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不是來找我，我建議您可以到處走一走。我這裏對您可以全面開放。”

    “請你回答問題。”玄黃鬆說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墨勝白，我只不過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商人而已，開一個典當行收一些貨物，將它賣出去。”

    一樣的說辭，一樣語，還真的像是時間重複一般。

    “既然，我們先走了。我還有個同事在您這裏，如果因為我們兩個人都不爽，而給您造成什麼樣的困擾，我在這裏道歉。你也可以提出賠償。”

    “原來你們還有規矩呢，我還以為你們無常真的只會敲詐勒索呢。比如說你們當中最優秀的某些人，仗著做了一個刑偵隊的半仙就橫衝直撞的。”

    “能跟你說句實話嗎，我也不喜歡他。沒有辦法，她現在是我的頂頭上司，他說我就得聽，而且警告你，不要讓我聽到，從你嘴裏說出不利於我上次的有關言辭。”

    “那就請您出去走走吧，我這裏比較危險，請你按照原路退回去。如果您的路線有什麼偏差，事情可能會變得很危險，你就不要怪我了。”

    在這對話玄黃鬆，還是轉身出了，只不過這一次他出來的時候，稍微的有些遲鈍。

    出門他還是看到了步語風，他們兩個依然是躲在了庫房中。

    在看到那麵大鏡子，玄黃鬆還是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問了一聲：“你是誰。”

    他們的事情依然和原來一樣，看到辦公室沒人玄黃鬆打算離開了，走到大廳的時候，依舊是被人襲擊。

    被人襲擊之前，還是有了一陣鬧鐘聲響起。

    在被人的手中，尖刀刺入身體玄黃鬆，而且眼前一黑。

    再睜開眼時，他又回到了墨勝白的辦公室。

    這一次他做的事情並不一樣了。他這一次出來並沒有帶著步語風去倉庫，而是直接帶著步語風走到大廳裡。

    在這一次的時候，他一定要到大廳，首先看到的帶著華麗的金色架子的大鏡子。

    “你是誰。”

    在看到金色的大鏡子的時候，玄黃松下意識的就對鏡子裏邊的自己問出了這句話。

    問完這句話，他自己就愣了。

    這一次，他走出大廳的時候，並沒有人上來襲擊他們。這一次，他們非常順利的來到了大街上。

    從地方回到他的屋子中，的確是還要費一些時間的。走在半路上的時候，那一陣鬧鐘鈴聲突然間又響了起來。

    這大馬路上大白天的，哪裏來的鬧鐘鈴聲呢。

    這一陣一個鬧鐘鈴聲在玄黃鬆的記憶中非常的響。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個鬧鈴，就在他的耳邊迴響一般。

    這絕對不是一個自然的響動。

    在聽到小洞，整個大街上的人竟然都朝她們兩個人圍了過來。這一次最可怕的是，就連一旁的步語風都提起鐮刀向他砍過來。

    這一次又是眼前一黑玄黃鬆，再次回到了墨勝白的辦公室當中。

    “早上好啊，玄黃鬆先生。不知道這一大早上起來，你來我這裏究竟是要幹什麼呢。”墨勝白坐在辦公桌後對玄黃鬆笑道。

    接下來的事情依然在迴圈著，每一次迴圈的結果都是，玄黃鬆在聽到鬧鈴響動，周圍的人突然間變成了刺客，飛身向他們殺過來。

    一般人若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會茫然，也會驚慌失措，玄黃鬆畢竟是一個有經驗的人。

    在第六輪的時候，他開始記錄日期。日期竟然已經到了六天。

    接下來每過一輪的日期，就會向前推進一天。玄黃鬆知道自己在這裏被困了一天。

    一個人如果真的是被困在一個地方，他會漸漸的變得瘋狂。

    在第十五天的時候，他的精神明顯就已經變得萎靡不振了。在第二十天的時候，他剛剛走出辦公室，就用自己的腦袋向牆上撞去。可惜的是，這一次他是被步語風叫醒的。

    這一次，他跑到了一個沒有人找到的地方。這一次他是自殺的，自己撞上了自己的鐮刀。

    最後一次的時候，他還沒有走出辦公室，就直接用自己的腦袋向墨勝白的那張大辦公桌的桌角上磕去。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醒過來。

