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四方陣
就看到地方最大的一株蓮花苞層層裂開,玄黃杉漫步從這花苞當中走出來。
“真沒想到你對我還挺重視的,你們兩個人對我一個。”
吊命司面對如此勁敵,當然不敢小覷。他也有他的辦法。
伸手將小鼓從腰間掏出來。吊命司輕輕拍了一下,鼓聲一響震天動地。
八個巨型大鼓一一落下來,落在他的身邊。這8個大國彼此連線,法陣當中形成了一個陣中陣!
吊命司倒也不著急動手,而是慢慢的拍著自己手中的小鼓。這聲音層層疊疊的發出來,不斷的衝擊的4周圍的法陣界限。
吊命司想知道一下空間當中哪裏是薄弱點。
只可惜聲音層層疊疊傳來,又在陣法當中層層疊加,但是各個地方好像都是一樣的,就沒有必要薄弱的地方,也沒有比較強大的地方。
只不過到處是銅牆鐵壁而已。
“對於修為不足的人而言,纔會需要加強意圖而放棄一出。但是對於你,我之間的修為差距。恐怕我隨隨的擺一個一寸之壁,對你而言都是銅牆鐵壁吧。不用試探你是闖不出去的!”
玄黃杉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指頭對著吊命司輕輕地搖了搖。
沈泰漫步踏出挺身而立。他左手一張八卦鏡升起,右手一舞桃木劍橫出。
雙手一交,劍鏡共鳴。他的身邊懸空升起了層層黃色的咒符。
整個人宛如立在風口一般,全身上下氣流蒸騰。
“吊命司,你殺了我爺爺,我今天要讓你血債血償!”
“你配嗎?”
吊命司冷笑吐出三字。
三方高手三方開戰,吊命司自以為完美的戰局,轉眼之間就被人割得支離破碎,變成了處處受敵。
黑衣人對上黑白守護者,尚未動手已經是劍拔弩張。天爺對上方恆,也未出招但是山雨欲來。
至於吊命司自己更是非常幸運的對上了沈泰。雖然他不將對方放在眼中沈泰確實出手不凡。
就看他將祖傳的桃木劍一橫,踏開弓步。另一隻手將八卦鏡向前一推。別說沈泰的功力如何,就看架勢也知道,那也是一流人物。
三方安排本來是想相互間,互成犄角之勢。但是現在卻是中了三個降魔陣,完全處處受敵。
更何況還有兩個人不知所蹤,吊命司心裏面最害怕的是這兩個人。
一個是玄黃杉本體。傢伙肯定就在這附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只要他在這附近那恐怕就會嘲笑吊命司的安排。
另一個則是這幾個人當中最讓吊命司擔心的人,重案一組組長方天正。
現在方天正的力量並未出現在地方。他又在什麼地方?
吊命司咬緊牙關也只能將剩下的勝算全部都壓在了這最後一個人身上。
人完全不亞於黑衣人的,甚至可以說和對方最強的玄黃杉至少都是平手的人。他也是吊命司一生當中最為敬重的上司。
只要人到,別管他們被分割成多少層,哪怕是被無數的守護者圍攻。人都能將他們救出來。
但是前提是,人千萬別碰見方天正!
人世間有句話叫做怕什麼來什麼就在吊命司的心裏忐忑不安之時。他就看到遠處一個高大的佛像升起。
一看到佛像的六丈金身,吊命司就知道這是方天正的那雙眼睛,再看看佛像對上的力量。吊命司只能非常失望的嘆息一聲。
因為他心心念唸的救援。
也正是組織的另一位教宗。
這第四處的戰場是位於一處平地上,地方是進出山嶺的必經之路。雖然並不需要完全走山路,但是吊命司天才還是把這最終的救援戰力安排在這裏。
因為他們雖然不需要從山路出來,但是玄黃杉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還得需要走這條山路進入到公路上以求脫險。
他當時還在洋洋得意的想如果玄黃杉這幫人急著出山,正好可以讓自己的最高戰力將他們攔下來。
他在想計策的時候甚至還腦補出了玄黃杉在看到他們最高戰力那一臉絕望的樣子。
哈哈哈……
但是,吊命司現在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為現在最高戰力就被對方的最高戰力給堵住了。
這第四戰場又是一個七佛滅罪降魔陣升起,依然是遍地蓮花,依然是佛光普照。
在這裏的玄黃杉那本體。手持聖陽寶鑑,背後圭監開屏,右手單手背在身後的玄黃杉。
他而身邊則是重案一組組長,也是佛像籠罩的方天正。
至於他們兩個人對面,則是一個邪氣涌彰雙目赤紅的曠世身影。人雙肩寬闊,勢如奔馬,一看這股氣勢就知道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他和方天正、玄黃杉兩人對上,卻也毫不怯弱,雙方呈現勢均力敵的形式。
“報個名字吧,我想這是我們雙方第1次見面。”玄黃杉問道。
“魔宗·天可敵。”人雙手背在身後,沉聲自報家門。“太魔主座下教宗之一。”
玄黃杉聽到他的名號輕輕一笑,麵露嘲諷。
“我當是誰呢。原來只不過是和黑衣人平起平坐的人。難道說你們沒什麼人才了嗎?這一次竟然連兩個教宗都出動了。”
他問出問題,並沒有等對方回答,而是自問自答。
“哦,對哦,像你們的惡人,死一個少一個。當然是越來越少了。我覺得照速度死下去,不出5年你們組織可能一個人都沒有了,後繼無人啊。就算不是後繼無人,像你們的組織也只不過海螺殼裏道場而已。說說看吧,你是從哪個海螺殼裏爬出來的?”
