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嗎？你無形當中給別人壓力很大的。”方天正說道。

    “壓力大不大倒是無所謂，因為現在他們完全可以進行自我安慰，那再優秀又能怎麼樣，最終還得去人間界作為一個巡仙。在他們眼中，這是最低端的工作，也是最適合學霸的工作。如果我被提升到秘書的位置，那他們就別活了。”

    那就真別活了！

    對呀，如果一個人孩子的時候是學霸，長大了是領導，娶的是嬌妻美妾，吃的是錦衣玉食，初入則是良駒寶馬。這還讓不讓別人家的孩子活了？做人嘛，總得給別人一點安慰吧。

    “所以你選擇的是最基礎的工作，算是給別人一個安慰咯。”

    “他們也配。”玄黃杉非常不屑的說道，“如果不去做最基礎的工作，怎麼來磨礪自己，怎麼修煉自己呢？你以為我現在的一身本領都是在家裏麵練出來的嗎？錯了，全都是在實戰當中磨礪出來的。”

    這大概纔是最正確的回答吧。將別人作為遠處的風景，眺望的人是永遠不知道充當它風景的人眺望的是什麼。

    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山外青山樓外樓，天外有天人外人。

    “好了，我的半仙，我的大學霸，說了半天，貶低別人，整半天你也該發泄夠了，現在是不是應該問一問，咱們接下來這一步應該怎麼辦了？案子現在已經走到這裏了，有些東西已經都明瞭，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很不明朗的。”

    “那泥土隊長倒不如跟我說一說什麼東西，你明早拿什麼東西你還管呢？讓我一一來為你分解分解。”玄黃杉笑道。

    “看來今天晚上這是你主動約我談正事的，可不是我自己想談的。”方天正笑道。

    “你不勾著我談正事嗎？說吧，把你的疑問說出來，我知道，如果今天晚上&將疑問給你解決，你是睡不安穩。”

    兩個工作狂相遇是一個什麼樣子呢？自然是彼此之間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工作當中。所幸他們兩個人都是對工作非常一絲不苟的人，所以順理成章的一拍即合了。

    “首先我想知道的是，你確定你堂弟是這一次案件的兇手嗎？”方天正問道，“會不會另有什麼別的隱情呢？”

    “有沒有別的隱情？我想現在不用過多的去猜想，以現在所流露出來的證據而言，他案犯的兇手，至少也得當嫌疑人對待。我們倒不如說先抓了幾根線去追蹤他，將事情從頭到尾縷清楚。畢竟這案件當中還有幾個疑點需要對待呢，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

    方天正自然是明白了，案件當中的一點的確很多，只不過他不知道玄黃杉所說，注意到的應該是什麼。或者將問題換個說法疑點是有大有小有重有輕的。只是不知道在，他們家半仙的眼中，究竟何者為重何者為輕，何者為大何者為小。

    “這其中的輕重緩急，我心裏面差不多也能掂量出來，只是不知道在你的眼中應該是什麼樣子，所以說我倒想知道知道你的意見。”

    “這一次你倒是坦誠多了。怎麼被學霸的資訊嚇住了，不用擔心，你楚隊長也是非常厲害的。”

    我當然知道我厲害了，但是我還是想知道這是你的想法。這句話方天正是死都不敢說出來的。

    “首先說這件案子的第一個疑問，似乎有種種的跡象和苗頭就顯示出來，成為羅剎的李天元似乎有一種方法可以退回到人形中。”

    玄黃杉一邊回憶的細節，一邊說道。

    “他分別有兩次出現羅剎的形態，也分別有兩次出現了人的形態。所以他是否還有智慧，這是整個案件的第一個疑問，因為太不符合常理。”

    “第二件事情則是，案犯的兇手，似乎有辦法發現咱們的通訊方式。程超給咱們兩個發了簡訊，對方就知道了，甚至是玄黃男和洛凌波先一步找到程超。”

    “這也是第三個疑問點的由來，那對手似乎有變身的能力，可以將身體變形為我們熟知的任何人，是說，咱們身邊的任何人反而都會成為被懷疑的目標。這最大的忌諱啊。”

    內訌，往往比外部的攻打更為可怕。不知道內奸是誰，不知道洩露的途徑從哪裏來。很多事情都會非常難辦的。

    但是針對於這點，似乎玄黃半仙還有一些別的意見：“但是以這一點本身而言，我倒覺得非常好破解，程超這一次應該是從我這裏麵洩漏的資訊。因為他是給我發的資訊，所以就導致了屋子也讀到了我手機裡面的資訊，並且進行了備案，會直接將這份資訊洩露給小松。”

