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血手印
“喂,喂,你醒醒,你醒醒,你趕緊給我醒過來。快點醒過來。”
這最後一聲,玄黃杉幾乎吼出來的。
方天正便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出現了一片火辣辣的痛覺。
他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慌忙坐起身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玄黃杉抓著她的雙肩牆後地搖晃著他。看他這表情,好像是比方天正更加害怕。好像剛纔做噩夢的是他並不是方天正。
“我沒有怎麼回事兒啊到底怎麼啦?”
“你自己看看吧。”
玄黃杉站起身來讓方天正自己看看自己。
方天正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滿是血跡,甚至是蹭的被子裡都是。
他更是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臉上竟然有一個血手巴掌印。
這是一直等到他到了浴室才知道的。
匆匆忙忙的洗了一把臉,方天正睡意全消了。
玄黃杉和他就面對面的坐在飯廳裏邊,還給他倒了一杯牛奶。
“你剛纔給我打電話說等我回來的時候如果發現你睡得就一巴掌把你拍醒。我還以為你只是在開玩笑。你們看到你的一身是血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呢。”
“死的人應該不是我。死的人應該是一個小姐,我還記得她叫夜菲菲。”方天正握著自己手裏邊的那杯熱牛奶,好像心裏面那股悲傷的感覺還是沒有釋懷。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悲傷什麼。
方天正將自己的夢境給玄黃杉說了一遍。玄黃杉暫時也沒有什麼頭緒。
不過,他還是給方天正出了一個最好的主意。
“你現在打電話給咱們徐裡面讓咱們局裏麵派人去。地鐵站裏邊查一下。看看地鐵站的監控室當中是不是有人死了。如果真的有人死了,你最起碼能夠爭取一個報案。”
方天正覺得意見還是比較有理的,拿起了電話撥通了緊急電話。
“喂,我是本市市局一隊長,方天正。根據我的某個線人彙報,本市地鐵站監控室當中發生了一起謀殺案。請你們趕到出事地點。”
在一般的情況下,報假警一個很嚴重的行為。方天正甚至都想好了,為這種行為負責的準備。
就算是公務人員,就算是一隊的隊長,也不能報假警。
“往好的一方面想吧,如果這是報假警至少就說明沒有人受傷。你的夢是個夢而已。”
玄黃杉感覺自己說話,也算是安慰他了。
從夢境當中回來,方天正的臉色一直不是很好看。他的內心當中還充斥著那種悲傷的感覺。這種感覺卻並不是發自於他內心的,似乎這又是什麼人灌注在他心裏的。
這種感覺大概就像是一個人的內心當中被灌滿了眼淚一般。
別人的眼淚,帶著一種非常酸澀的感覺,燙著心靈。
在方天正報警,沒有多長時間,緊急電話就有了回執資訊。
“方先生嗎,我們在的確發現的情況,案子應該由你一隊負責。請您過來一下。”
電話的聲音結束通話,忙音久久的在房間當中迴響著。
因為玄黃杉用的是客廳的電視將方天正電話接進來的。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慢慢的散發開來。就好像是方天正心底悲傷一樣。
“我倒覺得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宣洩一下自己的情緒,纔去犯罪現場。”
這是一個良好的意見,不過方天正第一次開始不聽他們家顧問的意見。方天正只是笑了一笑,便去換衣服換鞋了。
玄黃杉也是輕輕的笑了笑。他也打算去換衣服換鞋,就在他站起來的一剎那之間,一股無形的壓力便沉沉的逼迫了上來。
那種無聲無色的感覺又在她的空間之內暈染開來,將整個空間變成了透明色。那一朵帶著九朵花骨朵的蓮花,又從他的身體內開始展開。這一次,在這一段時間的洪流經過,第二朵蓮花的花苞慢慢的綻放開來。
五臟六腑就好像是突然間被人重擊一下。一種劇痛的感覺,在這時間洪流的停留當中在全身擴散開來。
等到時間洪流過後,等到一切恢復了顏色,玄黃杉突然之間就劇烈咳嗽起來,好像是要交新課費,同時咳嗽出來。
如此嚴重的咳嗽自然引起了方天正的注意。
更讓他注意的是,他分明看到了玄黃杉的五指之間流出了一種紅色的液體。
玄黃杉慌忙跑到了一樓的洗手間裡。他這就像是一隻貓手忙腳亂的洗臉。方天正跟他一起來,到了洗手間,看到的是滿池子的血。他的口鼻之間還不斷的往外冒著血。
“你這要多長時間了。”
“我沒事。”玄黃杉一邊洗臉,別頭也不抬的回了這一句話。
“你都樣子了,還能說自己沒事。”
玄黃杉再也沒有說話,又是重重地咳嗽了幾聲。他在幾聲咳嗽,將他滿嘴的鮮血噴了一池子。
方天正並不是沒有見過更血腥的場景,沒有見過任何一個身邊的人有的情景。
他真的是手忙腳亂,不知道幹些什麼,只能夠輕輕的拍著玄黃杉的背。
過了好一陣,玄黃杉的咳嗽才得以平息。他揚起頭來身不由己的向後靠過去,身子重重地靠在了後面的瓷磚上。
方天正慌忙擋在它和瓷磚之間,讓他不至於腦袋撞上瓷磚。對方的下沉的力道,實在讓他止不住。他跟著對方一起慢慢的向下沉了下來。
兩個人都坐在了地上。
玄黃杉的頭向後一仰靠著主南風的肩膀上,似乎是昏厥了。方天正慌忙的去掐他的人中,這才讓他慢慢的轉醒過來。
“你一定是有什麼大事在瞞我。你究竟怎麼了。?”