天可敵得兩三個稍微的鼓勵一下。不得不說,玄黃杉傢伙的這張嘴確實和黑衣人如出一轍。
這兩片薄薄的嘴唇簡直是讓人能氣的割下解恨,這根舌頭也恨不得讓人勾住從他的嘴裏拔出來報仇。
“果然是呈口舌之利的人。”天可敵冷笑一聲,“我看你們守護者這一次也沒有出動多少人,也只不過你們幾個人而已。”
玄黃杉聽完這話仰天大笑起來。他哈哈兩聲大笑,說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真知灼見,可沒想到說出來的言論如此可笑。這一次守護者的確沒有出多少人,那是因為犯不著不是因為守護者無人。”
“自從第1代的黑白守護者被定下來,這古往今來多少守護者慷慨就義大義凜然?守護者是前赴後繼,前看千年英雄豪傑填充八百凌煙閣,往後萬代忠貞烈士陵墓漫千山。連死人都多,更別說活著了。你們纔有幾個人呢。千人個拼一個你們也拼不起。”
他說到這裏並沒有給對方回答的空當,而是依舊冷笑說道。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們一意肆惡,而守護者專門治的你們這種人。”
天可敵非常不屑的冷笑一聲。
“滿口善惡,是非道德,不過道德文章,心裏男盜女娼而已。你還敢跟我談善惡,這世間混沌哪有絕對的事,哪有絕對的惡?”
“人云亦云,胡說八道!”
玄黃杉伸出手指點了點天可敵。
“你這只不過人云亦云的詞而已,乍聽之下憤世嫉俗,實際上言之無物。跟你說說什麼叫做善惡!不告而拿謂之偷,明搶明奪為之盜,言辭冤人謂之佞,損人利己謂之私,誘之以利驅使他惡謂之奸!這5種人稱五蠱,絕對的大奸大惡!”
“我玄黃杉跟這5種人沒有私仇,但是見到這5種人我從來都不留手。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方天正在旁邊回答道。
他們兩個人這一唱一和讓天可敵無話可說。
玄黃杉行得正坐得直,也確實不屬於他所說的那種表面道德文章肚裏男盜女娼的偽君子。至少從天可敵所知而言,玄黃杉從來就沒有拿不出手的事兒。
“我才告訴你,別說今天你們這一個了。就算是你們佈置下了千萬人的殺陣,雖千萬人吾往矣!守護者那天開始我就註定了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這和我們警察一樣,真遇到持槍歹徒,只能讓子彈從胸口打進去,決不能讓子彈打中後心!”
方天正這意思很明白,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面朝對方中槍,面朝天倒下。
天可敵看著玄黃杉義正言辭大義凜然的樣子,真是感覺到一陣由衷的可笑。
他毫不在意的冷笑一聲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我究竟幹了什麼惡事?讓你能混成現在模樣。看你的眼角差點都快被扯裂了!”
玄黃杉來了個一冷笑對冷笑。
他盯著天可敵說道:“我相信今日若是換了別人,早就被你何為善,何為惡的言辭給動搖了。就到不了現在這一步。你既然問我你做了什麼惡事,我告訴你,你是所有惡人當中最惡的那種,你是個大奸大惡之人!”
“你用你手中的利益去驅使別人為你做事,去驅使別人行事惡事。你讓天爺設下圈套引方恆上鉤。你還特地設下了做啻皇羅剎的買賣,讓多少人去傷天害理傷及無辜?我告訴你全都是你自己的罪惡。善惡到頭終有報天道昭昭又豈是你那點微末道行能夠遮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