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照真沒想到，他竟然把事情說的輕描淡寫的。

    “你們的架勢可一點都不算話啊，又是兩首靠，又是嚇唬人的。”

    “好像乾的，既不是我，也不是方天正吧。”玄黃杉笑道，“當然啦，我們也沒有說幹是對的，所以我們會在對對程超的粗暴做法進行批評教育的。”

    程遠照鐵青的面孔，輕輕的敲敲桌子。

    “你就打算樣子將件事情糊弄過去是嗎。”

    “領導的藝術是可以越級聽從下面意見，不能越級處理下面的意見。也是辦事的規則，件事情既然已經壓縮到了，我們隊內的相信程局不至於越級處理吧。除非程局想降級做一隊隊長。”

    調查局的辦事規則，下級可以向上級進行越級溝通和越級舉報，任何的上級都不能越級處理下面的事情。程遠照就算是對程超有什麼不滿的，現在玄黃杉已經將件事情歸了包堆算到一隊內部了。別看程超是他女兒，程遠照現在連罵一句的資格都沒有。

    股火氣活活憋死在胸口了。

    “我想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嚴格按照流程去走給咱們上級一個滿意的答覆。當然了，如果您覺得我們的處理是不夠嚴肅，也歡迎上級領導過來批評指正。”

    “您太客氣了。”程遠照說道，“有您玄黃半仙在裡，我有千斤力，也得讓你太極拳打個四兩撥千斤。”

    一場烽火硝煙，就算是過去了。

    “我們還是句話，我們只不過是傳喚一個證人到場而已。現在我就請您發一張拘留證，我們想將證人拘留24小時。”

    “你捅馬蜂窩。”程遠照說道。

    “不管是多大的馬蜂窩，我相信，如果只是拘留，您還是扛得住的。我倒是還想知道知道究竟是誰，給了您大的壓力。人真的不怕死嗎。”

    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玄黃杉的雙眼中閃過一道金光。

    他眼中的道光芒，讓程遠照非常害怕的。

    如果他手裏的其他的調查員說，要殺掉別人，程遠照一點兒都不害怕的。因為調查員的手中並沒有什麼生殺大權，不要說擅自殺除犯罪嫌疑人了，就算是毆打犯罪嫌疑人對調查員行為進行投訴。

    不過眼前位調查員嘛。

    因為有生殺大權的調查員啊，他的工作之一奪走該死而不死人的性命。被他奪走性命的人都是正常死亡，是上天賦予他的使命，也是天道賦予他的權利。

    “你可不要亂來啊。”程遠照說道，“難道你們行事就不需要聽從上峰命令嗎。”

    玄黃杉的笑容讓林青峰擔心，他接下來就更讓程遠照擔心了。

    “如果我的擅自行動，將事情做實了，恐怕上面殺了我也沒有用吧。難道程局你就沒有遇到過擅自行動而造成人員傷亡的手下嗎。”

    “所以我警告你，不準亂來。”

    程遠照知道自己現在只能是耐下心來，慢慢的去跟玄黃杉解釋。聰明人要是犯起糊塗來，比愚蠢的人還要可怕的。

    “你們現在把他抓過來，已經是亂來了。如果說黑勝白也死了，而且是正常死亡，我告訴你，事情可就真的鬧大了。現在絕對不能有第二個人正常死亡在調查局，你知道嗎。”

    “看起來局長確實是急了，我也知道了。”玄黃杉笑道，“好，就像咱們經常說的，我絕對不會讓它正常死亡在調查局的。”

    “死在別處也不行。”程遠照說道，“你辦事能不能靠譜點。別給我打了個文字遊戲行嗎。”

    “文字遊戲不玩也可以，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繼續審訊了。我們只是讓他過來了解一下相關的情況而已，司徒玉的事情當中他究竟佔了幾分。總不能人已經死了，而且已經揹負了一條16個人命的大案，我連問一句都不行吧。”

    句話倒是也在情在理，而且以16個人命案而言，將有關嫌疑人的相關涉案人員進行詢問，也算是正常流程。

    “我知道您頭上還有更多的人在詢問件事情。吧，您跟說一說，也算是替我傳個話。如果他們要是再煩你，我就拽出一個大老虎來，讓他們好好忙碌忙碌。我相信無論上面是誰蒙上層老虎皮都不好受，所以讓他們通通給我閉嘴。”

