍。

    而一旦被師父他們判定為奪舍,十有八九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結合前世的經驗,飆戲首先要入戲。

    開始努力回憶著原主因為自己的夢中情他人莫名其妙和大師兄定了親的痛苦。

    一股悲傷感條件反射似的涌上了心頭。

    不僅僅是因為原主的遭遇,還想起了自己前世在地球上因為地位卑微,被當成了雲備胎的苦難歷史,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

    哭出來了就好,張清暗暗鬆了一口氣。

    旋即加了把火,開始大聲哭喊道:

    “師父啊!師父!徒兒是真心喜歡那位孟菲兒的!自從大師兄和孟菲兒定親之後,徒兒日夜痛心,還險些走火入魔”

    “今天看見大師兄,不由得怒氣攻心,才幹出了這種事情,徒兒對不起大師兄啊!嗚嗚嗚!”

    看著張清開始趴在大殿上痛哭流涕,李仁皺著眉頭,撫了撫自己的短鬚,正打算開口,忽然被打斷。

    一位發福的老修士呵斥道:“痴兒!竟然爲了一個外宗的女子對著自己的師兄動刀子,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執法堂幹什麼?”

    說話的這位正是執法堂的原主管,現在資格最年輕的太上長老劉肅。

    也就是剛剛那位說話的馬後炮。

    在張清的師父李仁還是宗門掌門的時候他就一直和李仁不對付。

    是位太上長老劉肅覺得兩人同爲金丹,憑什麼李仁可以當掌門,自己就只可以幹執法堂這麼一個費力不討好還得罪人的苦差事。

    現在兩人同爲太上長老,地位大致等同,他便一直想要找機會給李仁添點堵。

    被忽然打斷的李仁輕咳了一聲,看向劉肅道:“劉太上,暫且莫要動怒,年少人年輕氣盛,可以理解,再說,事情還沒有道不可挽回的地步,宗門裏靈丹妙藥天材地寶不計其數,還治不好一個區區腰傷?”

    “未必!”說話的是一直坐在大殿正中央的現任掌門,一個頭發黑白相間的威嚴中年男人。

    他站起身走向大師兄所在的床榻,說道:“我剛剛感知了一下李文洲的傷勢,發現那一劍剛好刺中了腎上的幾處重要的穴位和經絡,已經牽連了全身的經脈,十分棘手!”

    劉肅立刻又插話道:“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既然傷勢牽連了全身的經脈,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的調理別想有起色,宗門大事因為個人兒女情長被幹擾了,哪怕他的師父是掌門也不能包庇,更何況是上一任掌門?”

    說到前掌門的時候,還著重了一個“前”字,顯然怨念頗深。

    張清偷偷瞥見太上長老劉肅的胖臉,看他貌似憤慨,實則眼神裡藏不住的喜色,他現在很想罵劉肅公報私仇,可惜形式比人強,罵不得。

    果然李仁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掌門揮了揮手,示意劉肅先別說話,道“李太上,劉太上,和他們之間兒女情常的事相比,我現在更好奇的是,張清是怎麼一劍捅到了腎上的要害的。”

    “我們同爲金丹,當知曉這一劍不可能是一個還沒有築基的人可以做到的。”

    見三人再度把疑惑地目光投向自己。

    張清立刻想到了說辭,之前那個神奇的牛油果改善了自己的天賦。

    而現在,正是引出這個籌碼的時候。

    希望系統出品的牛油果能夠給點力吧。

    話說為什麼偏偏是牛油果?

    快速的吐了一句槽,繼續入戲。

    張清先是裝出一臉迷茫,然後故意磕磕絆絆的回憶道:“回掌門的話,弟子原本日夜苦悶不堪,以至於修行時出了岔子,好像...昏迷過一次,醒來後發現自己的氣感變得清晰了好多,當時...向大師兄出劍的時候,感覺某個位置很有手感,就...就下意識的捅了一劍。”

    “哦?”掌門和李仁同時走向張清,雙雙出手放在了張清的丹田部位,隨即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張清見狀心裏一喜,看來自己的天賦變強了很多,以至於自己的師父他們都感到詫異。

    而天賦,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仙世界裏,就是資本。

    張清不由得心中大定,系統果然不會一開始就給自己安排一個必死的局面。

    李仁道:“走火入魔陰差陽錯讓自己的丹田經絡受到刺激,最終使天賦增加,有趣,宗門典籍上倒還真記載過類似的事情。”

    掌門和李仁對視了一眼,兩人立刻有了默契。

    掌門馬上唱和,對劉肅道:“劉太上,張清天資卓絕,固然手足相殘,影響極為惡劣,但畢竟是怒急攻心,還應該從輕發落。”

    張清聞言臉色一喜,看來自己不會受到太大的責罰了。

    劉肅冷哼了一聲,道:“明天就是大婚之日,如何向南武門交代?發生瞭如此事情,我東極門怕是貽笑大方了!”

    李仁道:“明天就是大婚,不如先讓張清回到居所禁閉,南武門只知道張清心有不滿,還並不知道張清對自己的大師兄下手了,不如封鎖訊息,先走一步看一步,如何?”

    劉肅心有不甘,現在也不好多言,甩了一下袖子,又是一聲冷哼。轉身出了大殿而去。

    劉肅看得出來,掌門和李仁顯然是想要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聊了。

    掌門看向離去的劉肅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對劉肅陰陽怪氣略有不滿,但也沒有說什麼。

    “叮咚~”

    就在這時,熟悉的某辦公軟體提示音又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掌門和太上長老李仁面色如常,並未察覺這個聲音。

    張清抬頭確認了這一點之後,才定下心來,凝神看向懸浮在靈魂深處的面板,苦笑著暗道一聲:

    “果然如此。”

    那個剛剛坑了自己一下的系統又釋出了一個新任務。

    一個完全就是作死的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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