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她才說道：“不一定啊，也許那時候已經晚了呢。”

    “我卻聽師兄說過，當他鎖定的時候，女孩子還是紅點。打完電話，就短的時間之內就變成了藍點。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其中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都是我害的嘍？”洛凌波索性停下了腳步，非常不滿意的看著玄黃男。

    “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說這是你害的，我只是說你們兩個人之間在公事上能不能相互的低下頭。你要自強，我不反對，我有事情發生，我覺，得你再做就變成自負了。”

    洛凌波繼續沉默不語，從表情上就知道她不服。如果說她現在是不後悔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說她現在要是放下面子，不強撐著口氣，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在她的眼裏，面子倒是比什麼都重要，尤其是在某些人面前。

    “自強是想著把事情辦好而自負，只想把自己的面子保住。”玄黃男說道，“你自己說說你究竟是要保面子，還是真想找人？”

    “我……”洛凌波張口結舌，“如果兩個人必須得有一個先低頭，為什麼不是他先低頭呢？”

    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是咱們要求師兄，不是師兄求咱們。

    玄黃男無奈的說道：“就算你不想去求師兄，你不得不承認，師兄一個人能完成的事情，咱必須給兩個人同時才能完成。”

    “那你叫他一個人完成啊，我倒是樂得在旁邊清閒呢，你為什麼把他一人完成呢？”洛凌波一邊在下水道里走著，一邊說道，“你以為我非常想幹這份工作嗎？”

    “你的確不想幹這份工作，我知道，而且這次師兄的確是錯在前面，你挺好的，我就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接受你？我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犯了什麼問題，我覺得不應該把這種情況放在工作當中，更不應該就樣子，就忽略了一條人命。”

    “一條人命在你眼裏，在我眼裏一條人命很值錢嗎？”洛凌波索性咬牙將大逆不道，昧著良心說的出來。

    她現在說不出口，低不下頭，不服人勁兒！

    “我知道你現在只是口是心非而已。”玄黃男說道，“師兄跟我說過，你比任何人都在乎一個人命的消失。你曾經對她說過，作為結束生命掌管生命的神，咱們和死神實際上是一樣的。但越是，越要尊重生命的價值。我不信一個能說出這種話的人，竟然會真的有剛纔的想法。”

    “那你能不能不要說了，咱們專心追蹤好嗎？”洛凌波說道，“只有真正將羅剎追到了殺掉，才能為女孩報仇，才能真正的讓這條冤魂能夠得到解救。他失蹤了，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就應該是被羅剎吃進了肚子裡。”

    “所以，你的想法是，只要抓住了羅剎將羅剎的肚子拋開，就能夠將人救出來是嗎？”玄黃男看著洛凌波說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上面會認為你跟我搭檔，才能完成師兄的任務了。”

    你想的有點太淺了，甚至連我都不如。玄黃男如是腹誹。這動起手來，雖然跟師兄差不多，怎麼腦子就差多呢？大概腦子都長到胸上去了。

    “是啊是啊，我承認現在女生是越來越漢子了，男生的心思越來越細膩了。”洛凌波不滿意的說道，“你想說什麼？”

    “你真的不會認為是一個羅剎將女孩子綁成樣子吧？羅剎沒有智慧的。是說，如果案子真是羅莎做，至少應該是兩個。咱們單單追到羅剎是沒有用的，如果把他幕後的人揪出來，恐怕以後的事情還是會很麻煩。”

    “有什麼可麻煩的，人沒有了羅剎息事寧人了。”洛凌波說道。

    在思維方面可真像條漢子還是個莽漢。

    玄黃男不得不將自己的推論說了出來：“你自己想一想，如果傢伙真的可以控制羅剎，他再找一個想必也不是難事，今天有了，明天誰知道有沒有什麼之類的。弄不好可以橫穿兩界。要是，整個事情就更糟糕了。”

    “這是你師兄的推論？”

    “不，這是我的推論。”玄黃男說道，“所以說咱們光殺的羅剎是沒什麼用處的，必須要將幕後黑手揪出了，如果說人真的是能力大，到了能橫穿兩界，恐怕很多事情就會非常麻煩的。我倒是還有個想法，將羅剎的數量跟失蹤的人的數量做一下對比看看有沒有什麼相關的事情。”

    洛凌波顯有些輕蔑，可明顯她覺得推論，並不能完全說服她。

    不過玄黃男並不生氣，反而是輕輕一笑，說道：“我承認我的推理能力不如師兄，甚至說可能性也是沒有的，畢竟這是一種可能性，最起碼我想到了你沒有想到。這說明在案件的分值方面，我比你更為發散性，比你更適合做頭腦工作，一個女孩子能混成樣子就不覺得可惜嗎？也難怪師兄不喜歡你。”

