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將玄黃杉告訴他的條件說了一遍。方天正也是眉頭一皺。

    “看起來我們兩個人分頭行事的兩條線，又交匯到一個人身上，人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在案件當中起到了很重要作用。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先過去會會這小子。”

    說完，方天正出去了。

    順風橋，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橋，這是一個高速橋，也是一個立交橋。

    在橋的橋洞底下，一般情況下都會有很多的流浪者在這裏。在人當中，這一位顯得尤其扎眼。

    無論是他身上的拉風的睡袋，還是那一副混血兒的面容，都讓人第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方天正走近的時候，人就在地上寫寫畫畫的。看他的神態，好像是一個瘋子，仔細看一看，又不像是一個瘋子。

    眼前有一個陰影罩下來，是一個人都會抬起頭向上看看。

    李鯉這抬起頭來就看到了方天正，看到了穿著警服的人。

    “有事兒嗎？”

    沒想到先發問的竟然是他。

    方天正將雙手往褲兜裡面一揣，直接蹲下身子，爭取是面對面的看著他。

    “找你當然是有事了。我問你一下你認識一個叫做康斯坦丁的外國人嗎。”

    “這裏麵外國人太多了，你沒看出來，我也是外國人，不認識。”

    這小子說起話來，幾乎一連串的。雖然其中有一些停頓，很明顯，語氣跟其他的人並不太一樣，好像還不是很適合說中國話。

    問過這句話，李鯉繼續低下頭去畫他的圖畫了。看上去他的神態的確是有些要瘋狂的樣子，至少他的這副神態並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方天正很有理由懷疑傢伙需要做一個精神鑑定，看看他是不是有完全民事責任的人。

    “現在我手邊有一個案子需要你幫忙調查一下，跟我回去一趟。”

    “不去。”人頭也不抬，手上繼續不停的在地上寫寫畫畫。

    他到在畫些什麼啊。

    方天正將身子調過來，順著他的方向去看他到底在地上畫了些什麼。

    人在地上畫的後來她發給趙雨的圖案。人還是在地上反覆的畫圖案。一個圖案畫完換一個地方，又換了另外一個的圖案。

    方天正這才，注意到，原來在人的周圍，大大小小充滿了的圖案。整個橋洞底下都被他給畫滿了。

    旁邊一個，好像是神經稍微正常一點的人，悄悄地將方天正拉到了一旁。

    “調查員同志，你可別理他，人是個瘋子。”

    “你怎麼叫他是瘋子。”

    “前幾天就有人找過他，也是你們的調查員，後來人家又給他拉回來扔到這兒了。說是給這人做了精神鑑定，人就沒有什麼，那叫什麼能力。我們這裏人誰都不敢惹他，反正他平時也沒事兒，在畫畫。”

    鑑定過了。

    方天正想了想，鑑定應該是民事能力鑑定。

    不是說人是一個完全沒有完全民事能力的人。

    簡單來說，就說人是個瘋子。這就能夠解釋他這翻來覆去的習性了。這一下反而讓方天正有了惻隱之心。

    如果說真的，有人給她做過精神鑑定，那鑑定結果應該還在兄弟部隊的手裏，方天正只要能夠找到，他的精神鑑定，能夠有援引的物證來排除人的嫌疑了。

    就算最後的兇手真的是他，也沒有任何關係。

    只是，的人就放在大街上好嗎。

    “他沒有進收容站嗎。”

    “這收戰士也不知道啊，進去一天進去兩天還行。哪能長期在裡頭住著呀，近期一段時間就會讓人轟出來了。像我們這裏麵的人，哪一個沒有去收容站呆過，你看著最後哪一個去收容站了。”

    這也是一個社會事實。

    方天正只是一個調查員，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事實。他只能在看看裹在睡袋裏邊，依舊是用一隻手在地上寫寫畫畫的人。

    剩下的事情他就什麼也做不了。

    給李鯉做精神鑑定的部隊，管轄這一片的支隊。方天正很快就找到了的負責人。

    一提起，李鯉來，負責人也是一聲感嘆啊。

    “你問起他來是不是覺得，有一個案子是他乾的。”

    對方也是刑警處南風也沒有理由，有什麼這男的事情，點了點頭。

    負責人也對他實話實說了。

    “也不瞞你啊，我們也有一個案子，也懷疑是他。甚至很多證據在方方面面都指向他，這一做精神鑑定沒辦法定案。法院也是不予起訴，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給放了。”