    記憶到此終止了，剩下的一片黑暗。

    “我想咱們應該總結一下。”方天正站起身說道。

    “很明顯，他這是用的術法，而且將自己的時間觀念徹底錯亂了。”玄黃杉說道。

    “從說法的規模上來看，人應該是一個擁有很強力量的人。”三爺說道。

    不管是什麼，墨勝白應該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這是玄黃杉和方天正都能夠肯定的。

    “術法是非常精妙的，”三爺說道，“這其中大概分為四個迴圈，第一個是墨勝白問出來的那句話。第二個小松鏡子裡的一句你是誰。個那一段非常奇怪的鬧鐘聲。”

    “叔叔，有一句話叫做幻覺是現實的影子。”玄黃杉說道，“我想至少那一個鬧鐘聲，是來自於現實的。”

    “我知道，叫做催眠結束。”方天正說道。

    三爺可能是真的年紀大了，一時間跟不上兩年前的思路。

    “你們兩個說的事情我還真不太明白，能仔細的和我說一下嗎。”

    “那我就將我知道的事情說一下吧。”方天正說道，“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半仙你來補充。”

    玄黃杉抱著雙肩，點了點頭。

    “首先，這並不是現實實踐當中所發生的事情。是最開始的時候，咱們所估計的時間線錯亂是不可能存在的。他們並沒有穿越時間線，雖然傢伙有這本事”

    玄黃杉點點頭。

    “這只是一種催眠術而已，催眠的儀式和效果卻是非常清晰的，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高手。玄黃鬆聽到的鈴聲，是現實世界當中讓催眠術中的醒來的鈴聲。讓小松精神錯亂的卻不是催眠術，而是那句對鏡子說出來的，你是誰。”

    “。”三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對著鏡子說出‘你是誰’就能夠讓一個人精神錯亂。”

    “可並不是空穴來風。”玄黃杉說道，“有人類世界做過實驗的。讓一個人在30天的過程當中，每天早上對著鏡子說一遍‘你是誰’。不到30天，僅僅是21天，人就會瘋了。”

    三爺沒有說話，只是看上去有些懵。

    天天照鏡子的人可能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對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說聲一句“你是誰”。

    就會將自己逼瘋了。

    “這是一個心理學上的課題。”方天正說道，“這種情況叫做自我形象否定。你一個人，如果連續多次自我否定形象，他就慢慢的在心理上會迷失。不管一開始這件事情看上去多麼可笑，在實際上卻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玄黃杉說的實驗的確是有人做過。

    讓一個志願者在簽署了意外事故志願書，連續三十天對著鏡子說：“你是誰。”

    結果人在第二十一天的時候就已經失蹤了，誰也沒有看到第三十天的他究竟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在第三十天的時候，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沒有，我告訴你。”玄黃杉說道，“如果真的要做到第三十天，就會啟用另外一件事情。一個人在長期自我否定，就會產生人格分裂，是他的身體就會產生出另外一個靈魂來。”

    “精神分裂。”方天正問道。

    “這可比精神分裂恐怖多了。如果一個人長期對自己進行否定，所謂新產生出的靈魂，還是原來的靈魂，他的脾氣秉性和原來是完全不一樣。靈魂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識，完全處於一個混沌狀態當中，甚至說靈魂未必是人。”

    不過說到這裏，玄黃杉，沒有繼續說下去了。透過對鏡子裡面的質問產生出來的靈魂究竟是什麼東西，玄黃杉並不打算升級討論，也並不想知道。

    他能夠知道的是玄黃鬆在這漫長的過程當中的確是遭遇了非常強大的心靈攻擊。

    這一次，他輸得並不冤枉。

    “看起來墨勝白老闆的確不是個非常好對付的人。他不一個術士，而且是一個非常專業的術士，是個專家。”

    “而且還是一個靈魂方面的專家。你以為能有多少力量能夠直接控制到一個無常的靈魂呢。”

    “所以，他現在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多年了，我還是頭一次遇到危險的敵人。”

    玄黃杉的這句話讓在在場的人覺得害怕。

    一個連無常都不怕的人，難道不讓人覺得可怕嗎。

    說不好人是一個連生死都能夠超脫，就不在無常的職責範圍之內。

    方天正似乎看出了大家的憂鬱，索性輕輕敲了敲桌子。他說道：“可千百年以來的人屈指可數，一巴掌都數的過來。而且我也不相信的人竟然會幹什麼骯髒的靈魂交易事情。”

    “這一點我非常贊同你。更何況，如果人真的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也不至於在術法當中留下多的漏洞。”

    漏洞。

    三爺很驚訝的看著自己的侄子。他還真沒看出來裏邊有什麼漏洞。

    玄黃杉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沉吟一陣，說道：“真是可惜了。如果當時是我在幻境當中，恐怕這位墨勝白老闆不會得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