    “你師兄不喜歡我，難道他喜歡方天正嗎？簡直是笑話。”洛凌波說道。

    “如果單從智謀交鋒等方面來看，你這句話不算錯。”玄黃男說道。

    “我看你找打！”說著，洛凌波舉起鐮刀就對著玄黃男打了過來。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下水道。

    在下水道一個陰暗的角落當中，一雙紅色的眼睛正在盯著他們兩個。

    自從中午回來，玄黃杉就一直在家裏麵查詢資料。中間只有方天正去了一趟他的屋子，給他送了一杯咖啡。一直到下午快到吃晚飯的時候，玄黃杉才從屋子裏麵出來，看上去的確十分疲憊的樣子。

    “有什麼線索嗎？”楚南風問道。

    “如果說是線索，大概是三個分支，只不過要把這三個分支砍掉，還是缺乏些證據的，”玄黃杉說道，“稍後問問其他人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進步和進展。”

    “我覺得最能一錘定音的應該是鐵雲天。”

    玄黃杉的意見倒是非常的別出心裁。第一次有人將希望寄託在鐵雲天的身上。

    “嗯。”楚南風點點頭說道，“如果說亞楠的同學能夠證實，人當時的確出現在出事現場，咱們可以把他列為嫌疑人去尋找，就能夠對他的行為有所監控。”

    “就可以故伎重施去促使他再次進行儀式，抓個人贓並獲，打他個閉口無言。”玄黃杉說道。

    “地方好是好，首先說還是要看看，能不能抓到人？”方天正說道，“關於儀式你有什麼具體的證據了嗎？”

    關於儀式的證據，在人間界恐怕是沒什麼可找的，所以只能依去其他的世界去找一找。在這件事情上，方天正可不想逞強，因為那實在太沒有意義了。

    “關於，我查到了三個分支。”玄黃杉說道，“在眉心上點一顆紅痣的於是一共有三種，至少都還會有若干的受害人受害，哎，你慢慢聽我說。”

    玄黃杉將這三個儀式的事情，娓娓道來。

    “在明朝中葉之時，山東有一個道士，曾經做過一種儀式，不過他並不是對人去做，而是對狐狸去做。民間尚且有狐狸在拜月煉形，或者說是吸取人的精氣來進行修煉。

    “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分支，所謂拜月煉形，指的對月亮叩拜讓自身的法力漸漸增加，最後形成高位的修為。這種吸取日月精華的修為方式，是一種正當的行為方式，因為它不損害別人。而另外的一種修為方式則是，吸取別人的精氣來，為自己所用。”

    一個類似於自己存錢致富是不犯王法的。一個攔路搶劫，搶取他人錢財。

    “對！一般情況下，被吸血者都會因為骨髓膏腴被吸食乾淨而一命嗚呼。這就像是搶劫。道士所用的方法搶劫狐狸。狐狸去吸他人的精氣，而他直接是吸血狐狸的精氣。他對狐狸進行吸取，如果稍稍有法力能夠抵抗，就乾脆將狐狸打成原形，連皮帶骨都被吃光了，更別說修爲了。”

    “這一招夠狠。”方天正說道，“這是人對狐狸，和咱們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呢？”

    “先聽我把故事說完。”玄黃杉說道，“倒是後來發展得更加驕奢淫逸了，很多狐狸都是美女。被道士捉住，不但要將自己的內丹給他，在給被吸取之前還要負責侍奉。”

    這個道士算是財色酒氣都佔全了，這德也缺大了。

    方天正問道：“道士，最後結果如何？”

    “當然是天打五雷轟了。”玄黃杉說道，“老天爺是公平的，如果你是黑吃黑，一時半刻的還可以，你一直黑吃黑而且已經是驕奢淫逸，到了有幹天律的程度，自然就直接天打五雷轟劈碎了你。”

    這就叫活該。

    方天正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一次咱們的案子當中有傢伙將狐狸改成的人？”

    “因為他本身羅剎鬼。”玄黃杉說道，“你可別忘了，羅剎鬼缺的是什麼？是智謀。如果有人暫時給予他智謀，讓他延緩變成羅剎鬼的時間讓它延緩失去理智的時間，他是不是會爲了保持自己的智謀而……”

    當然，這個道士也不一定是道士，狐狸也不一定是狐狸。

    “也說不清楚啊！”方天正說道。