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推斷是其一種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份肉體。事實上，也正像你所推斷的。看來你對墨勝白的真身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玄黃杉非常自信的笑了笑。

    “不是越來越接近了。我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方天正正要問他就究竟知道什麼的時候，程超卻拿著一份東西過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你們兩個看一下，之前有些東西傳給你們兩個。”

    “什麼東西拿過來看看。”方天正對程超招了招手。

    “不用看，一定是某些幫派給咱們的挑&釁戰書。”玄黃杉輕搖羽扇，笑道。

    從程超副驚訝的表情上，方天正就知道，他的半仙又猜對了。

    他將程超手上的傳真件接過來，發現對方傳真件的內容並不複雜。

    上面只有一句話：“方天正隊長，玄黃杉半仙，善事會領教了，山不轉水轉，咱們來日方長。”

    果然，是一封挑戰書。

    “是誰大膽，竟然把挑戰書發到咱們調查局來了。”

    方天正皺眉。

    “敢挑戰調查員的人多得是，沒有一個人會像他們猖狂。所以今天晚上下班，估計就咱們兩個一起走嘍。當心刺客呀。”

    他的句話讓程超的笑容收斂了。

    “怎麼次又會有刺客來。”

    玄黃杉笑道:“一次之所以會有刺客，是因為和上一次的人是同一批。還記得上一次是誰要行刺方天正嗎。”

    “你說查封美麗容顏一次。”

    玄黃杉點點頭。

    “一次的刺客本身他們派過來的，現在再拍一張同背景的人過來，也沒什麼讓人驚訝的。只不過一次，他們是將自己的身份直接跳反了，善事會。整個事件的背後都是幫會在作祟。”

    程超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心眼不夠用。

    “半仙，你到底在說什麼。”

    “從咱們最開始發現後到大廈件事情，我就感覺一切的背後，實際上是兩大集團在相互作用。咱們，無論是你是我，還是整個當中局勢的任何人，都只不過是兩大集團的棋子而已。”

    他的說法讓，程超的眼睛漸漸的瞪了起來。

    有一句話叫做吃驚。吃下去的驚訝，會讓人瞪出眼睛來的。

    程超就想不明白，所謂的兩大集團究竟是什麼，更想不明白玄黃杉究竟在說什麼。

    方天正在一旁沉吟一下，突然之間說道：“程超，查一下天晚上的保安為什麼喝酒。”

    “還用查嗎。”

    程超實在是弄不明白路線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當然要用查了。方天正的腦子果然夠快，雖然說比我慢半拍。”

    玄黃半仙難得有一句誇獎。

    “看起來咱們兩個的確是要分頭行動了。你來查墨勝白的下落，我來尋找另一個組織。”方天正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玄黃杉搖了搖頭。

    “倒是不用。既然另一個組織希望咱們幹掉善事會，至少在現在階段，他是咱們的盟友。”

    既然對方是盟友，沒有必要調查了。

    “你覺得糊弄過去好嗎。”

    玄黃杉聳了聳肩膀，無所謂一般的：“我並不覺得任何事情我都糊弄。你是想查到另一方，我告訴你一雙不用查，因為我完全知道一方究竟是什麼。”

    “你們兩個能不能說人話，現在我還一頭霧水呢。”程超還在一旁不明所以。

    “好，現在我給你掃個盲。我想問你一下，咱們一切是你的開端，究竟是什麼呢。”

    程超想了想，好像最近很忙，的確想不起來是一切的開端是什麼。

    “我來提醒一下。大功大廈。”

    是方天正。

    程超突然之間恍然大悟了:“對，大功大廈的16具屍體，讓咱們知道了很多事情，”

    “大功大廈的事情是怎麼來的呢。”玄黃杉繼續提醒。

    程超就想起了被群鬼毆打致死的保安。

    “當然是保安被群給毆打致死，才引出了咱們最後的大殺的調查。前邊先是對大功大廈的調查引出了化名司徒玉的李天元，後面則是引出了墨勝白。”

    玄黃杉點頭。

    方天正提出了他的疑問：“一切好像都是巧合吧。為什麼，大功大廈已經遮掩了長時間，偏偏就在巧合的情況下出現差錯了呢。”

    “有什麼差錯。”

    “如果在一般情況下，大功大廈絕對不會在7月15天，讓保安喝酒。不信你去問一下，老保安，他們的老闆應該叮囑過他，在7月15和清明一天千萬不能喝酒，更不能阻止任何人在大功大廈燒紙。”