“我沒事。”
玄黃杉緊緊的閉上眼睛,晃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沒事。那你告訴我什麼叫有事,”
方天正一個翻身就將玄黃杉壓在身子底下,一隻手按在了他腦袋旁邊。
“你現在已經口鼻流血了,是不是等到你七孔流血的時候才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了,我沒事。”
玄黃杉索性將頭偏到了一旁不去看方天正。
“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吧,你的金色鐮刀現在在我的身體呢,他現在很是躁動不安。”
“躁動不安是肯定的。這種現象只要每出現一次,它的力量都會至少提高一成。等到第七歲的時候,他的力量就會體現在提高至少十成左右。”
玄黃杉雖然將頭偏向了一旁,嘴上卻還是在跟方天正說話。
“那你告訴我,第七次你會怎麼樣。我並不關心你的鐮刀能有多強的力量,我關心的是你。”
“第七次,我,我就。”玄黃杉發現資訊自己理解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跟身邊的人解釋起來都是很困難。
他於是想給自己找一個非常婉轉的說法。
“你應該知道,每個人都有大限將至的時候。”
“我去你的大限將至。”
方天正狠狠的在他腦袋旁邊的地上給了一拳,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
“如果今天我不發現,你究竟打算隱瞞到什麼時候?”
“從最開始的時候,我就打算隱瞞到隱瞞不住的時候。”
你見鬼的瞞不住。
“我還是那句話,每個人都有自己大限的時候,我也不例外。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一個得了絕症的朋友。”
“我的朋友從來沒有人得過絕症。”
“那咱們現在出現場嗎。”
出。作為一個警務人員,別說是得了絕症出現場了,就算是死在現場都是應該的。
“這還是我第一次後悔讓你來當顧問。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警務人員,可能現在還能在這裏休息一下。”
玄黃杉只能笑了一笑,將自己嘴巴鼻子上的血擦了一下,又洗了一把臉。他走出來的時候,面色看上去還不錯,顯得有些蒼白。
這種面色一看就知道他有些虛弱了。
方天正盯著他的臉盯了半天,最後也只能認輸,一般的放下執著。
他們現在還是要趕快出現場去。
一如既往一般,他們兩個是第一個來到現場。
緊急電話的人已經將封鎖起來了,正在等候他們兩個到來。更詭異的情況是,這裏麵竟然還有督察組的人在這裏。
看到方天正來了,督察組的人首先便迎了上來。
“方先生你好,我督察組的我姓張。”
“張督查你好。”
方天正還搞不清楚情況,對這位督查伸出的手。
張督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伸出了手,和方天正握了握。
“不知道張督察在這裏究竟是爲了什麼呢。這種一般的案子應該不用你們出警吧。”
玄黃杉走了上來,就站在方天正的身後。
“我們來這裏出警的原因,是因為緊急電話的同事在被害者的手機裡面發現,被害的打出來的最後一個電話是給你的。時間在昨天晚上,是在死亡時間前後。所以我們必須要調查一下,為什麼被害者在跟你透過話會死。”
結果,方天正也想到了。
這種行為雖然讓人沒有辦法理解,卻也是在體制之內的標準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