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爾等可識得此物
張清自然知道自己剛剛踏入築基期,除了一套剛剛介入開悟卡學會的一緯斬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底牌。
一對一的話肯定會吃虧。
等到南武門的那幾位築基期弟子從飛舟上跳下來之後。
他繼續施展起了釣魚大法。
張清故作風輕雲淡的說道:“我呢,也不欺負你們,你們任何一個人只要能夠接得住我一招,就算你們贏。”
南武門一個腦袋比較靈光的築基期弟子猜出了張清恐怕想強行制定規則搞事情。
於是反唇相譏道:“剛剛不是還挺囂張的嗎?現在怎麼又突然冒出了這麼多條條框框?”
張清一笑,看來這群肌肉的大漢也並不全是隻知道野豬衝鋒的猛漢。
不過跟我打嘴炮,是沒把我兩世為人的經歷放在眼裏啊。
“呵,久聞南武門的《龍象煉體功》號稱東洲最強煉體法訣,可是修煉這個功法的人居然連擋我一招都不敢。”
“莫非你們宗門中那個楚龍和楚象兩大元嬰期也是跟你們一樣紙糊的?”
“兩洲之戰時,聽說楚龍和楚象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傷,原來靠的不是功法的強橫,純粹是唯唯諾諾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
廣場上的修士們一片譁然,沒想到張清的嘴居然如此毒辣。
連孟子堂雙目中都充斥著怒意。
元嬰期可是東洲頂尖的戰力了,在每一個宗門中都是宗門精神象徵級別的人物。
豈能容他人如此輕視。
孟子堂略微思量,覺得張清不過剛剛踏入元嬰期,不可能有什麼太過強橫的攻擊。
而這幾位弟子中不乏有已經進入了初期後期的才俊。
接張清一招並無不可。
於是隱晦的往其中領頭的那個身材強壯的弟子耳中傳了一句話。
“我現在不便直接開口說話,你告訴那個張清,不使用靈氣和丹藥,接他一句又如何。”
那名弟子頓時會意。
對著張清說道:“接你一招又如何,不過若是使用靈氣和丹藥的話,還是洗洗睡吧,要是使用一些邪門的法器,就是一個小孩拿著也能重創我等築基期修士。”
張清暗自發笑,他哪能猜不出對方在擔心什麼。
說實話,南武門這群人的如意算盤打的挺響。
只是他們料不到,自己有系統的存在,有開悟卡這種不講道理的東西。
一個月的修煉。
一個時辰的頓悟。
就入門了一緯斬。
真要是把這個訊息傳出去,恐怕就是宗門裏的李一緯老祖也一定預料不到。
打的就是資訊差。
張清壞笑的說道:“有何不可?真當我張清世界中鑽空子欺負人的修士嗎?我東極門可不像某些總喜歡恃強凌弱的宗門那樣。”
“那就不要呈口舌之利了,我乃楚豹,築基期後期,煩請出手吧!”
那名壯年弟子不想再讓張清小嘴繼續嘟嘟下去了。
趕緊結束這場鬧劇,讓他吃個癟走人為好。
不對,不能讓他直接走人算了,侮辱了宗門中的那兩位元嬰期老祖,豈可善罷甘休。
看到對面的那個主機後期的健壯弟子擺出了架勢。
張清也伸出雙手,兩個食指併攏在了一起。
調動渾身的靈力往食指上匯聚,考慮到之後可能還要有第二場,他這次只抽動了體內一半不到的靈力。
即便是隻用了自己一半靈力的一緯斬,也絕不是一個築基期的煉體修士可以抗住的。
不然他也不會像李一緯請求這個獎勵,更不會為這個功法花費一張寶貴的開悟卡。
張清一邊蓄力一緯斬,嘴上還不忘挑釁:“我原本是想讓你們低個頭認個錯就算了,沒想到你們居然真的敢接我一招”
“罷了罷了,還是趕緊讓你們認清現實為好。”
那個叫楚豹的築基期修士厚道:“我看你之後如何猖狂!”
說完,身軀一震。
大吼一聲:“大威天龍!”