    程超愣住。她還真沒想到過會出現的事情。

    玄黃杉微笑，笑的胸有成竹。

    “我想你一定會去，想問老闆是不是吧。如果你去查老保安的審訊口供，就會發現問題，我也問過了。是肯定的。”

    說到裡，程超自己也想明白前前後後的因果了。

    道德大廈的保安無巧不巧的，偏偏就在天喝醉了，也偏偏就在一天，踹翻了火盆。一群鬼魂，在一天的確暴躁，也不也不至於在火盆被轉發，竟然可以實體化的毆打保安致死的程度。

    有程度，他們早就去當冤魂了，大功大廈上上下下已經沒有活人了。為什麼偏偏要跟一個保安過不去呢。

    所以保安的姓名只不過是一個引子。一個引出的大功大廈事件，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功大廈的事件上的印子。

    “也有可能是巧合啊。”

    程超茫然了。

    “事情的巧合大概有如下幾個吧。巧合一，大功大廈事件的起端。巧合二，司徒玉集團對件事情處理的態度。巧合三，上一次對方天正的形式幾乎是不了了之的。巧合四，大功大廈的16個靈魂本身試驗品，正品當中是有軍&方的。”

    方天正介面說道:“就說明勢力滲透到軍&方當中了。現在咱們並沒有看到軍&方的人。”

    程超一下算是徹底明白了。

    如此說來，他們所見到的人只不過是勢力當中的冰山一角而已，當然是一個巨大的組織了。

    程超說道:“也只能說明咱們是在跟一個組織作對啊。怎麼能說明咱們是在兩個組織作對呢。”

    玄黃杉搖搖頭。

    “看起來你還沒聽明白幾個巧合。幾個巧合中的一塊，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將大功大廈的事情擺在咱們面前一般透過7月15事情，讓大功大廈上菜。”

    “老婦人無親無故的，既然大功大廈，連16條人命都能掩掉，殺掉老婦人也沒什麼關係。為什麼沒殺呢，就好像有什麼力量在庇護著一般。”

    是方天正。

    “可能都是巧合呢。”程超感覺自己都是強詞奪理，強詞奪理也是理。

    “巧合太多，就絕對是陰謀。更何況對方在軍&方的重要人物還沒有出現。咱們看看現在所招工的所有人都是民間的，沒有一個是軍&方人物。”

    “另一個幫派是一個和善事會實力差不多的幫派說到裡，我也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半仙不讓我查他們。”

    方天正的思路突然之間對上了。玄黃杉笑著點了點頭。

    “我還沒有明白啊。”

    “玄黃半仙不讓我查，他們是爲了怕我打草驚蛇。如果善事會想殺我，另一個幫派一定會出手。咱們就會在暗中多了很多無形的幫手。玄黃半仙不讓我去查幫會的原因。因為一旦我查了，等於也將幫手得罪了。”

    玄黃杉笑著點了點頭。

    “看來你的反應雖然比我慢半拍，已經夠快了。驅虎吞狼，上善之策。現在，善事會只能跳出來跟咱們明刀明槍對着幹。另一個組織是絕對不會坐視善事會如此的，所以會趁著咱們和善事會對峙的機會，幹掉善事會自己做老大。”

    “咱們吃掉了善事會轉過頭來，就會繼續將它吃掉。他的自以為是變成了黃粱一夢。”

    “真希望你們兩個不是在做夢。哪裏會有複雜的一個幫派呢。至少我看不見也聽不見啊。”

    程超忍不住吐槽。

    世上的很多事情你大概都看不見，也聽不見了。

    是方天正的心裏話，也是玄黃杉的心裏話。

    程超只不過是一個肉眼凡胎的女孩子而已，女孩子看不見什麼，聽不見什麼是非常正常的。

    爲了讓方天正保護的。

    “半仙，善事會已經追了上來，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

    “當然是棒打落水狗嘍。我不是說過了嗎，墨勝白是絕對不會放棄他份肉體的。所以對於他們而言，他只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查嘍。”玄黃杉晃著羽扇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

    世上有調查員找不到的凡人嗎，還真可能沒有，除了死人。

    “會兒已經發出全國協查通告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方天正預估了一下，卻還是沒想到半仙還有更高的招數。

    “我相信結果應該比全國協查通告帶來的更快。畢竟一個落水狗，如果無處可去，他卻只能夠在這個城市裏呆著。沒有什麼會比他的狗窩更安全了。”

    算是一句提醒，也算是一個點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