    程遠照承認，他們家的半仙的確夠厲害。

    黑勝白的張大網路確實是非常厲害，也非常惹不起的。如果與他的正常脫身，來換一隻大老虎，也許交易真的能成。

    最要命的是，給程遠照施壓的，最有可能只大老虎。

    種威脅不輕不重，分量剛剛好，讓對方閉嘴。

    程遠照只能豎起大拇指，對著玄黃杉搖了搖。

    “半仙啊，佩服，真是佩服。你的辦法我都沒有想到的。”

    “局長，您可別說，我只不過是個半仙而已。”玄黃杉面帶微笑，輕搖羽扇說道：“半仙嘛，專門給您解決問題的。”

    有一個半仙可真夠貼心的，難怪方天正現在變得越來越懶了。

    程遠照也不得不承認，有了藉口，相信任何人打過電話來質問，他都能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審訊室外，玄黃杉正要進入審訊室進行審訊，卻被他們家的隊長給拉了回來。

    “我說咱們審來審去的，最多也只能審訊出他，幫助過司徒玉。人可多了，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死咬他。”方天正問道。

    “咱們審訊的目的是什麼呢，我倒想問問你了。”玄黃杉說道。

    “咱們是要查出司徒玉背後的組織，咱們現在已經穿出了一張大網了，算不算是組織呢。”

    組織跟人脈有什麼區別嗎。

    玄黃杉覺得自己真應該跟方天正好好的介紹一下兩者之間的區別了。

    “人脈網路跟組織是有區別的。組織是有階層，有計劃，有統一目標，會有行動的。我既然確定了司徒玉是在一個組織當中，而且是一個組織當中比較重要的一環。我就一定會確定，是一個組織。”

    “你就算是確定組織有什麼用啊，組織真的重要嗎。”

    “如果真的不重要，上面也不會給我拍過四個巡仙來幫我了。你要知道，我長期一個人頂著兩個巡仙用的。四個巡仙在我手裏麵，完全一個小型的作戰隊伍了。上面應該是估計了一下，我至少應該對他百人才會給我的隊伍。”

    百人。

    看起來還是一個相當大的組織啊。

    “不只是一個組織，至少我們應該明白兩個副體去了什麼地方。兩個女孩的元靈，咱們可一直還沒有找回來呢。失蹤的元靈沒有找回，對於你們而言，就像是失蹤的槍支，沒有找回一般。是非常嚴重的細節。無論是在我的上邊，還是對你的上邊，咱們可都交不了差。”

    “你的意思是怕出現第二個李天元。”

    “我只能跟你說，如果兩個女孩真的有交換時間線能力。九葉貞蓮術落在黑勝白的手中，要比落在李天元的手中更危險的。與其讓他們將種危險持續下去，倒不如提前將威脅引爆。”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

    方天正仔細想了一下，似乎是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一定派巡仙去黑勝白的家裏了吧。老狐狸老狐狸啊。行，咱們就跟他繼續玩問答遊戲，至少咱們還能給他們兩個人拖上一段時間。”

    既然是要拖時間，就要走流程。

    審訊的過程也是按照相關流程來走的，在監控室裏是錢小方和趙楠。在審訊室裏，則是方天正和玄黃杉親自來審訊黑勝白，程超在一旁做筆錄。

    黑勝白坐在裡依舊是保持種氣定神閒的感覺。他斜斜的將自己的身子向椅子的一個角落一靠，面帶微笑的看著玄黃杉。

    “久聞大名了，咱們終於見面了。”

    玄黃杉微笑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微笑的問對方：“請問您的姓名。”

    “黑勝白。”黑勝白笑道。

    “請問您的職業呢。”

    關於職業方面，體育總覺得自己好像是特別有的可說。

    “我的職業和您的職業大概差不多，都是對元靈進行買賣。”

    “咱們兩個差的很多，我是官方授權的，你是私底下的。如果有做生意的情況下，我是官方買賣，你則是走&私。”

    “我還真不信，你把元靈帶到中陰界你還會給中陰界繳稅。”

    玄黃杉的確是不繳稅。所以他乾脆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也沒有繳稅。”

    “如果說你也沒有繳稅，恐怕你也是走&私吧。”黑勝白笑道。

    簡直是一個再明白不過的事情了，不繳稅的走&私。

    一旁的程超覺得非常有意思，論起鬥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半仙輸了。

    “我的確是不用繳稅哦，因為我是免稅的。”玄黃杉笑道，“你連免稅錢都沒有混到，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比呢。”

    黑勝白也不生氣，依然是面帶微笑。

    “當然了，我是跟你沒法比呀，您是參加過龍華盛筵的人物。你到哪裏都是金光閃閃的，你到哪裏都是衣光鮮鮮的，你怎麼會了解我們種人的痛苦呢。你永遠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