那我們的那群築基期和聚氣期的修士紛紛興奮地交頭接耳了起來。
“大威天龍可是《龍象煉體功》裡起碼要觸及到金丹期的門檻,才能學會的招式,沒想到楚豹這麼快就會了!”
“哼,這一下那個叫張清的人可傻眼了吧,站著讓他打,看他能否一招攻破!”
南武門的一眾修士們不失時機的開始添柴火。
連孟子堂心情都變得舒暢起來。
“看來豹兒不枉我這麼多年的悉心栽培,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南武門又要添一個金丹了。”
張清聽見大威天龍這四個字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臥槽。
這四個字在前世可以說是大名鼎鼎,這一驚,連帶著食指之間的細線也抖了一下。
這一幕落到了南武門那群修士眼裏,誤以為張清聽到了大威天龍之後膽怯了。
“他剛剛抖了一下,他慫了,他示弱了!”
南武門眾修士心情一片大好。
剛剛張清牙尖嘴厲挑釁了那麼多句,他們早就忍不住想要教訓教訓他了。
這次這位所謂的東極門大功臣,在楚豹這裏吃了癟,那可是兩口惡氣一起出。
雙倍快樂啊!
張清猜出了他們的想法。
心裏冷笑說道:“馬上就讓你們體會到雙倍鬱悶。”
陳志和他們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和大師兄李文洲面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相信張清敢挑戰南武門的朱長老弟子是有底氣的,畢竟據他們所知,老祖可是調教了他足足一個月。
張清學習一緯斬的事情,他們也有所耳聞。
只是這次這個南武門的弟子居然在築基期,就學會了大威天龍這一招,實屬匪夷所思。
“這種級別的天才修士,將來踏入金丹期恐怕是水到渠成的吧!”
陳志和麪色陰沉想到。
孟菲兒就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
她的角色再東極門和南武門之間的衝突中顯得非常尷尬。
“還沒有準備好嗎?趕緊出手吧!”
楚豹十分得意,地看向張清,身上隱隱浮現出金龍的虛影。
金龍的虛影靈力鎧甲,正是《龍象煉體功》中精髓所在。
這一個招式哪怕是接觸到了元嬰期,也是十分實用的一技。
“一緯斬就是這點麻煩,得準備很長時間。”張清吐槽了一句。
不過所幸的是,你一言我一語,拖了這麼一會兒,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來準備一緯斬。
一次調動自己全身一半靈力的一緯斬,在這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裏,完全可以準備就緒。
他兩個食指漸漸分開。
一條透明的細線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南武門的眾人一臉的不屑。
而見多識廣的孟子堂和陳志和兩人都隱隱覺得這一招比較熟悉。
似乎在哪裏聽說過的樣子。
李一緯閉關200多年,一緯斬也已經有200多年沒有人使用過了。
他們也都只是在典籍中聽聞過類似的記載。
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張清使用的是什麼招式。
張清放下了左手,右手指向楚豹,那條靈力絲線纏繞在了食指上。
就在屈指一彈的那一瞬間。
孟子堂頓時想到了這是什麼。
“一緯斬!?”
“是一緯斬!怎麼可能,他分明也只是一個築基期而已!”
“楚豹!閃!”
一邊說著,孟子堂一邊從飛舟上衝了下來。
這一擊如果接擊中楚豹的要害,使他的丹田受損,恐怕這個弟子就金丹無望了。
然而他們還是低估了一緯斬的速度。
一條白光從眾人的視線中劃過,彷彿平地上閃過一條無聲的閃電。
正好從楚豹的小腹穿了過去。
“好像,沒什麼感...”
楚豹的思緒剛剛想到一半。
小腹的丹田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撕裂的劇痛。
一道透明的口子,在自己的小腹處貫通了。
而那條金龍虛影化成的鎧甲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補上了被一緯斬切開的小口。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楚豹忽然吐了一口血。
孟子堂晚了一步,連忙揮手拍向了他的後背。
灌輸著巨大的靈力幫助楚豹穩定丹田處的靈力,萬一丹田被不受控制的靈力給撕裂了。
後果不堪設想。
纏繞在楚豹身上的那條金龍虛影忽然毫無徵兆的爆開了。
此時廣場上的人看著這一幕頓時鴉雀無聲。
看到了這一幕。
圍觀的人很清楚,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