    這倒的確是個途徑。

    方天正的眼睛一亮，並且順著這條線推理下去：“有變化能力的人，最終是變成了我來去找的程超，是說人的變化能力可以變成人，那自然也可以變成羅剎。這就同時可以解釋為什麼羅剎會有智慧的原因，因為那就不是真正的羅剎。他只不過是借了個形態而已。”

    玄黃杉點點頭。

    “現在是說，兇手可以鎖定是兩個人嘍？”方天正問道。

    “如果是有第三個人，恐怕他就會變成五，直接跟著那第二個人上去，可就真的要中計了。因為他只是見到了其中的兩個並且暴打了一個，就已經受到了如此嚴重的傷害。以他當時的能力而言，如果是一對二，恐怕就更危險了。”

    “如果你要想誇她，那大可以去，他現在正在觀察的地方誇他，犯不著在我面前說。”

    “你不會連醋都要吃吧，不因為沒有說你送到學霸是最優秀的，不至於吧。”

    “你要還繼續無聊，咱們就直接換話題，就不要談事情，是你非要談公事的，接下來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說呢。”

    方天正還能再說什麼？他只好投降。

    “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我的半仙啊，接下來你認為還有什麼疑點呢？我都覺得一點點懷疑都差不多了。”方天正問道。

    “還有一個疑點，可能是因為你的角度問題，所以你壓根就沒有看到。那為什麼要去程亞楠的同學家。要知道程超那天去那裏，完全是誤打誤撞打進去的，他們可提前不知道他要去哪裏啊。如果真的去那裏，怎麼會被打個正著呢？”

    “我曾經說過女孩是目標，但是好像議題被你否了。”

    玄黃杉嘆了口氣，不得不用羽扇掩住了額頭，搖了搖頭。

    “你的思路為什麼總是窄呢？難道說除了被害人和背叛我標之外，就沒有更更值得去殘殺的物件嗎？我問你一個案子裡面除了兇手和被害人之外，還有什麼？”

    問題倒是問得方天正一愣，他可從來沒想過竟然還有的問題，雖說是最基礎，但是卻好像最難回答。

    “證人。”玄黃杉一語驚醒夢中人，“如果不是非常肯定，女孩子，程亞楠的同學的確是見過自己，並且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這幫人就不會費大勁去殺她了。”

    “他見過兇手什麼樣子，這就可以直接指正，兇手是不是李天元對嗎？”方天正感覺整個天一下子亮了起來，雖說現在還是黑夜。“看來還是要對女孩多多施加保護的。”

    “如果等你做，黃花菜都涼了，我已經去做了。玄黃男現在正時時刻刻守在他們家中，隨時等著對方再次上門。”

    方天正沉默不語。的確，這應該是他下的命令，但是卻讓玄黃杉先做了。

    “我發現有了你，我就變得省心好多了，至少不會讓那幫傢伙把我氣的吐血了。以後每天吃飯的時候我樣子，直接感謝，感謝偉大的玄黃杉玄黃半仙給予我們的午飯呢，阿門。”

    “好說，下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磕一個啊。”玄黃杉白了他一眼，輕輕一笑。

    笑歸笑，說歸說，玩歸玩，鬧歸鬧，很多正事，該幹還得幹。

    “咱們兩個現在總結一下，明天需要乾的正事，大概是……”方天正想了想，說道，“第一個去詢問女同學對於兇手的印象，咱們就能直接鎖定兇手，對於你而言，相信有問案的口供就足夠了。”

    玄黃杉點點頭，介面說道：“第二件事情是去查一下受害的女孩子究竟有沒有被破&身，我始終不明白，以我看到的時間線究竟是怎麼回事？按說正常的巡仙力量是干擾不了你的視線的。”

    “第三件事情是尋找一下你堂弟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如果說能夠找到他最好，如果說不能找到他，也應該透過任務簡報，儘快的進行布控。對相關人員進行相關保護，所以說他們就快死了。”

    玄黃杉點點頭，對方天正所說的這幾條倒是非常的贊同。

    他低下頭，想了想，提醒方天正：“還好，對方只有兩個人，咱們卻有一堆人，就算對方有調虎離山，恐怕也能夠應付了。只是對方有變身的能力，這事不好辦的，需要對此做一些應對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