    “你們也有案子啊，什麼案子。”

    的負責人將手伸了出來，打出一個v的手勢

    “我們的案子還是兩條人命，還是兄妹兩個人。這兩個人，當時就在的公園裏麵玩，家長還在旁邊呢。這家長轉身上個廁所就不見了，據說，拖走這一對兄妹的人跟他是一模一樣。目擊證人指出來的他，他是一個沒有行為能力的人，說起話來也是顛三倒四。”

    這說口供也對不上。

    “就算是口供對不上，如果有其他旁證，形成完整的證據鏈，應該也可以起訴的吧。”

    “糟糕，就糟糕到這兒了，當時，不止有一個人看到他並沒有在那裏。甚至說咱們城市的影片裡面也顯示他沒在哪兒。”

    是說精神病同時在兩個地方。

    “他是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的嗎，有時間差嗎。”

    “有倒是有啊，就這點時間長也是不可能的。”

    負責人非常為難的看著方天正。

    聽案子的負責人將這時間差說了一遍，又將地點對比了一下。方天正，這才知道他們所謂的不可能是爲了什麼。

    傢伙一直在順風橋的底下胡塗亂畫的。那一對雙胞胎出事的地點則是在城東二環處。

    從東二環到，順風橋的市中心，就算是開車，而且一路綠燈的情況下也得要兩個小時。在那一對兄妹遇害的時候，神經病的確是走出了影片的範圍。，也正是在他走出影片範圍的時候，拖走那一對兄妹的人，出現在了，那一對兄妹的身邊。

    以時間而言，他是不可能有作案時間的，在地點上也不符合。

    等到那一對兄妹被人打暈拖走了，從螢幕上消失的時候。人從螢幕外面走到螢幕裡了。這中間的相隔可以說是無縫連結，在真實的地理空間上，卻是隔了開車都要兩個小時左右的路程。真實的案件當中，絕對不可能做到無縫連結。

    如果說，人真有一些特殊能力，能夠從螢幕當中穿梭。他出現的是楓橋的時候，手裏麵應該是拎著那兩個兄妹纔對。他的手裏麵卻什麼都沒有，只是鑽進了睡袋裏，繼續在地上寫寫畫畫。

    這也是為什麼無法形成完整的證據鏈原因。

    除了之外，還有一個要素也是沒有辦法形成完整證據鏈的，原因之一。

    打暈那對兄妹的人始終都是背對著影片，只能夠從背影去分辨人是誰。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正臉來。順風橋底下的人，卻始終都有一個正臉的影片。

    這也是法院判定，不是他的原因。

    如果說對方是沒有行為能力的人，只是靠著周圍人的指認，那是完全不可信的。人自己也沒有口供，還有另外一個影片證明他就沒有條件去作案現場。如果有人特地將自己打扮成瘋子的樣子，作案。甚至是將自己的臉也化妝成了風格的樣子，導致周圍的人認錯。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法院基於這一切的事實推理，才認定了這一場起訴不合適。除了不予追究之外，還將沒有民事能力的嫌疑人當庭釋放。”

    “道理我懂。”

    這其中的道理，方天正當然明白了。

    “我現在想去看一下他的民事行為能力鑑定報告，不知道可以嗎。”

    “當然是沒問題了。報告在我們都是有存檔的，你給您打一份，您帶回去。”

    “這倒是不用了，咱們，既然是公對公，我，也是要有一個證據鍊形成的。你還是直接將這一份民事能力鑑定報告，傳送到我們一隊的郵箱裏吧。”

    的負責人點了點頭。

    方天正即將告辭的時候，的負責人多問了一句。

    “這一次你們查的是什麼案子，也是在他身上嗎。”

    “我們廠裡應該也是一條人命案，甚至說不止是一條人命的案子，現在具體有多少受害人，我們都沒有辦法知道。只知道的是有一個受害人逃出來了。”

    “看來你們是有證人的，這比較幸運了。”

    幸運什麼呀幸運。

    方天正苦笑了一下，對這位負責人解釋。

    “也不是我們特別幸運吧，現在我們的這位目擊者，這位最有力的證人。在目前的情況下，還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就沒有辦法出庭作證。”

    “原來是樣子。那就太可惜了。”

    案子辦成樣子，的確是非常可惜的。

    方天正也沒有查到什麼東西便準備打道回府。正在時候玄黃杉，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的線索查完了嗎。”

    “也差不多了，而且剛剛拿到民事鑑定能力報告，正準備迴歸組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